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王二昨晚被开膛破肚了，你能护着我？」昨晚的惨状秦天现在想想还感觉恐怖。
我什么也没说回到隔壁房间，只想让这小子好好长个记性，当然我也留了个心眼，当时王二出事的时候应该是后半夜，那个时候普通人处于一种极限，意识也是最模糊，我赶紧上床睡觉。
秦天在停尸房精神紧绷，加上昨晚也没有咋睡好，午夜来临时还是扛不住困意睡去。
午夜时分，我被外面的打更声叫醒，穿衣独自悄悄出门，主要是为了验证一些猜测。
停尸房里很安静，我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秦天睡着了，时不时抽动一下，人还没死。
我悄悄藏在院子里的大树后面，等了半个时辰，眼睛半闭未闭，迷迷糊糊打了个小盹。
天快亮时我睁开了眼，起身朝停尸房看了一眼，一眼就让我愣在原地，屋里到处都是血。
我走过去踢了一脚秦天，这小子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抬头看了一眼，嘴唇都疯狂哆嗦。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这种事不可能没动静，而且还是开膛破肚这种大工程。
「我不知道，我睡着了！」秦天双手支撑着往后爬，手上已经沾满了血，再次吓了一跳。
我看着屋里的这些血，也一个头两个大，而且连续两天发生这种事，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我只记得我做了个梦，那个人咒骂着什么，然后开始表演，两把刀耍的虎虎生威，一时间花瓣漫天飞舞，落了满地，最后一阵风后我就舒舒服服睡着了，」秦天简单描绘了一下梦境让我毛骨悚然。
因为昨晚我也梦到了同样的东西，一阵风之后我也睡了，重新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
小队长来到停尸房看完现场，只是狠狠瞪了我们师徒一眼，便略带嫌弃先行离开了。
「真他娘晦气，这些仵作真不是东西，人死了都无法安生！」
我听着小队长的话突然明白了，死了都不能安生！黄大仙的毛发跟尿，实在太过刻意。
「这些人是不是总一块玩？」我如今只能逼问秦天，秦天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不是？不说实话你必死无疑！」我不知是结了多大的仇，连死了都不让其安宁。
「我平日里出去，就跟他们吃个饭，喝喝酒，其他我也不知道，您一个月只给我两三天的时间。」秦天略带委屈道，我恨不得给他一巴掌，我不让他出门一是仵作到了任何地方都会被人看不起，二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你摊上事了！」我长叹一口气，这是一种直觉，秦天表情随之大变，有点不安起来。
「你要是不想说实话，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报仇，这是你自己种下的因果。」我没那么多心思跟时间，这些年的平静因为秦天这小子给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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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欲言又止，我也没有理会，这尸体还要处理，给死者家人一个交代。我本来就无比头疼，果然那名妇人就来了，看到尸体那一刻直接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就非要让我给一个说法。
当争论不休时，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这声音就像是阎王发出的索命符，每天都会准时过来，就像算好了时间一样，我看着来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