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再大些回想起来,回过味来,争宠,谁在争宠还真不好说!
宁潞有主意,他不想走普通人的道路,他读书不过关,那就走体育生的路,从小他就四肢发达,无论是弹跳能力还是反应能力都远超普通人,还是学校田径队的主力,肆意潇洒,挥洒青春。
班主任找宁妈妈商量,说了他的主意,宁妈妈不同意,在她心里,读书还是唯一的出路,体育生算怎么回事,有几个能出头的,又苦又累,出去交际问到孩子成绩还拿不出手,现在学习成绩最起码还能说一般,要是真走体育生的路,那就彻底不好说了。
反正家里产业多,混个文凭,就算没有出息,以后给他个厂子或者工厂,比一般人也体面。
回到家后,宁母张罗着给他找家教补习,一颗心又扑在了他身上。
然后,嫂子堵奶,发烧,没有奶水,侄子生病,发烧,一趟一趟的往医院跑,宁妈妈又将所有的心神放在孙子和儿媳身上,让宁爸看着小儿子,宁爸有点大男子主义,从来不管家里孩子的事,他初中的最后一学期,相当于放养。
这样有意无意的忽视,宁潞自我感觉在家里边缘化了。
他在家里越发沉默,中考前两天,学校放假,让学生放松,宁妈带着孙子去找中医推拿,小孩又有几声咳嗽,嫂子在家,以为家里没人,打电话也没回避。
“他一个小孩还能和我比,我不动声色就将家里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不用担心,小孩没事,晚上没盖被子感冒了,我有分寸,这样他们才会关注我们……我们累死累活以后要分一半家产给兄弟,想的美……都是我的,谁也别想分……放心,他没出息的,现在谁还关注他啊……中考成绩出来就可以流放了,给他找个寄宿学校,眼不见为净……没事,大不了让孩子多病几次……”
宁潞在楼梯口彻底愣住了,嫂子这样折腾,大哥就由着她。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里,晚上大哥一个人的时候,他找了过去。
“大哥,嫂子照顾孩子很辛苦,晚上可能照顾不过来,要不让保姆全天照顾吧,”他虽然小,也有点小心机,现在都保姆就管白天,晚上他们夫妻自己带。
宁浔看着他:“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们的事我们自己知道,这话别到你嫂子面前说,她心思敏感,会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自责抑郁。”
宁潞明白,点点头,大概人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当了丈夫,父亲,更关注自己的另一半,这没错,那就这样吧。
中考成绩出来,如他所想,不怎么样。而他们确实给他找了个寄宿高中,说这个学校教育严格,能出成绩。
那个时候爷爷奶奶过来,住了一个暑假,老人家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征求他的意见,回南城的时候将他也带走,户口移到南城,在南城读高中。
宁潞想,这样也挺好的。
无形的偏薄,冷落,从未表露出来的无视,没有人觉得自己偏心,就像温水煮青蛙,让少年火热的心慢慢冷却。
或许是他太敏感,也或许是成长就要经历的痛,他选择离开,逃避。
不愿意相信,自己再不是家中的关注点。
宁潞在南城第一中学上高中,老爷子疏通了关系,而他的体育成绩确实亮眼。
他北方人,人高马大,长的又好,在学校很受追捧,而男孩子的友谊,厉害的那个总是人群的中心,论运动能力,他从不认输,但是他有些冷清,交好的就那么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