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想借此事转移亭的注意力,便预备将与时间有关的事情详细告知:“你们每次同人相约,不是饭后,便是饭前,可你们连吃饭的时间都不固定,又怎能得出统一的时间。”
亭显然有了兴趣:“你有办法?”
叶曼妮故技重施,在地上画了个日晷,道:“将一日分成十二个时辰,或是二十四个小时,这不仅方便生活,还方便劳作。”
“若是碰上阴雨天,就可以借助漏壶或者漏刻这种东西来计时,这些东西制作起来虽然有些麻烦,却并不难,很容易就能在部落中推广。”
叶曼妮将自已的想法和盘托出,对其带来的光明未来十分向往。
亭也不打断,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眼中带笑。
“你觉得怎么样?”叶曼妮说完,满怀期待的望着他。
亭点点头,忽然笑了:“你以前从来都不和我说这些东西,不,”他停顿了一下,改口:“你这是第一次同我说那么多话。”
叶曼妮叹了口气,腹诽:“这还不是为了照顾你那颗脆弱的玻璃心。”
“你要是愿意,我还有很多想法,都可以说给你听。”叶曼妮眨了眨眼,奉起一张温和的脸。
能找个实现计划的帮手,她何乐不为。
亭望着她明亮的眼睛,一时有些失神。
他打小便是个不安分的孩子,去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她这样的人。
苍白细嫩,美丽灵秀,头脑中装盛了数不清的奇思妙想,像是精灵,又像是鬼魅,让人无从捉摸。
这花之香,月之柔近在眼前,亭像是受到了诱惑,忍不住伸手探向她的脸,替她撩起了垂落在颊边的头发。
叶曼妮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正要反应,却忽的察觉到一阵冷意从背后传来。
她心中立即咯噔了一下,暗道一声“不好。”
“你在干什么?”果不其然,下一瞬间,便有愤怒的声音传来,意面带杀意地踹开门,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呼啦啦走了进来。
这一幕怎么就好巧不巧的被这个酷爱喝醋的霸道酋长给看到了?
叶曼妮想哭的心都有了。
“你误……”她想要解释,但刚一出口,眼前便忽的一花,只见一只手闪电般伸了过来,抓住了亭越界的手臂。
“来人,把他这只手给我剁了!”意面色阴沉如水,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怒意。
他话音方落,便有三四个壮汉上前,二话不说便抓住亭的手臂和肩膀,将他按在了地上,往外拖。
亭竭力挣扎,但他单枪匹马,又重伤未愈,怎么也挣脱不了几人的钳制。
“哎,别!”叶曼妮登时一惊,急忙扑过去阻拦:“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这位酋长居然还是一副雷厉风行的暴脾气,叶曼妮头上见了汗。
“他对你动手。”意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声音低沉。
“他不是有意的,你误会了。”叶曼妮死死的抓住亭的手臂,“我刚才一直在和他说正经事,绝对没有发生任何你想象中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维护他?”意望着她眼中真切不作伪的焦急和迫切,眼神陡然一暗,有了受伤的意味:“你看上他了,是不是?”
他声音很低,但却字字分明,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在想什么呢?”叶曼妮几乎吐血:“他是我的病人,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维护他是因为我不能让他因我丢掉一条性命。”
“你相信我!”她竭力想把自已的真诚传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