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看去,看到了将我根深蒂固的认知所打破的一幕。
河的中间,它的上半身浮在河面上,而它没有头发,它有一颗诡异的大脑袋,还有一双绿油油瘆人的双眼,全身漆黑。
这是…!
我的大脑瞬间短路,下一秒失声尖叫起来。
“哗啦,哗啦。”
它来到了岸上,一步一步向我们逼近。
“快跑!”
我额头直冒冷汗,赶忙拉着还在发愣的陈萍向村子的方向跑去。
可是,我这副身体只是一个七岁小孩的身体,根本跑不了多快,仅仅是三分钟不到,便被它追了上来。
“你…你别过来!”
尽管全身都在不停的哆嗦,但我还是将陈萍护在身后,情急之下将童子尿射向了它。
然而,并不像传言所说,它居然连一点事都没有,并逐渐向我们靠近。
“我会保护陈萍的!”
我怒吼一声壮胆,将陈萍死死的护在了背后,眼睁睁的看着它湿哒哒的手朝着我的脸按来。
下一秒,我的脸与它的手掌仅有半个巴掌的距离!
3.
“啊!”
我猛地抬头尖叫一声,身体不自觉的往后倾。
“砰”的一声,椅子和我的头一起与地面紧密接触。
而这时候,我顾不上后脑勺所传来的疼痛感,因为我才发现周围的景象是舅舅的家中,而窗外的阳光及脖子的僵硬感仿佛在告诉我,我昨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那是梦吗…
好真实的梦……
我用右手按揉着后脑勺努力并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那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我现在一想起那它的面孔全身上下都毛骨悚然,连呼吸都急促了。
也对,现在是科学时代,那些不科学的事情都只是臆想罢了。
我安慰着自己,强迫自己忘记那张可怕的面孔。
但我这时却注意到,我的左手中似乎攥着什么东西,那四四方方的东西有些硌手。
我将手掌撑开,看到了那东西后我头皮发麻,心中的恐惧不可遏制的再次升起。
是那颗奶糖,是那颗我没机会给陈萍的奶糖!
难道…那不是梦!?
明明是盛夏的早晨,但我居然感受到了阴寒之意,如坠冰窖,双腿更是抖的和筛糠似的。
我急忙环视四周,检查再三确定了屋里没有水渍的痕迹,没有它的痕迹后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放下了点。
然而,一阵突兀的敲门声让我全身徒然一颤,不平静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谁!?”
“帆儿,是我。你怎么了?刚刚怎么发出那么大的动静?”
听到门外关切的话语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我的母亲在敲门。
“妈,进来吧。”
我说罢,母亲便打开了门,当她看到我的情况以及惨白的脸后眼中尽显担心之色。
“是不是头碰疼了?”
母亲说着,连忙走到我的身后,如小时候一般轻轻搓着我磕碰的地方,而我那不安的心也因为母亲的到来渐渐平缓了。
“帆儿,你昨晚是不是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要回床上睡?你看,你现在就吃到你那个坏睡相的苦头了!”
母亲虽然是在呵斥我,但是她的神情却是不忍之色,似是痛在我身,疼在她心。
“嗯,我知道了。”
我应了一声,心中暖暖的,随后就想赶紧参加完陈萍的葬礼,然后远离这个这里,远离它。
“妈,我们去陈萍家吧?”
“现在就去?”母亲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