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别人碰过,我不吃。”
“那我跟你一起吃饭,你也嫌弃嘛?”阮流苏将垃圾袋打包封闭好,笑着问斯见微。
看见桌上的东西,她又莫名觉得羞耻,红着脸去厨房洗手。
洗完手,阮流苏又从冰箱里拿水喝。
总之就是装作很忙的样子找事做。
斯见微等了一会儿,不耐烦地笑:
“你怕什么,过来。”
“我,我没怕。”阮流苏喝了几口冰水,冲淡了嗓子的干燥。
“那你过来。”
“凭什么我过来?”
“你看我还方便走?我走得了路?”
阮流苏彻底败给他,捏紧水瓶走过去。
斯见微一把扯掉她手里的东西,又把披肩扔掉,长裙裙摆直接从小腿推到大腿根,抱着她坐到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
“太凉了,我要去床上。”阮流苏被人摁着腰,蹬着小腿要跑。
斯见微又摁住她的腿,明知故问:
“去床上干什么?”
“不干什么,睡觉。”
“那睡觉之前再背一遍,我刚刚说的规矩。”
“不背,记不住了。”
真是反了天了。
斯见微就这么弄了她一会儿,有点凶。
他刻意钓着阮流苏,四两拨千斤地引导她的情绪,就是不让她到顶。
“不背也行,那就这么躺一晚上吧。”
斯见微单手掐着阮流苏的脖子,把人锁在餐桌,另一手托抬着她的腰,眯着眼睛看她的失态。
阮流苏先开始还能和他较劲,后来就扛不住了,眼睛里蓄着水汪汪一片,断断续续地背着:
“斯见微让我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斯见微说,不可以穿暴露的衣服。”
“斯见微不喜欢小狗,所 以我也不喜欢..不能喜欢小狗。”
斯见微对这种半强迫性质的妥协很满意。
他的人,只能听他的,别人说的都不算,什么阿May阿狗的,都比不上他一根头发丝儿重要。
大少爷俯下身奖励了阮流苏一个吻。
阮流苏趁势拉住他的衣领,心猿意马地用舌尖舔着他的嘴唇。
斯见微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
她的手要伸出去抱住他:
“要抱。”
斯见微心里还有口气没发作。
他这个人,矫情的要命,势必要把刚刚的火儿都撒出来。
“还没完呢,我是那么好哄的?”
他直起身,继续把阮流苏摁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问:
“以后你要是遇到麻烦了,找谁?”
“找你。”
“害怕了找谁?”
“找你。”
“要帮忙呢?”
“找你。”
“我手机号多少?”
阮流苏断断续续说了一串数字。
斯见微还不肯罢休,又教她背他助理的手机号,管家的手机号。
轮着背了好几遍以后,斯见微终于肯放过阮流苏了。
他将人抱起来,碾着唇齿疯狂地吻,从心理到身体都极度满足。
阮流苏觉得自己在云端飘了很久,心里酸胀又满是欢喜。
她好像在这个年轻男人面前可以多那么一点点放肆和任性。
在家里出事后,这两个词对她而言真的好奢侈。
半夜的时候,晦暗的天空又下起小雨。
阮流苏额头黏腻着几缕头发,将头偏到一边,看雨线打在落地窗上。
她仰着脖子被迫承受斯见微又突如其来,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
他咬在她的锁骨上:“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
“下雨了。”她指尖有些颤抖,指着窗的方向。
“爸爸葬礼那天,也是小雨。”缠绕了一晚上的情潮,成功把阮流苏一直以来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颓败彻底激出。
她以前总是认为世界很美好,另一面也是光明的,未来可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