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靳寒渊并没有吃的多少。
全程都只是林莫莫在不断的边吃边说。
他本就不习惯吃饭时有人在一旁聒噪。更何况林莫莫身上还时不时传来的浓烈香水味,这让他难受的很。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的有些失误,好像没有气到陆家那个丫头,反倒是让自己不爽快起来。
靳寒渊站起来,来到了落地窗前,拧着眉注视着庄园里的点点灯火,弯月的剪影倒映在他好看的眉眼里。
脑海中再次闪现出陆安然今天对林莫莫那副毫不在意地模样。
莫名的心烦。
鬼使神差地,他朝着一楼小屋走去。
陆安然此时刚刚洗漱完毕,穿着可爱地白兔小睡衣,正趿拉着棉拖,在自己的小桌上看书。
她指尖微动,寂静的小屋中只有书本翻阅的声音。
封面上江户川乱步几个大字很是亮眼,今晚的她看的是《人间椅子》,这本短篇她基本上每年都会抽出来看一看,她十分喜欢这个故事的构思和窥探者的视角,经典永不过时。
看到悬疑处,身后突然有“吱呀”地声音响起。
她被吓得猛一侧身,椅子微斜,下一秒就要倾倒。
一双温热的大手及时出现,强有力的搂住了她的腰。
靳寒渊没想到这丫头反应会这么大。
他刚才在门口伫立了一会儿,透过小窗看着她静静的看书,本想转身就走。
可转身时,手肘不小心触碰到了门。
门竟然没关好,是虚掩着的,瞬间发出一阵尖锐的声响。
陆安然原本就纤瘦,此时此刻眼里更是只有惊恐,蜷缩的模样像只小小的幼兔。
靳寒渊搂着她的细腰,手中感受着温软的触感,居然意外的不排斥。
二人姿势有些暧昧。
因为人的倾倒,陆安然此刻的衣领微开,里头的春光一览无余。
没想到这丫头看着小,身材却这么有料。
靳寒渊喉咙紧了紧。
“放开。”
陆安然意识到二人暧昧的姿势,慌忙捂住了领子,快步从他怀里抽离。
桌上的夜灯昏黄,将靳寒渊拉的老长。
陆被笼安然罩在他的影子里,像只柔弱的小白兔。
“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
听着小丫头的话,靳寒渊觉得有些好笑:“你不是心心念念想当我太太吗?既然是我太太了,那夫妻之间,你觉得能干什么。”
正说着,他朝着陆安然的方向,一步又一步,沉稳又带着威慑意味地,慢慢的朝着她走来。
最后停在她的面前。
看着面前受惊的女人,靳寒渊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俯身下去,他贴近她的脖颈处。
陆安然怔愣在原地,此刻的她甚至能感受到靳寒渊气息,在她锁骨处游荡。
周遭静的听不到一丝声响,只剩女孩慌乱的呼吸声。
或许是暗夜的渲染,让氛围有些迷离。
陆安然看着面前的靳寒渊,惊恐像只待捕的猎物。
刚刚洗完澡的她,身上还有着若有若无的馨香。奇怪的是,靳寒渊并不排斥,似乎还有点好闻。
霎时间起了逗弄的兴致。
他从不让自己吃亏。
薄唇微动,靳寒渊倏地用力吮吸住了女孩的锁骨。
“嘶。”
陆安然有些吃痛出声。
“你放开我。”
女孩用尽全力将他推开,脸上除了惶恐,还有抗拒。
“靳寒渊,你流氓。”
她气愤至极,忍不住叫他全名。
“流氓?”
靳寒渊像是听到了很可笑的事情,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嘲讽:
“现在开始装贞洁烈女了吗?陆秦朗把你送过来的时候,没教你该怎么伺候人吗?还是说你喜欢玩被强的那套。”
陆安然第一次面临这样的羞辱,一股委屈涌上的胸口:“你无耻。”
靳寒渊却已经不听她的言语,眼底里的冰冷透露出他此刻的厌恶。
长臂一伸,有力的将她禁锢在墙壁处,周身环绕着阴戾的气场:
“陆安然,你又能高贵到哪儿去呢?不过是一个私生女,陆秦朗的棋子,你的命运,不过也只是我一句话而已。
别以为我爷爷的婚约能够你们陆家一辈子锦衣玉食,我不是你们这种人可以随意算计的。”
陆安然怔愣在了原地,自己似乎被震慑了住,四肢无法动弹,她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但却也只能强装镇定的开口:
“靳寒渊,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
看着面前的女人虽是慌乱,却强装镇定的模样,靳寒渊露出一抹浅笑,可言语间只有极度的冰冷:
“陆安然,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交易吗?”
陆安然有些忐忑,她知道自己对于面前的男人来说,不过是蝼蚁。
但是蝼蚁,也有自己的价值。
她唇角勾勒出一抹笑,薄唇轻启:
“靳寒渊,这桩婚姻不是你乐意的,但也不是我乐意的。可我们既然已经绑在了一起,为何不把利益最大化,我不想做一颗无用的棋子,我现在只是想给你一个建议,一个符合彼此利益的建议。”
“说说看。”
靳寒渊犹豫了半晌后,从她身上离开,靠近书桌前的木凳,顺势坐了下来,双手交叉着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陆安然的脸色缓和了些,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你和我结婚,无非是迫于长辈们的压力。我知道你很想和我离婚,但我现在确实还需要你太太这个身份。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不碰我,我也决不干涉你任何自由,也不管你在外面多少红颜知己,并且我只要三年,时间一到,我可以马上和你离婚。”
靳寒渊闻言,并不说话,只是眼神探究的看着她。
陆安然视若无睹,继续道:
“我也知道,你们靳氏现在软件业务板块发展一般,可是这块属于高新技术产业,未来有很大地市场潜力,而陆氏的软件开发团队是全国最强的。我是私生女没错,但现在我嫁给了你,陆秦朗必然有求于我,我也可以更方便的拿到陆氏集团的内部资料。”
她仰起脸,目光坚决:
“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帮你,用最少的成本得到最大的利益。”
靳寒渊站起身子,双手插着口袋,姿态邪魅地看着她问:“你想说的就这些?”
她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疑惑的蹙眉。
“陆安然,你还是太天真了。”
靳寒渊勾勒出一抹冷笑,嘲讽道:“陆氏的商机机密,我并不放在眼里。就算没有你的帮助,我也能挖到同样的团队。”
眼看着自己的筹码被践踏,陆安然怔愣在原地。
“至于离婚,不用你说,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你不要求着我别抛弃你就好。”
靳寒渊的霸道属性让他不喜欢被动,这段关系既然已经开始了,虽然厌恶,但结束只能由他来说。
他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就别有心思的。
他踏步离开。
门倏地关上,冷风吹入,透骨的凉意。
陆安然咬牙,不服气写在脸上,可仍旧无可奈何。
实力悬殊。
她妄想为自己图谋个未来,却没想到在靳寒渊眼里,她不过是随时可以愚弄的小丑。
忽如其来的无力感。
她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