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温月的父母还没有出事,她还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
温月性子静,高中就在学画画,那时候每周五她都会背着画板下课去补习。
她不知道有很多男生都会偷偷在玻璃窗里偷看她。
聂伟安和夏芸小两口十分热情,来都来了,拉着两人在二楼吃火锅。
聂伟安和傅夜臣被发配出去买菜,夏芸和温月在家里准备。
修车房的位置有点偏,这个点又在堵车,聂伟安和傅夜臣花了四十分钟才到超市。
停好车聂伟安抱怨的说:“这么堵,早知道还不如跑着来呢。”
“你还以为自己是小伙子呢?”傅夜臣和他并排走着,随手挑起一个桃子。
她应该喜欢吃吧?
聂伟安不服气:“虽然年纪是比不上了,但咱体力一点不差好不好!”
他和傅夜臣不一样,修车是体力活,体力上一点不比小伙子差。
傅夜臣好像压根没心思听他说话,一心思都在挑水果上,聂伟安抢过他手中的桃子道:“哎!你小子是真能闷声干大事!连戒指都没给人家买就把女神给娶了?你咋做到的?”
“想知道?”傅夜臣挑眉。
“说说呗!”聂伟安八卦的凑上前。
傅夜臣衬衫扣得板正,微微一笑:“不告诉你,这是我和我老婆的秘密!”
聂伟安好奇心被吊起来又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宝贝温月跟宝贝眼珠子似的。”
那时候在偷看温月的一群人里就有聂伟安和傅夜臣。
某天周五的下午,班里的男生照常等着温月下课经过,傅夜臣懒洋洋的拎着水桶一盆水泼过去,把玻璃窗用报纸糊的满满登登。
过去的傅夜臣很少有人知道,他打架逃课,混不吝,可不像现在这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聂伟安记得是有个女孩说,她喜欢学习成绩好的人。
从那以后,傅夜臣收起所以的锋利,努力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闹的差不多,傅夜臣解释道:“不是闷声干大事,是我们能结婚也不在我的预料以内。”
温月喜欢顾言朗,比起拥有她,傅夜臣更希望温月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他甚至做好了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远远的看着她。
可一场意外,老天把温月送到了他身边。
以前他抱怨过老天的不公,现在它把他唯一的月亮送来了他身边。
聂伟安问:“什么意思?”
“你相信缘分吗?”
“信啊!我和我老婆就是缘分。”提起这个聂伟安满脸幸福。
高中时聂伟安是他们班上的体委,夏芸是她们班上的体委,上学的时候两人针尖对麦芒,总是看不顺眼。
谁能没想到,毕业几年之后再遇见竟然看对了眼。
这大概就是缘分吧,会遇到的总会遇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从水果区出来,傅夜臣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温月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傅夜臣你们在哪?夏芸忽然肚子痛止不住!”
聂伟安似乎有感应,蹙眉问:“怎么了?”
傅夜臣道:“夏芸肚子疼!”
“什么!”
聂伟安脸色骤然一变,一把夺过手机:“老婆,你怎么样老婆!”
夏芸微弱的声音夹杂着恐惧:“老公,流血了,我好疼怎么办!”
“别怕,坚持住,我马上就回去!”聂伟安一米八的大个子此刻完全慌了神,扔下东西就向外跑。
跑到出口,却东张西望的杵在原地。
傅夜臣紧跟在他身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