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她可以動手殺了他嗎?她真的忍不住了!這個無恥,流氓!用那種無比認真無辜的表情對她說這種話。
蘇景已經快要暴走了!
她自認為自己的脾氣還可以,但,顧逸晨永遠有能立刻讓她暴走的怒氣。
她雙手握拳,怒瞪著顧逸晨,緊握著的拳頭揚起,直接奏向他的側臉。
顧逸晨眯起雙眸,收住她的拳頭,往懷裡一帶:“蘇小姐,看樣子,你很想幹合法的事情?”
“對,合法的幹掉某個無恥的男人。”
“蘇小姐確定要幹掉我?”
他一直在強調那個‘幹’字字眼。蘇景面紅耳赤,怒瞪著顧逸晨,想動又動不了,身體被他禁錮著,雙手還被他鉗在手中。
明明是他晚上闖入別人的房間,他卻一副很單純的模樣。他怎麼這麼無恥!
蘇景深呼吸,深呼吸!
她在心裡勸導自己,千萬不要和這個混蛋一樣計較。
她深呼吸,強扯出一個微笑:“顧先生,能不能鬆開我,好好說話?這樣站著,不覺得很累嗎?”
她的手都快要麻痺了,被他扣在身後,整條手臂都快失去了知覺。
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區別就在於,她的力量不足。用武力能解決的事情,她永遠佔不了上風。只能選擇隨機應變,改變策略。
顧逸晨不以為意:“我很舒服。”
蘇景一頭黑線。冷冷的瞥了一眼顧逸晨:“我很不舒服!”
“那蘇小姐怎麼才會舒服?”
顧逸晨非常認真的問道。
啊啊啊啊~!要瘋了!這是一個成年人應該問的話嗎?一點重點都沒有,完全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問答。
他不覺得,這樣很浪費時間?他們都有各自的工作,有各自的事業,不應該把大好的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
可偏偏,蘇景心裡很清楚。
她一旦實話實說,顧逸晨會生氣,會做出讓她氣到爆炸的事情。
她強忍著心頭的怒氣:“顧先生,請放開我。”
“蘇小姐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應該叫我什麼?”
欺人太甚!顧逸晨簡直是欺她太甚!
應該叫他什麼?
難不成,他還希望自己親熱的喊他老公?
以他們的這種關係,怎麼可能?
她到現在,連結婚證是怎麼來的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喊出那種稱呼?
蘇景倔強的咬著下唇,立正身子,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顧逸晨鬆開蘇景的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一腳搭在另一隻膝蓋上,撐著腦袋,側看著面前的蘇景:“雖然你又沒心沒肺,又蠢又傻,但既然已經被你騙進家門了。蘇小姐,以後不管去哪裡,給我留個位置。嗯?”
給他留個位置的意思是?
他……他要跟著自己,同居?
移動式同居?
是這個意思嗎?
是她誤會了吧?
雖然被人一直強調騙婚騙婚她懵了,但他現在的話,卻讓她整個人更懵了。蘇景不明白,他一直跟著自己,有什麼意思?
為什麼一直強調自己的存在?
為什麼要開始堅持,要在她的世界,給他留一個位置?
顧逸晨見她一臉的困惑,苦澀的垂下眼簾,眼底閃過一瞬的憂傷。他抬起頭的瞬間,恢復了以往的冷漠,盯著蘇景,長臂一伸,將桌上的紅酒,拿了過來。
“對於一個曾經被拋棄五年的新郎,我想有必要提醒你。蘇小姐,如果某一天,你突然失去蹤影,後果,可是會不堪設想。”顧逸晨將酒倒入一旁的兩個杯中,推到他桌對面的位置:“想要和平相處,就乾了這杯,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