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方隊長再次提到了線路圖,只見接下來的幾人又突然沒聲了,一個個的神情又開始凝重了起來……
顯然,不難看出,就此刻火堆前的幾人來說,誰心裡都明白,即便有了線路圖,那也不一定就能輕輕鬆鬆地走出去?
畢竟自從車隊進山以來,這已經是第18天了,所以現在靠著徒步……怕是很難走出去?
而且,這等無人區的荒山野嶺,著實是什麼狀況都將有可能出現?
尤其是,現在的幾人,憑著印象與記憶回想一下,也是無法再找到來時的路了。
因為整個這一路,路況相當的複雜。
不僅僅只是崎嶇、險峻,而是有些路段,壓根就沒有明顯的路痕。
印象中,有很長一段路程,是從毫無路痕的林區穿越過來的……
大概是因為氣氛越來越凝重,鄔嫂似乎有些不適,因此,只見她忽地默不作聲地伸手從兜裡掏出了自個的手機來……
這待大致地瞅瞅自個手頭的手機後,她便忍不住情緒低落地吐露了一句:“手機快沒電了。”
忽聽這麼一句,他們幾人倒是不由得忽地怔怔地瞧向了鄔嫂……
然後,其中的堯雅婷有點兒甚是焦急的道:“呃對了,曉梅姐,你再打個救援電話試試唄?”
忽然聽著這麼一句,鄔嫂的眉宇則是忽地一皺……
想想過後,只見她立馬解開了自己手機的屏鎖,然後忙將手機遞向了堯雅婷……
“要不……你來打吧!”
鄔嫂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她覺得,不讓這兩個妹子親自試試,怕是這兩個妹子是死也不會相信電話打不出去的?
只是見得其狀,堯雅婷卻又有些尷尬地囧愣了一下……
但見鄔嫂已將手機遞過來了,她愣神想想過後,也只好硬著頭皮,伸手去接了過來……
見堯雅婷接過了手機,李瓊之則潛意識地側身過來瞧了一眼手機屏幕……
這待見得上面真沒任何信號顯示,只見李瓊之的眉宇也忽地皺了皺。
但,堯雅婷還是愣試著撥打了一通救援電話出去……
這待瞧著她將手機擱於耳旁時,他們一個個都在眼睜睜地瞧著……
堯雅婷靜心細聽了一陣,忽覺手機沒有任何回應,她這才不覺間皺起了個眉宇來……
過後,她略顯有些尷尬地瞅瞅他們幾個,然後有些澀澀地道:“什麼聲音也聽不見。沒回應。”
她這麼說著,他們幾人也沒有回應什麼,像是已知道是這麼個結果。
接下來,堯雅婷也只能表示尷尬地瞅瞅鄔嫂,然後便將手機遞向了鄔嫂……
“給,曉梅姐。”
這時的李瓊之,終於忍不住說了句:“看來……我們真的也只能自救了?”
方小北則仍是沒吱聲。
鄔大哥則覺得這兩個妹子不怎麼靠譜似的,因此,他便是扭頭瞅著方小北……
鄔嫂也是潛意識地瞧向了方小北。
顯然,在他們夫婦倆看來,接下來能發揮重大作用的,怕是也只能是方小北了?
但就眼下的這種狀況,方小北也不好多言語什麼。
畢竟自己是個傷員,這一時半會兒的,能言語什麼呀?
突然間,堯雅婷則忽地甚是嬌羞的道:“喂,我想要小解了,怎麼辦呀?”
這等幽靜的黑夜中,又是身處這麼一個山谷地帶,對於妹子來說,突然想要小解,著實是個問題。
畢竟有些怕怕的,獨自一人不太敢離開火堆旁。
可這見得方隊長沒吱聲,鄔大哥夫婦倆也沒言語什麼,因此,只見堯雅婷又略顯尷尬了……
尤其是接下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得其狀,沒轍,李瓊之也只好扭頭瞅瞅堯雅婷,然後道:“那你就去一旁找個地兒,隨便尿唄。”
她說得倒是輕巧,關鍵是堯雅婷怕呀!
這忽見妹子有些莫名的瑟瑟發抖,因此,鄔大哥終於忍不住道:“就去邊上河道邊解決唄。”
接著,鄔大哥又道:“放心,我和小北不會偷看的。”
話雖如此,但堯雅婷還是有些嬌羞地瞄了方小北一眼……
這時,鄔嫂終於忍不住起身,道:“走吧。我陪你去小解吧。正好我也想小解了。”
這在鄔嫂的陪同下,堯雅婷這才敢起身。
然後,只見她倆也沒有走遠,就在邊上一點兒的河道邊那兒,準備解褲子蹲下去了。
此刻,倒是鬧得方小北有些尷尬,忙將目光瞧向了火堆,裝著一副盯著火堆看的樣子。
但,一旁的李瓊之還是留意到了,這位方隊長好像有點兒臉紅了。
至於鄔大哥倒是很淡定自若。
畢竟像他這種老男人是問心無愧的,沒想著要偷看什麼。
再說,就他都已經與一個女人在一起生活一二十年了,豈會還不知道女人的那點兒事兒?
只是對於方隊長來說,也還算是個熱血男兒,豈會沒有點兒胡思亂想?
尤其是忽聽那一陣呲呲傳來,滴溜進河道中一陣嘩嘩作響,他就更是有些莫名的心猿意馬……
當然,就這會兒的堯雅婷來說,她本人也甚是嬌羞的。
畢竟頭一回擱在兩個陌生男人面前做這種事情。
而且,自己雖是個海歸女,但在這方面……她還是很傳統的。
當然了,一旁有著李瓊之坐在那兒,方隊長也是沒敢抬眼去偷瞄什麼。
只是留意著他有些臉紅的樣兒,李瓊之便在暗想,這傢伙……不會還是個處吧?
但,隨後,瞄著即將小解完事的堯雅婷,李瓊之又在想,貌似雅婷那小妮子……也還是個處?
過會兒,待堯雅婷與鄔嫂回到火堆前時,她似乎也留意到了方隊長有些臉紅。
因此,她又再度自覺一陣莫名的羞臊……
因為她也不知道剛剛方隊長到底有沒有偷看?
她只是自覺……以後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好像已沒有秘密了似的……
鄔嫂倒是沒有刻意去留意這些,因為對於她來說,她覺著這些已無所謂了。
想想也是,一個已與一個男人生活了一二十年的女人,哪還會刻意地去在意那麼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