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毕竟是一帮之主。
金武定的脸皮不自然的抽动了一番之后,咬牙道:“我们钱帮自问从未得罪过阁下,为何要如此对我们?”
陈拙手上微微用力,锋利的刎颈剑划破了金武定脖颈上的皮肤。
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刃流淌下来。
染了血的刎颈剑竟莫名散发出幽幽蓝芒。
陈拙歪了歪头,慢慢说道:“我说了,这里没有你提问的份。”
金武定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有件事,需要你们钱帮的帮忙,酬劳就是你二人的小命!”
帮忙?
帮你****!
金武定心中恨的牙痒痒,但却发作不得。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时刻在提醒他,稍有不慎,自己将饮恨当场。
“好!不论阁下需要什么忙,我们都帮了!”
听到金武定这么说,陈拙江将刎颈剑收了回来。
“那你人还挺好。”
捡回一条小命的金武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
好你****!
“阁下说笑了…”
金武定挤出难看的笑脸。
他明白,今天他们兄弟二人是彻底栽了!
别说替老三报仇,惹上这么尊大神,能活着就已经不易了!
深夜。
明月当空,银辉洒满了整条街道,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声。
洛府附近。
一群身穿黑衣,腰佩铜钱的人悄悄的包围了整座宅院。
为首的正是金武定和柴良。
此刻柴良的手腕已经得到了包扎,但他的脸色依旧很苍白,在月色之下如鬼魅一般。
只听柴良哑着嗓子询问身旁的金武定:“大哥,我们真的要按他说的做吗?”
金武定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不按他说的做还能怎么办?你忘了他给我们吃下的那什么含笑半步颠了!只有他才有解药,要是不想死的话,咱们还是好好配合。”
“而且咱们又不需要进去,只要守在这里把逃跑的人按住就可以了。”
柴良也回想起刚才被鬼面人强迫吃下的一个剌嗓子的药丸,脸色越发阴沉。
手腕上传来的阵痛,让他心中恨意滔天!
作为一名武者,失去了一只手,意味着战力大打折扣。
对于他们这种混江湖的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是面对那神秘莫测的鬼面人,柴良又提不起半点报复的念头!
毕竟两人的实力差距有些过大。
柴良低叹一声:“真他娘的倒霉!也不知道那姓洛的到底怎么惹到了人家?竟然还连累了老子掉了一只手!”
金武定也一脸的苦相。
“别说了,我现在就希望那家伙能言而有信,等这事了结后能把解药给我们!”
柴良眼神微眯:“可是大哥,那家伙真的能干掉洛天烈吗?”
金武定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怎么?你觉得他的实力还干不掉一个三品巅峰吗?”
柴良有些不确定:“虽然他一下就制服了我们俩,可我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机有些微弱。”
金武定的眼神微动,目光投向洛府。
“我也有这种感觉!”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他能干掉洛天烈,如果洛天烈死掉,我们钱帮在这沧州城那便再也没有牵掣!而我们也可以得到解药。”
拍了拍柴良的肩膀,金武定沉声道:“别多想了,告诉兄弟们,把眼珠子都给我瞪大了!要是谁放跑一个人,我剁了他的脑袋。”
“知道了!”
……
洛府。
佩戴面具的陈拙和春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闲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