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姜姮坐在教室里看着和怀谦的对话框,还是一片寂静。
直到第一节小课下课,李怀谦才打来电话,他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带着满满的歉疚。
“姮姮,让你担心了。昨天家里有急事走不开,忙了一个晚上没空看手机,刚刚才看见信息,就赶紧给你打过来了。”
姜姮本来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听到李怀谦的解释,她突然多了心疼:“没事没事,你是有急事又不是故意不回我信息。”
“姮姮,你嗓子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昨天就听你咳嗽。”
“啊,没事,就是有点鼻塞,已经吃了药了,别担心。你一个晚上没睡了,赶紧去休息吧。”
挂了电话,李怀谦靠在医院洁白的墙壁上,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清俊的脸上满是疲倦。
昨天看阮思又晕倒了,怕出事就通知了阮父、阮母到医院,结果可想而知,又是一番刁难。
半夜阮思醒了,发了好一阵的疯,直到天亮才被哄睡过去。对于除了姜姮以外的人,他一向没有多大耐心。
只希望通过这件事,他们一家能明白,他和阮思之间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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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云大楼-总裁办
季杨把一沓意向表交给李怀敬,“这些是app内测的意向表,基本上都是分发给地理专业出身的专业人士或者是地理学学生的,有比较大的参考价值。”
“嗯。”李怀敬扶了扶眼镜,仔细翻看着。
忽然看见一张意见表上名字写的姜姮,表上认真标注了需要改进的地方,字很清雅灵秀、笔意婉约,果然是字如其人……
蓦地,他看到了一行字“无可参考性”,像是想到什么,他拿出平安符,仔细比对了一下,发现表格上的无字和平安符上一模一样。
居然是自己绣的吗……
“这些表格先留在我这吧。”季杨应声,走出办公室,他貌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李怀敬望着窗外久久没有动作。
晚上,西庭俱乐部——这里是s市顶级俱乐部之一,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帝都大厦顶层,专为高层商界人士服务。
包厢内,几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意大利卡雷佳-卡塔尔古董沙发上,姿势恣意。
“老三,你说今天大哥会来?真的假的,他一向不喜欢来这种销金窟,怎么突然转性了?”一个小开似的男人惊呼。
“我骗你干什么,大哥亲自给我打电话,说定在这儿。我也纳闷呢,但我没敢多问啊。”
大家都有些稀罕,“林堂栖,林老三,你真没听错?”
林堂栖有些恼了,抓过沙发上的垫枕就扔了过去,“于恩弈!你爷爷我还没耳背到这个地步!”
嬉闹间,侍从将李怀敬引了进来,大家纷纷噤声。
“大哥,您今天怎么有雅兴来这种地方?”于恩弈问道。
李怀敬坐下,姿势呈标准的英国绅士礼,矜贵而优雅。
“我想,有件事情,你们比我有经验。”他端起桌上的酒杯。
“呦呵,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们居然还有比大哥强的地方!”于恩弈嬉笑着用胳膊撞了撞旁边的男人。
“说吧!大哥,有什么是小弟们需要帮忙的?”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他声音温润而迷离。
包厢里有一瞬间安静,然后爆发出一阵不可置信的声音。
“我知道了!是不是上次你送到我医院的那个女孩!难怪你把她抱过来的时候看起来这么着急,在商场上再棘手我可从来没见你这样过!”
其中一个人用力拍了拍大腿,有些激动地说。
“什么女孩!什么女孩!你见过?长什么样子,漂亮吗?多大了?”几个人争先恐后发问,都好奇极了。
“我就这么说吧!那女孩长得跟仙女一样,你哥们我几百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了!年纪不大,看样子还是个学生。”
“哦~我就说嘛,不是仙女一样的人怎么可能勾的我大哥不仅老房子着火,还吃嫩草。”
“我想追她,但是没有经验,想了想你们应该比较懂。”他神色露出些难得的迷惘。
“说实话,凭大哥的品貌,往那一站,那就已经追到了!”于恩弈打趣。
“哈哈哈哈哈哈,不过嘛,说正经的,那肯定是说情话然后买花、表白一条路。这样就妥了!”
“就这么简单?”他总觉得这些对姜姮并不管用。
林堂栖笑着坐在李怀敬旁边“要不怎么说大哥没经验,那个女孩不吃这套?况且还是个学生。”
他心底有些松动,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李怀敬心底有些雀跃,比第一次拿到融资还高兴,此刻他终于感觉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有七情六欲,有牵挂欢喜。
他略坐了一会,端起雪莉酒杯将龙舌兰饮尽,起身就走了。
留下房间内一群小开面面相觑,“这是认真的?”
“那当然了,看这架势过不久我们就有嫂子了!”
“那姑娘是圈子里的?”林堂栖目光投向沈安。
沈安神色复杂摇了摇头,似在回忆“那天我看不仅不像,而且看上去家境很是一般。”
众人咂舌,“我倒是听说他家老二李怀谦也为了个家境普通的女人和家里闹。”
“这李怀敬当初怎么也不答应,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变了呢。”
“这两兄弟看来都栽了,有点意思哦~”众人纷纷点头,一脸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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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姮坐在实验室记录着检查结果,李怀谦敲门走了进来。
“我带了你最爱吃的赤豆元宵,你做实验累了,来尝尝。”
因着上次没能及时回复姜姮信息,李怀谦愧疚地要命,这几天几乎天天黏在她身边。
姜姮有些无奈“来了来了,你这几天天天有事没事就买这买那的,我都不用吃正经饭了。”
“还有,你不忙嘛?等会赶紧回去工作。”她一脸嗔怪。
“不忙,现在基本都交给师兄师姐了,我没什么事,就是上次没及时回你电话,我很内疚,姮姮。”
说完他走上前环住了她的腰。
李怀谦把头放在姜姮肩膀上,语气活脱脱像一只委屈的小狗。
他的呼吸打在姜姮耳朵上有些痒,她本能瑟缩了一下,“别闹。”
李怀谦看着她的反应觉得有些可爱,生出来逗她的心思。
“好痒,李怀谦!住手!”她笑得眉眼弯弯,露出脸颊边小小的梨涡。
“我没生气,你家人有事我担心都来不及,怎么会生你的气。”
说起家人,她正色道:“你哥哥不是说想见见我吗?刚好我这周末有空,不知道你哥哥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