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皱眉,“哦,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
老周说:“这我就不清楚了。”
“行,我知道了。”凌欢走了两步,又倒退回来,“大哥他有说是什么时候回来吗?”
老周被问得一愣,摇头,“这个,齐少他没说。”
“难道是为了昨晚的事?”凌欢小声嘀咕,上了楼,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打开一看,才发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错点了飞行模式。
怪不得没有直接打给她,想来是打不通了。
凌欢想打给齐深,犹豫了会,觉得这种事面对面谈,似乎胜算更大。
这么一想,这通电话,凌欢最终还是没拨出去。
凌欢洗漱出来,随手拿了条干毛巾,擦着头发就下楼,齐深还是没回来。
在大厅沙发坐了会,仍旧没看到齐深回来,凌欢转头朝坐落在大厅角落里的赫姆勒落地钟看去,准备十点半了。
放学后,被周露露那几个拉着去玩,凌欢现在都犯困了,要是往日,她早就拿着吹风筒把头发吹干,早早翻床睡觉了。
只是现在,齐深说了要等他回来,她索性就用干毛巾擦,起码有事做不会犯困那么快。
凌欢眼皮都在打架了,她去冰箱拿了瓶水,打开喝了几口,瞬间精神了许多。然后直接上楼,她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齐深的房间。
打从凌欢有记忆以来,她出入齐深房间的次数,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了,次数太多了。
齐深的房间很简单,不仅色调简单,连摆设也简单,欧式风格的实木衣架,米色的真皮沙发,简约大方的茶几,花梨木色的酒柜等摆放得错落有致,还有单间的衣橱。
凌欢往沙发上一坐,摸了把头发,并没有干,她又真的觉得困了,干脆躺下来,头枕着沙发扶手,打算闭着眼睡会,反正齐深回来了,自会把她叫醒。
齐深的车驶进大铁门,熄火停在院子里,老周赶忙上前打开车门,男人下车,站在边上的老周闻到了一股酒味。
“她呢?”齐深扯松领带。
老周忙回,“小姐在大厅等您,您还没回来,她就上楼去了。”
齐深闻言,抬头一看,他房间的灯是亮着的,而凌欢的却是暗着的,他点头,“我知道了。”
齐深举步就走,老周跟在他身后,“齐少,我这就吩咐下人给你煮醒酒汤。”
老周单是闻到这酒味,他就知道,齐深肯定喝了不少酒,即便走路还算是稳当,没有醉汉走得歪七扭八的,可也明显是醉了。
齐深摆手,“不用。”
老周到底是放心不下,一路跟着齐深上了楼,他才下来。
齐深拧开门把,又把房门关上,还没进得内室,他就把嫌碍事的领带给扯下来,随手扔在地板上。
走到里面,齐深一眼就看见睡在沙发上的凌欢,房间里的暖度刚刚好,即便凌欢穿着睡衣也不会感到冷。
齐深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旁边的沙发背上,绕过沙发走了过去,他坐了下来,凝着睡得香甜,呼吸均匀的凌欢,眸色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