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知道了事情的全部,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出了钟意的院子,往钟昭院子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怎么去评断,钟意的童年是幸福的,同时也是凄惨的。
不知道钟昭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如果知道是钟意害死了他的父亲,他又如何去做?
苏青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低着头来消化这些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一件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怎么坐在这里”?
听见熟悉的声音,苏青猛一抬头,正是好几天没有见到的钟昭。
“你回来了”。苏青站起来环腰抱住了他。
钟昭也回抱了过去:“嗯,傍晚的时候,钟意拿了一瓶药,给大家吃”。
“说来也神奇,吃了他的药,大家不但血止住了,连人都精神了”。
可不就神奇吗?
你们老祖宗供奉在寨井里的异草,虽是强身健体的,可与新药里面的一味药材冲突,即使当时治好了,再喝水,同样会复发,这也是反复吐血的原因。
只是那异草在寨井里很多年了,大家也没往这个方向想,即使想到了,短时间内也找不到解药。
毕竟那是钟意父亲用生命的代价才研究出来的。
所以这个解药只有钟意家的墙角有,药山里或许有,但绝对不常见。
苏青见他眉眼间透着浓浓的疲惫,就让他先回去休息,打算明天在同他细说。
钟昭也正有此意,于是俩人洗完澡之后,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第二天,苏青起了个大早,想给钟昭做些吃的。于是穿戴好衣服后,就去打开房门,走出房门后她活动了下四肢,伸展伸展身体,一个回眸,那是谁?
以为自己眼花了,大早晨的,院子里怎么会有人,揉了揉眼睛,拿着个扫帚,就悄悄的往那人身后走。
刚走几步,就听到声音:“你醒了”?
哦,她忘了,昨夜钟昭回来了。
钟昭端着个木盆,从水井旁边的两棵柿子树走出来。
看见苏青拿着扫帚:“院子我已经打扫过了,不用扫了”。
嘿!她刚刚可不是想打扫院子啊!差一点就是想打你了。
“衣服我也洗好了,你先去洗漱”。
“等下我把衣服晾晒上,就去端饭”。钟昭催促她。
两个人就几件衣服,钟昭很快就晾晒好了,一回头却发现苏青还站在那里,抬头盯着他看。
他笑道:“傻站着看什么呢”?
“看你啊”。
苏青啧啧了嘴:“一大早就有帅哥看,还这么贤惠,我可真有福气”。
……。
……。
钟昭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又催促她去洗漱。
“知道啦,知道啦,我这就去”。
苏青洗漱的过程中,钟昭已经将饭菜端上桌了。
“这么丰盛呢,有饼,有粥,还炒了两个菜”。苏青坐下端起碗喝了起来。
“昭昭,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鱼头吗”?苏青咧嘴一笑。
“啊,你喜欢吃鱼头吗?可我怎么感觉你喜欢吃鱼身呢”。
钟昭有些诧异,因为他平时看苏青吃鱼身比较多,还以为她喜欢吃鱼身呢
“你这样就不好笑了”?苏青有些嗔怪的瞪着他:“你要说为什么”。
“哦,为什么”?钟昭顺从的问她。
只见苏青轻轻一笑,那笑容既轻松又得意:“因为我想把余生都留给你”。
“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钟意面色羞红的道着歉。
到底是没开过荤的小年轻,没见识。
即使俩人已经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了,他也会被她猝不及防的情话,羞红了脸。
恍惚间,钟昭突然想到了有一次,他刚洗完澡拿着浴巾出来晾晒,苏青站在院子里递给他一朵郁金香,然后指着他手里的浴巾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