外面传进来莫非的声音,打断明栖要说的话。
明栖的脑子骤然清醒过来。
以阎枭无法无天的性子,说不定会把怒火发泄到容凛的身上。
或者拿容凛的前途威胁她就范。
她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回头看着莫非,“导演,我吃饱了,先去背台词。”
莫非爽快答应,“下场要拍大场景,一镜到底。唐府上下都在筹办唐家祖母八十岁寿宴,而你生母重病,你在深夜雪中跪求郎中为生母治病无果。等你赶回家,生母已去世。”
“好,我知道了。”
明栖没再看阎枭,低头快步离开。
结果,她撞到门槛发出哐当的响声。
引得阎枭那张英气逼人的俊脸放肆大笑,笑得颠倒众生。
看得莫非都眼前为之一亮,“枭爷,我手头有部关于新疆的电影,里面的男主是流浪牧民,你有没有兴趣参演?”
阎枭毫不犹豫拒绝,“我要拍戏,老爷子非得打断我的腿,他不喜子孙在外抛头露脸。”
莫非惋惜,“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到比你更适合的人来演,英气飒爽,又放荡不羁,充满原始野性。”
“想拍马屁换套新词。”
阎枭随口问道,“你连续两次带明栖在我的面前晃荡,喜欢她想捧她?”
莫非避嫌地摇头,“明栖是个很有灵气的演员,又敬业,不似现在年轻一代的演员,有点名气有点流量吃不了丁点苦,耍大牌。我舍不得明珠蒙尘。”
阎枭不当一回事,“你未免太高看她!”
阎枭的爷爷父亲叔叔都在政圈有地位,母亲又出自香江老钱家族,而他是有钱有势有地位的幺子。
他们这些权贵子弟从骨子里瞧不起三教九流,尤其是戏子。
莫非不过多解释,“枭爷,若愿意可以多留一会儿看下明栖的表演。”
阎枭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话题中的明栖回到休息区,打开书包找剧本。
可书包里根本没有剧本的踪迹。
明栖拍戏多年,早养成把剧本放进书包里,绝不会乱扔。
现在唯一的可能性是有人偷走她的剧本,故意让她出丑。
毕竟,今晚要拍大剧景,大家都专心致志准备。
明栖丢掉剧本,就要问别的演员要剧本翻阅背诵。
可每人的台词都不同,如此浪费时间,还耽搁对方,对方未必愿意共同翻阅。
这时,傅艳幸灾乐祸地问,“明栖,你在找什么?”
明栖怒视傅艳,“是你偷走我的剧本?”
“明栖,你别满嘴喷粪污蔑人。刚才,我和顾亦灵在对戏,根本没空。”
傅艳得意洋洋地说,“谁知你是不是随手乱扔到哪里,也有可能得罪太多人。”
明栖没功夫和傅艳斗嘴,转身想去找剧务导演要备份剧本。
傅艳拉住明栖不放,“你污蔑人便要走,当我好欺负,你向我道歉。”
明栖懒得和傅艳纠缠,“你放开我。”
“你错了,还有理了?”
傅艳大喊,吸引来其他演员的注意。
明栖直接甩开傅艳,“你与其花心思来算计我,倒不如多花点精力在打磨演技上。别再拍场简单的打巴掌戏三十几条才过,浪费大家的时间。”
傅艳还想再说什么。
其他演员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傅艳。
大家都看得出傅艳存心针对明栖,上次枭爷当众警告过,不准再耍龌龊手段耽搁拍摄进程。
傅艳分明是坟头上蹦迪,拔阎王爷的胡须。
傅艳想到枭爷在片场,悻悻然收回手。
明栖找到剧务导演要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