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了眯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白迎只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下面是一条紧身牛仔裤。
如此普通的打扮,根本让人看不出她的身材。
但只有傅庭深知道,她藏在宽大T恤下是怎样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在夜色的衬托下,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血脉喷张。
傅庭深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视线赤裸裸的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就在白迎觉得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傅庭深轻嗤一声,不动声色地将白迎拉到自己的怀中,动作亲昵却霸道十足。
白迎身体一僵,本以为男人会拉着自己进房。
却没有想到,傅庭深直接拥着身材娇小的她,抵在了二楼的楼梯口,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
“囡囡这是在拒绝我吗?”
白迎硬着头皮摇了摇头,同时,时刻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傅先生,我没有,”她快速扫了一眼,确定没人后,才敢压低声音开口,“听说今晚夫人会留宿,这个地方很容易被发现的,傅先生,要不然您还是先回房吧。”
此时,他们就在楼梯口,只要有人上楼,就会轻易发现二人的身影。
然而,男人却勾着她的腰肢不愿意松手。
甚至示威似的,往前面顶了顶。
他温热的语气在白迎耳畔落下,“可囡囡今天在花园里和淮宴说了那么久的话,都不怕被人发现呢。”
这话一出,白迎浑身上下一片冰凉。
她几乎是颤抖着和傅庭深幽深的目光对视,男人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锋利而凉薄。
白迎腿一软,几乎是脱口而出。
“傅先生,我和淮宴哥之间什么都没有!”
然而,这话落下,男人的神色却越发阴冷。
“淮宴哥?”
傅庭深古怪地笑了声,大掌掐住白迎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的视线对视。
“这么亲昵的称呼?我好像都从来没有听过囡囡这样称呼我。”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漫不经心的神色,可浑身上下透出来的压迫感,却让白迎感觉窒息,就仿佛无声之间有一双大掌,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确实慌了。
她害怕傅庭深怀疑自己和沈淮宴之间的关系,更害怕沈淮宴会由于自己,遭受无妄之灾。
白迎仓皇无措的解释。
“淮……沈医生,他只是看在傅先生您的面子上,才会特地过来关心我的伤势,你也知道,沈医生一向善良大度,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他善良大度?”
男人冷哼一声,越发用力的搂紧了她。
如恶魔般的低语在她耳旁落下。
“那我在囡囡眼中,又是怎么样的呢?”
不等白迎开口回答,他便自顾自的说道。
“我猜猜,囡囡一定觉得我这个人性格阴晴不定冷漠无情吧?”
白迎几乎要哭了出来。
她无助的摇了摇头,通红着眼眶。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傅先生。”
话还没说完,傅庭深像是终于隐忍不住似的扣着她的下巴,铺天盖地的吻随之落下。
一片炙热。
滚烫的吻几乎着的她身体像是在燃烧似的。
白迎瘫软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可意识却分外清晰。
这里是在楼梯的拐角,视野暴露无遗。
只要有人从这里经过,就可以看见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傅家的掌权人傅庭深,正拥着佣人主管的女儿,热情激吻。
白迎又慌又躁,终于找了个空档大口的喘着气。
“不行,这样会被发现的。”
她试图唤起傅庭深的理智,却忘了这个男人发起兽性来,从来不需要理智。
傅庭深压根没有管她无谓的抗争,轻易敲开她的唇齿,加深了这个吻。
没过几秒,白迎求饶的声音便淹没在了细碎的吻中。
直到,楼下有声音传来。
“给我吧,我给庭深送上去。”
是王婼的声音。
傅庭深睡前有喝一杯蜂蜜水的习惯,应当是佣人要给他送水。
但今天王婼在,没想到她居然主动应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将白迎的意识抽离。
她紧张不安的揪紧傅庭深的衣摆,心脏好似快要跳出来似的。
若是被王婼看见了这一幕……
白迎着急的压低了声音。
“傅先生,您快松手,要是被夫人看见这一幕,那就完了!”
看见她慌乱的神色,男人却轻笑了一声。
“被看见了,又如何?”
他倒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甚至慢条斯理的吻上白迎的肩,女人光滑细腻的肌肤上顿时斑驳一片。
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接近,白迎咬了咬牙,终于拼尽全力一把推开了傅庭深,匆匆躲进一旁的杂物间。
在她刚关好门的那一瞬间,王婼的身形缓缓出现在了楼梯口。
看见傅庭深,她一愣。
“怎么站在这里?”
傅庭深饶有兴致的抿了抿唇,随后看向她。
“没什么。”
表情快速恢复成往日淡漠的模样。
傅丞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
她跟在傅庭深身后,同男人一起走进了房间,看着男人随手拿起一旁的文件报表,也不肯搭理自己,王婼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她主动走了上去。
“庭深,夜深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男人丝毫未动,只是冷冷丢下一句。
“今天让你留在这里,不过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不要以为你真的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还能插手我的事。”
王婼的神色骤变。
只要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傅庭深对待她永远是那副不耐烦又冷漠的模样。
虽然她一直都清楚,两家联姻不过是各取所需,傅庭深也根本不爱自己。
可是她还是渴望,从这个男人的身上获得一丝怜惜。
王婼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
“庭深,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们以后注定是要结婚的,就算你不让我插手你的事情,可这个家的事情我总要过问吧,毕竟我也是你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傅庭深漫不经心的“嗯”了声,显然没放在心上。
王婼忍住怒气,继续试探。
“你看,那个叫白迎的女孩都成年了,马上也要大学毕业了,傅家不养闲人,你看,我们是不是该让她自己出去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