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只是像模像样的往前追了两步,便停下了步子。
安夏夏感觉到有一双手捂住自己口鼻,意识便一下子消沉。
*
“这小丫头怎么办?那边的人只让把她给带走,也没说怎么处理。”一道头疼的男声响起。
“你瞧瞧她模样也不错,听说这几天秦家在给小少爷招玩伴,要不然,送她去试试?”
安夏夏感觉到有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意识逐渐回笼,迷茫地看着面前两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男子。
“反正那家人也不要她了,这小孩咱们也没办法处理,就去秦家那边试试呗,如果要是真被选上了,那可不比卖到山区里的钱少。”
说话的人跃跃欲试,瞧这样子这种事平常就没少干。
“外公才不会不要夏夏!你们一群坏蛋,是你们把我带到这儿的,夏夏要哥哥,要外公,不要你们。”安夏夏委屈巴巴地咬着下唇,眼泪一滴一滴的掉。
偏偏整个人倔的不行。
“这可不是你说的算,小丫头,你现在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更何况,落到我们手上,把你卖到秦家,反而是一个好去处。”
那个绑匪绕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小孩。
安夏夏抿唇,环顾四周破破烂烂的,除了手被绑住之外,别的倒是安全。
绑匪估摸着就是因为这小孩屁大点,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多远。
所以对她的态度也松懈很多。
软绵绵的小包子,脸滑过一抹警惕。
“头,难不成咱们两个亲自把这小孩送过去?”另一个小弟一样的人物有些苦恼地开口说道。
“你是想等着自投罗网吗?”绑匪不屑。
安夏夏在旁边眨了眨眼睛,感觉面前的这两个绑匪好像和电视讲的不太一样。
电视里面的那些绑匪不都会把小朋友的腿脚给打歪吗?
业务不太熟练的样子。
“我找了手底下的俩人,把这小孩送过去,钱打到相应的账户上,到时候我们再换个身份过去拿就行,反正怎么样也查不到我们两个头上。”
绑匪直接一拳子敲定。
安夏夏晕晕乎乎的看着面前俩人。
然后撅着嘴看着手上的绳子。
瞧着那两个人在计划着,等会儿拿到钱该怎么花。
于是乖乖走上前,“叔叔,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个解开?勒得夏夏手疼。”
绑匪看着这小孩,除了刚开始醒过来的时候落下了几滴猫泪,现在简直没把他当外人。
这个小孩子能不能有点被绑架的自觉?!
“你看你们这里有两个大人,可是我只是一个小朋友,也不一定能够逃得过你们两个的眼睛。万一我的手受伤了,到时候引起人家怀疑怎么办?”
安夏夏年纪小但是口齿清晰。
说出来的话倒是让面前的两个绑匪相互对视一眼。
偏偏小孩说的话有道理。
左右想了一下。
还真解开了。
“谢谢叔叔,叔叔是好人。”安夏夏梨涡似乎带酒,整个人笑得软绵无害。
但是小孩子的皮肤嫩,只是绑了没多久,上面就有一道狰狞的红印子。
毕竟面前这可是个摇钱树。
样貌好点,说不定也能够卖个好价钱。
“行了,明天就老老实实跟我去秦家,如果要是被秦家的小少爷看上,到时候保证你衣食无忧。”那个绑匪宽宏大量地挥了挥手,直接就把小孩给关进旁边一个黑不拉叽的屋子里。
安夏夏环顾一圈周围,眼神划过一抹害怕,但是仍然在心里面给自己加油打气。
反正以前在家里也经常面对这种屋子,不能因为去外公那里几天就忍受不了了。偏偏越是这么想,整个人越委屈。
双手环着膝盖,沉沉地睡过去。
此时的陆家似乎被遮上一层低气压。
陆溱用脚趾头也想不明白,明明在公司里面好好的,怎么开完会一出来人就不见了?
偏偏最后出来的时候,夏宝只是在楼梯里,而那个地方正是监控死角。
条件确实是有人把她给带走,但是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
陆溱整个人脸色都黑了,“把那个女人的底细给我调查清楚,任何敢对夏宝出手的人绝对不能姑息!”
整个人更是心急如焚。
他就不应该趁着去开会的档子,把小朋友一个人留在那里。
设计师一个接一个,站在原地承受陆家怒气。
心里面暗自祈祷,那个小小姐最好是自己跑到别的地方玩儿去了。
但是对方的行动很是有目的性。
几乎做的让人觉得天衣无缝,最后一个身影便是出现在公司后面的一个大街上。
但是只是瞧见小姑娘被人带走,那个人戴着口罩和眼镜,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给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陆溱似乎是挤牙缝,一般说出一道声音。
一边为了不打草惊蛇,另一边迅速直接果断地把各大机场以及车路直接封锁。
而安夏夏在那个角落里缩了一晚上,便觉得整个人脑子昏昏沉沉。
她现在真的好想外公和哥哥他们。
还有妈妈。
不知道她走了之后,那个坏男人会怎么样对妈妈。
可是妈妈在他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过她千万不能回去。
恍惚之间,瞧见有人走到她面前。
抓起她的小辫子,直接拿着剪刀咔嚓一剪,原本齐肩的短发更短了。
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上一身破旧的连衣裙。
“把人送走之前竟然还给我发烧了,真是没用!”旁边的土匪头子直接一把打着自己旁边小弟的脑袋。
脸色阴沉。
那个小弟唯唯诺诺地不敢说话。
“没关系,只是个小感冒,一会儿到秦家跟那儿的人解释一下就行,不过到时候价格可能会被压低。”毕竟谁都不希望给自己家小孩找个玩伴,还是找了个病秧子。
旁边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斜视看一眼安夏夏。
“你们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娃娃,看这样子模样真不错,到时候直接就说从孤儿院里抱回来的。别的用不着走漏风声。”
安夏夏站在原地乖的像团棉花,看着一群陌生的人,嗓音又轻又软,“阿姨,你们可不可以把夏夏送到妈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