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店长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偷偷示意店员给方茹打电话。
是不是老板得罪九爷了，以前合作挺好的呀，九爷还是他们的超级大客户。
上个月的钱，还是她去顾氏结的。
那些钱，暴富啊。
傅暖暖：“？”
“真有这么不好吗？九爷，我跟陆先生不熟，干嘛给他买？我是想买来送九爷的，刘婶说你喜欢这个牌子，原来九爷不喜欢啊，那算了。”
她不舍的摸摸衣服的料子：“我挺喜欢呢。”
吃瓜群众看向傅暖暖，错愕！
顾霆深：“……”
很震惊，很尴尬。
不过九爷很快恢复淡定，再次拿过来看了看，又装模作样检查一番，一脸“勉为其难，不想惹哭你，我才勉强接受”的样子。
“你的眼光，也就这样了。”
傅暖暖：“……那，九爷，买不买？”
顾霆深把衣服又扔回去，冷冷道，“你的事情，问我做什么？”
顾左接到暗示，推着顾霆深往二楼去。
十二个保镖浩浩荡荡跟过去。
傅暖暖噘嘴，九爷会不会太喜欢这种浮夸的排场了？
话说，马甲还买不买？
她决定买。
要是九爷嫌弃，大不了给安焕言穿。
安焕言是他们赛车队的一等一的天赋型选手，她自认为很厉害了，但是在安焕言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叫声“大大”。
顾霆深去二楼以后，陆自衡再看傅暖暖，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傅暖暖懒得跟他多说，也要上二楼。
“暖暖！”
陆自衡拦住她，一脸不可思议，“你不是给我买的吗？为什么说送给九爷？”
还要伸手抢。
傅暖暖：你有病，你脸真大。
“我说过送给你吗？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是不是上次耳光甩的不过瘾，还想再爽爽？”
陆自衡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盯着傅暖暖上二楼的背影，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傅暖暖以前看他眼睛里有光，她的生活就是围着他转，现在她是……嫌弃他了？
他不能接受！
二楼。
傅暖暖刚走出电梯，人被揽在外面的休息厅。
店员站在她面前，上下打量，旋即眉头紧皱问，“小姐怎么称呼？有VIP卡吗？”
二楼是绝对保护客户隐私的私密空间，跟一楼完全不互通，爷不知道刚刚楼下发生的事情。
看傅暖暖眼生，穿的又像个学生，确认她没有VIP卡。
态度充满嫌弃。
傅暖暖：“没有。”
店员“就知道”的眼神，面上恭敬，心里充满鄙夷，“对不起，没有VIP卡不能进二楼贵宾空间，如果有需要，建议你去一楼看看，一楼物美价廉。”
势利！
傅暖暖怎么会听不出“物美价廉”四个字让她说的有多讽刺，她笑着说，“我不进去看看，怎么知道要不要办卡？”
“你还办卡？”店员好笑。
“我不能？”
“怎么回事？”另一个老店员听见声音，走出去来询问，压低声音道，“九爷在，别惊扰了贵客。”
刚刚说话的新店员阴阳怪气道：“山鸡想进凤凰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傅暖暖神态自若，默默录下他们的对话。
走过去，皮笑肉不笑，“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我进来，不接待就算了，还一直冷嘲热讽，我怀疑是单纯你们两个素质低，还是整个店铺上梁不正下梁歪。”
两个人同时看傅暖暖。
穿的不怎么样，态度倒是嚣张。
刚刚过来的老店员：“这位小姐，要我们接待可以，VIP卡拿出来。如果没有，抱歉，请下楼，我们真的不接待山鸡。”
傅暖暖盯着他们：“你们确定？”
“确定。”两个店员似笑非笑，“就是方总今天来，拿不出VIP卡，我们也是那句话。”
方茹成立私人订制多年，在京都能够在上流社会站稳脚跟，除了自身出色的的才华，更是因为出身豪门。
别说眼前这个见都没见过的阿猫阿狗，其他豪门小姐公子，他们方总不想搭理，照样也不放在眼里。
可以说，整个京都，除了不敢惹九爷，没几个值得方总高看的。
一个土包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敢来这里撒野！
“这位小姐，恕我直言，一楼的衣服你都不一定买得起，山鸡撑不起凤袍，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请吧。”
“你说谁是山鸡？”
低沉不悦的声音自身后忽然想起。
“九爷！”
傅暖暖抬眸，惊喜的看见顾霆深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出现在两个店员身后。
她眨眨眼，小跑过去，笑的跟小太阳似的。
“怎么回事？”
顾霆深扫过傅暖暖，虽然极力压抑怒气，到底是单纯，他一眼就便看得出来。
“九爷……”店员急忙说，“九爷，刚刚打扰到你实在是抱歉，这位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非要上二楼，我这就把她赶下去。”
“二楼这么矜贵，的确不是谁都能上来的。”
顾霆深语气带着嘲讽，店员没有听出来，以为九爷是嫌傅暖暖碍事，当即转头，拉下脸说，“这位小姐，如果你不自己出去，我马上让保安赶你出去。”
傅暖暖：“……”
是她理解错了吗？
九爷出来不是要帮她报仇打脸，竟然是让人欺负她？
顾左看看九爷，又疑惑看看店员，是不是谁的认知出了问题。
店员见傅暖暖不懂，冷着脸，但在九爷面前继续维持礼貌，说，“请吧。”
而后，压低声音威胁，“我想你也不愿意被我们店拉黑，传出去当笑料。识相点，赶紧走！”
傅暖暖很气，瞪顾霆深一眼，走就走！
她就不该听他的买贵衣服，穿便宜些，丢人的又不是她，再被顾奶奶看见，倒霉的也不是她。
她要去买地摊货。
店员：算你识相！
傅暖暖优雅朝电梯走，脚步从容，只要她不觉得尴尬，以后尴尬的就是九爷。
店员见傅暖暖离开，马上转身，讨好冲顾霆深说，“九爷，这位小姐马上离开，请您稍等。”
顾霆深抿了抿薄凉的唇，眸色深沉，没人能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
接着，他自己转动轮椅朝傅暖暖的方向过去。
店员傻眼了。
九爷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