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渴。”一聲嗲裡嗲氣的嗓音,輕如絨毛。
男人周身的戾氣瞬間潰散,胸口彷彿被小奶貓的爪子輕輕撓動,冷硬的面龐收起了所有逆鱗。
鎖好保險櫃,坐到蘇言身邊。
“寶寶,你說什麼?”皇靳夜捧起蘇言軟乎乎的小腦袋,耳朵停靠在蘇言的唇上。
“餓……”感覺到唇瓣上有什麼帶溫度的東西,蘇言張開雪白的齒貝,咬了上去。
硬硬的,脆脆的,有點像吃過的豬耳朵,少年輕磨牙齒,發出了愉悅的呼呼聲。
“餓了?”耳邊瀰漫著輕微的痛感,好像是被咬破皮了,皇靳夜沒太注意:“那我下面給你吃?”
“唔……”
男人薄唇勾勒,指腹在蘇言的臉蛋上摩挲。
“想吃的話,心也給你。”
“豬耳朵,難吃……”沒放鹽。
蘇言嫌棄地吐掉,粉粉的舌頭還往外吐了吐,小臉埋進了枕頭深處。
“豬耳朵?”皇靳夜懲罰性地拎起蘇言的耳朵:“這麼喜歡被豬拱?恩?”
床榻上的人再沒了反應,均勻的呼吸聲在耳邊縈繞。
皇靳夜把被子掖嚴實,脫掉西裝外套,繫上粉色蕾絲邊圍裙,走上了戰場。
哦不對,是走向了廚房。
看到廚房裡有新鮮的奶油草莓,皇靳夜想起了什麼。
男人挑了兩顆差不多大的草莓,回到臥室。
輕輕剝掉小嬌妻的旗袍上面,用紙巾擦掉已經被壓成草莓汁的殘骸,皇靳夜重新將兩顆胖乎乎的草莓塞進了小嬌妻的胸口。
完美。
於是乎繼續回廚房研究怎麼做面。
ipad即時調出了煮麵教程,男人聚精會神地仔細看完,神色比參加國際會議還要嚴肅。
“先這樣,再這樣,再那樣,最後就完成啦!”視頻裡教做面的女生將每一步都講得無比詳細。
皇靳夜:“我會了。”看起來也沒什麼難的。
冰箱裡早就盛滿了食材,魚肉蝦蛋,蔬菜瓜果應有盡有。
幾分鐘後,廚房爆發出一聲驚天巨響。
偌大的豪華廚房彷彿墜入戰爭之地,瞬間成了戰場。
那口炸出一個窟窿的鍋底,彷彿在無聲控訴著:不,你不會。
—
蘇言忽然被一聲巨響吵醒了。
“誰炸我房子了?”少年朦朦朧朧起床,披了個薄毯,昏昏沉沉地往臥室外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在別墅。
之前,他好像被皇靳夜強制抱回來了。
然後他腦子越燒越糊塗,就……
斷片了。
蘇言下意識地去摸草莓尖尖。
“呼……”還在,沒穿幫。
蘇言一路走到廚房,便看到了正在清理戰場的皇靳夜。
彷彿是因為天生自帶王者般的buff,只見男人的脖子、手臂、圍裙全都被炸黑了,唯獨那張冰冷俊逸的臉龐和髮型,紋絲未傷。
“你這是……”蘇言拼命忍住想笑的衝動,最後注意到了旁邊的切菜板,還有垃圾桶裡的麵條袋子。
“你在給我做飯嗎?”
“別多想,剛剛我只是在抓老鼠。”
“那老鼠抓到了?”
“不巧,被它逃走了。”皇靳夜慢條斯理地擦拭手指,神色矜貴冷淡。
“那這些炸得到處都是熟麵條怎麼說?”蘇言眨眨眼,生了病的眼睛裡,微微泛著血絲。
這皇靳夜好像也沒傳說中那麼可怕,反而還有點可愛?
不知道腦袋給不給r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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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做面教程:先這樣,再這樣,最後再這樣。
皇靳夜的腦子:我會了。
皇靳夜的手:不,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