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曦月腦子裡正天馬行空的想著，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卻開始震動。
她心裡一跳，像是在做什麼壞事被抓包，慌里慌張的忙伸手去接。
情急之下，寧曦月忽略了自己受傷的那隻右手，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傷口。
在將手機放在耳邊的一瞬間，她疼的皺起了眉。
電話那頭的人是陳茵茵，剛一接通就壓著嗓子，聲音裡隱隱帶著激動對她道：“我剛才看到你跟一個男人走了，好像是他們剛才談論的那個賽馬冠軍？”
“是。”寧曦月用餘光看了一眼霍湛，答道。
那頭，陳茵茵的聲音徹底放開，隔著屏幕都能讓寧曦月聽出她的驚訝。
“你們認識？”
寧曦月往窗邊靠了靠，聲音壓得更低迴答她：“對。”
那頭的損友嘴裡發出曖昧的低笑聲，接著打趣似的問道：“睡過？”
寧曦月的臉頰有些發紅，偏偏電話那頭的人還在一直不停的追問。這原本並不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卻因為跟男人共處一個狹小的車廂內而讓她不由得有些緊張。
“嗯。”
寧曦月含糊其辭的回答著，偏偏陳茵茵追問個不停：“你可以啊！悶聲幹大事，感覺怎麼樣？爽嗎？”
這種問題當著正主的面，寧曦月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甚至額頭上也在不知不覺間滲出了一層冷汗。
寧曦月不知道，此時她這副樣子落在旁邊的霍湛眼裡，微微蹙著眉，就好像在隱忍著什麼。
正當寧曦月含糊其辭，想著該怎樣將陳茵茵應付過去的時候，車子一個猛剎停在了路邊，接著霍湛伸手，一把將她手裡的手機給奪了過去。
他的動作來的太過突然。
寧曦月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
與此同時，電話那端的陳茵茵從她的支支吾吾中悟出了另外一層意思，語重心長的對著話筒說道。
“男人要是活兒不好可不行，你得踹了他，怎麼樣，要不要我去接你？”
陳茵茵的大嗓門在話筒中迴盪，手機就捏在霍湛的手裡，此時車子已經熄火，聲音無比清晰的迴盪在狹窄的車廂內。
“……”
寧曦月第一次體會到了社死，眼睛四下亂瞟著就是不敢直視眼前的男人，臉頰“騰”的一下變得通紅。
她有些心虛。
電話那邊的陳茵茵見手機裡半天都沒有傳來反應，不停的扯著嗓子問：“喂，月月，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寧曦月在心裡暗罵一聲，伸出手去奪過手機，直接按下掛斷鍵。
她正準備說些什麼來緩解車廂內的尷尬，眼前的男人冷笑出聲，盯著寧曦月頭頂的碎髮，霍湛一字一句的開口。
“你覺得我不行？”
寧曦月：“……”
“活兒不好？”
霍湛的嗓音已經徹底沉了下去，帶著微微的磁性，偏偏在此時帶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沒、沒有。”
霍湛深沉的眸子盯著她，忽然不帶情緒的勾起一邊唇角。
“要不你再試試？”
寧曦月不由自主的嚥了下口水：“我受傷了。”
言下之意就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女人的嗓音細嫩，聲音不大，語調帶著個拐彎，像是小貓的爪子，輕輕撓著霍湛的心尖。
霍湛被氣笑了。
“你還真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