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我呼喊了几句都没反应，只能狠掐秦天人中，秦天慢慢睁眼，眼里布满恐惧。
「你看到了什么？」我盯着秦天，希望能得到答案，可秦天浑身颤抖，根本说不出话。
良久之后，秦天才稍微好了一点，断断续续开始说：「黄师父，它就那么站在地上看着我，开口说话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我！起初我还不信，可转眼它就变成了一个胡子拉碴，眼眶深陷的那种中年人。」
「还有呢？」我不动声色继续往下追问，显然秦天后边还有话没说完。
「那家伙还拿着王二的肠子，打了打我的脸！」秦天满脸恐惧之色答道。
22
我瞬间想起进入秦天的房间时没发现什么东西，可就在刚刚那东西从墙头翻了出去。
我如今根本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跑到停尸房，发现黄符纸跟桃木剑都完好无损。
我看这些东西都还在，也暗松了口气，尸体是最强的证据，只要尸体没丢就好。
「黄师父，你有没闻到啥味道？」秦天抽动了一下鼻子，有一股很刺激的血腥味。
我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停尸房里，味道源头就是从这地方传出，而且这股味道很浓。
我上手推开门，整个人愣在原地，王二的肚子已经被剖开，里面啥都没剩下，血一点一点从尸体上落下，地面已经蓄满了血水。
「师父！这黄大仙太凶了！」秦天此时已经被彻底吓破胆，他感觉黄大仙真能言出必行。
可我印象里就算黄大仙或者精怪害人，最多也就把人给杀了，但绝不会用这等手法。
秦天面色发紫，指了指地上黄色液体，这是黄大仙留下来的痕迹，如同一种提醒那样。
「每个月那两天，你都去跟王二鬼混了？」我本不想管这些事，但秦天是我选定的弟子。
秦天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明显被我说中了，我见状唯有叹了口气，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如果真是黄大仙，那么你们参与了的人一个都跑不掉，今天你还算幸运，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寸步不离，听清楚了吗？」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如今却找不到一点线索。
秦天跟我睡在同一个房间，早上醒来时，秦天就站在我的床边，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师父，我能出去上个茅房？」秦天用双手捂着，我只是冷看一眼，没有过多理会。
「师父，你能陪我一起去？」秦天略微不好意思，我默不作声跟着他，就守在茅房外。
王二的尸体还在房间里，我还要想法子处理，小队长肯定会过来问，我要做好准备应对。
日上三竿，我把王二的尸体装好，交给亲属完成任务，至于死因则是——过度惊吓而亡。
等把王二的家人送走已是下午时分，我正准备带秦天回去，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窜出两只黄鼠狼，双脚站立在地上，死死盯着我们师徒二人。
秦天被吓到不敢动弹，我一时间也僵住了，我听过黄鼠狼讨封的传说，只有得到了人类的认可，才能化形为人，但这些都是传说。
「你看我像不像人？」其中一只黄鼠狼，站立着身子，两条前腿交叉在胸前，颇有一副人的样子，这种事我是第一次遇见，秦天已经嘴唇泛白了，他看到黄鼠狼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
我暗戳了秦天一下，当了这么多年仵作，这种事还是头一回，出现到阴气这么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