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是那种睡觉吧。
荀桉眠紧张地吞咽,脸颊透着绯红,轻轻地点头:“好。”
话音刚落,便见傅时樾一头栽到床上。
嗯?荀桉眠微愣。
等待了好一会儿,却见床上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
直到平稳的呼吸传来,荀桉眠吃惊:就这么睡了?
不过这样也好,下午刚结婚,现在还有些没缓过来。
思及此,荀桉眠关了灯,缓缓地躺下。
侧躺在他的身边,荀桉眠专注地凝望着他。
脸上扬起甜蜜的笑容,荀桉眠闭上眼睛,缓缓地进入梦乡。
第二天,当晨曦落在床上,荀桉眠缓缓地睁开眼睛。
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迷茫地抓着头发,一脸呆愣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儿?”荀桉眠轻声喃喃道。
床上没有任何人躺过的痕迹,荀桉眠用手触碰,感觉到一片冰凉,仿佛没人来过。
瞧了眼墙上的时间,才七点不到。
“难道昨天的一切都是梦?”荀桉眠喃喃道。
想到这种可能性,荀桉眠眼神暗淡。
就在这时,咔嚓声响起。
荀桉眠下意识地抬起头,血管膨胀的画面在眼前出现。
只见傅时樾赤裸着上身,露出那块块分明的腹肌。
荀桉眠数了数,八块腹肌,一块都没少。
显然是刚刚洗好澡,水珠从硕大的胸肌上,沿着肌肉的线条,蜿蜒地往下流淌。
他精壮的腰上没有一丝的赘肉,紧实的肌肉衬得他的腰窄窄的,裤子倒显得松垮。
长裤松松垮垮地搭在那,那诱人的小腹更显得诱人。
看到她呆愣的目光,傅时樾站在那,任由她打量欣赏。
意识回笼时,荀桉眠的脸倏地通红。
“早。”颤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荀桉眠难为情地捂脸。
她刚刚的眼神是不是太过直接了?
这样想着,荀桉眠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傅时樾低沉地嗯了声:“早。”
说着,朝她走来。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惹得荀桉眠的脸颊蹭蹭滚烫,倏地站起。
傅时樾真的很高,一米六五的她站在他的面前,显得很娇小,才刚到他的锁骨那。
“那个,我……”荀桉眠结结巴巴地开口。
瞧着她的样子,傅时樾低头,醇厚的嗓音格外动听:“放心,我不会吃了你。”
轰地一下,荀桉眠的脸蹭蹭地滚烫:“傅队长。”
听到这称呼,傅时樾的手落在她纤细的腰上,
荀桉眠吃惊地抬起头,嘴唇微微地张开。
那双娇媚的桃花眼,就这样近距离地望着她。
傅时樾喉结滚动,沙哑地开口:“我是你老公,你可以叫我名字。”
荀桉眠嘴唇动了动,软而娇的嗓音念着他的名字:“时,时樾?”
听着她的轻唤,傅时樾忽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听起来也还行。
“嗯。”傅时樾应道,“桉眠。”
低音炮的迷人声线,惹得荀桉眠的心弦被轻轻地撩拨。
“我去洗漱。”荀桉眠红着脸,飞快地跑向洗漱间。
看到她的背影,傅时樾默默地瞧着。
餐厅里,傅家人热情地和荀桉眠聊天。
漂亮又乖巧的女孩,谁不喜欢,傅家人热情地招待。
“一会咱们商量下结婚的事。”沈云衿笑着说道。
傅时樾很忙,但婚礼必须得办。还有彩礼之类的,也必须和荀桉眠的父母聊聊。
“嗯,我一会去拜会桉眠的父母。”傅时樾简明扼要地应道。
吃过早餐,两人便离开了。
也是在路上,傅时樾这才知晓,她是赵家的养女,并非亲生。
赵家客厅内。
“你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跟我们商量!”秦珍铁青着脸,不悦地说道。
昨天他们就听赵新艺说过,荀桉眠跟一个军人睡了。
原本他们还想着把荀桉眠嫁给陈鹤年,那样就能从中获利,让她有点利用价值。
结果这臭丫头……
荀桉眠低着头,默默地不说话。
看到她眼中的算计和怒气,傅时樾眼神凌冽:“我和桉眠已经结婚,军婚不可以破坏。”
听到这话,激动的秦珍和沉默的赵树河纷纷拧着眉,显然他们对傅时樾这女婿并不满意。
“你只是个普通军人?”赵树河神色淡然,“有当军官吗?”
如果是个军官,还能对他有帮助,毕竟军政向来是一家。
荀桉眠猜到什么,连忙开口说道:“他是个队长。”
她不想让父母知道傅时樾是雪豹精英队的少将。
不然,他们恐怕会有其他算计。
听到就是个小小的队长,赵树河的脸色沉了沉。
偏偏他是个军人,又不能强迫他们离婚。
“既然木已成舟,我们也没办法阻挠。但既然结婚,彩礼必须给。”赵树河平静地说道。
“多少。”傅时樾开门见山地问道。
赵树河和秦珍对视一眼:“桉眠虽然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但我们也好吃好喝地养了这么多年。彩礼加三金四十万吧。”
荀桉眠惊愕地望着他们:“四十万?这会不会太多了?”
秦珍眼珠子一瞪,语带讽刺:“四十万还拿不出,娶什么老婆。”
看到她轻慢的眼神,傅时樾眸色一变。
不知怎么地,秦珍和赵树河感受到一股强迫的低气压,惹得他们心里颤了下。
“四十万彩礼没问题,但我有条件。”傅时樾凉凉地道。
他看得出,这对父母对荀桉眠没多少善意。
“什么条件?”
“从今往后,不能以父母的身份道德绑架我的妻子,让她身处险境。”傅时樾简单地说出要求。
闻言,秦珍和赵树河沉默了。
荀桉眠轻咬着嘴唇。自从她进了赵氏传媒的新闻部,为了得到抓人眼球的新闻,赵家以亲情道德绑架,让荀桉眠以身涉险。
卧底诈骗团伙里,就是他们要求的。
秦珍明显不爽:这都不行,荀桉眠还有什么用。
“伤害军人家属,也是犯罪。”傅时樾冷不丁地补充道。
听到这话的赵树河跟秦珍脸色更差了。
双方对峙良久, 赵家总算妥协:“好,我答应。”
闻言,傅时樾拿起手机,爽快地给赵树河转账。
见他丝毫不心疼,赵树河狐疑:“你真的只是个队长?”
“嗯。”
赵树河不疑有他,淡漠地下逐客令:“桉眠,既然你已经结婚,那我就不留你了,明天就去公司上班。”
“是,爸。”荀桉眠低声说道。
走出赵家,荀桉眠心里不是滋味。
这些年来,虽然被赵家收养,但她一直没有归属感。
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这大半年来,她都租在外面。
“走吧。”醇厚的嗓音打断她的思绪。
荀桉眠抬起头:“去哪?”
“回家。”傅时樾顿了顿,“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