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冲进来,看到的是齐深面如寒霜,他站在茶几边上,背后还背着凌欢,只不过凌欢目光呆愣,想必也是被吓到了。
在老周记忆里,齐深从未对凌欢发过脾气,更别说是发大火了,两人刚才下车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闹上了。
凌欢傻了,呆了,愣了,她也一时忘了说什么了,呆呆的看着地上,那被摔得面目全非的手机,大脑停机数秒,心如擂鼓,手脚都不受控制的有些发软。
齐深把背上的凌欢放了下来,转身看她,正想呵斥她几句,眼前的人,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到底是舍不得对她严厉,斥责的话,终没能出口。
他喉咙轻滚了下,双眸又黑又沉,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迸出来,“下次再敢欺瞒我,碎的可不是手机,后果怎样?你晓得。”
齐深一走,老周忙唤人来收拾残局,然后苦口婆心的对傻愣的凌欢说道:“小姐,齐少对你有多好,我就不用说了吧。毕竟,你比我还清楚,可是你怎么能欺骗齐少呢?难怪他这么生气。”
凌欢稳了心情,撇了撇嘴,“我也不是存心想欺骗他,这不是想找个机会再说吗?他知道了,我也没办法。”
不但知道了,还生气的发了很大的一通火,她差点没被吓死。
凌欢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她真的要和张郝诚分手吗?交往不到三天,这速度也太快了。
不想分手也不是不可以,除非大哥点个头。
只是,想要大哥点头,这个可能性简直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秦和泽从外面回来,进到大厅就看见自个的父亲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好看,边上还坐他母亲,“爸妈,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睡?”
刚才他和几个朋友去蹦迪玩,手机也不带在身边,等出来了,打开手机一看,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为了避免被秦乐邦指着鼻子教训,耳朵不得安生,他故意在外面拖了很久,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回来。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秦乐邦会等到他回来,真是见鬼了。
秦乐邦一脸严肃,他回来后,连打了几通电话,结果都没人接,心情不爽,“你倒是还知道回来?我都还以为你死在外边了。”
“老公,和泽他还小,还不懂事、”
“还小?还不懂事?”秦乐邦当即掐断秦太太的话,厉声说:“他已经25了,我在他这个年纪,我可没像他这么不懂事,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瞎混,不干正事。”
秦和泽不以为意,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十分欠揍的说:“如果爷爷也这么有钱,恐怕你比我还混。”
这话显然是火上浇油,秦乐邦怒火中烧,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朝他砸了过去。
见状,秦和泽吓得往后退去,茶杯“砰”的一声,砸碎在他脚边,碎片四处分离,茶水也四溅而起,直接把他的裤腿打湿,温热的茶水,渗透裤腿贴到他肌肤上,暖暖的。
秦和泽咽了口唾沫,庆幸茶水是温的,而不是烧开的,否则他还不得白白遭这份冤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