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想睡紀舟野，最後只能被紀舟野睡。
次日醒來，渾身上下哪哪都酸，他一腳踹向身邊還沒醒的人，踹完頭也不回的去了浴室。
紀舟野被踹醒也不惱，眸子裡的笑意清晰可見，“沈戾，你也就這點本事。”
浴室門開了，沈戾雙手插兜走出來，一臉幽怨和不服，“紀舟野，你等著，等江清站起來甩JH幾條街的時候，你做我的情人，做我身下那個。”
紀舟野低笑了聲，在沈戾眼中，這是赤裸裸的嘲諷。
“我等著。”紀舟野笑著說：“期待你的成功。”
沈戾黑著臉進浴室，把浴室門甩上。
江清辦公室。
凌楓整理辦公桌上的文件。
沈戾看他，“你說，一個人不喜歡你，又總調戲你是什麼意思？”
“寂寞唄。”凌楓想也沒想，張口就來。
想到什麼，凌楓停頓了下，又說：“也可能是喜歡，只是隱藏的好，你沒發現。”
“真的？”沈戾半信半疑。
“真的。”
凌楓心有餘悸，差點又一不注意把這位爺得罪了，他現在不僅僅要當助理，還要當情感大師。
他略微八卦了一下，“沈總，你跟紀大佬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戾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問的那些問題，稍稍細想就能猜出點什麼，“他是我初戀，分手時不太愉快，他想報復我。”
“沈總，你是看我人傻糊弄我的吧？”凌楓不信紀舟野是想報復他，“紀大佬真想報復你，怎麼會去警局把你撈出來。”
“這也正是我看不懂的點，你說紀舟野是怎麼想的？”
“我沒談過戀愛，我只說我個人看法，你聽聽就行。”他畢竟是旁觀者。
沈戾：“你說。”
“我覺得紀大佬報復你是假，想和你複合是真。”
凌楓：“你想啊，誰會這麼報復人，紀大佬明明動動手指就能毀了你，他何必呢。”
沈戾沉思片刻，“他萬一是想慢慢折磨呢，先給希望，在讓你絕望。”
“紀大佬不是這樣的人。”凌楓語氣非常堅定。
沈戾差點就以為凌楓是紀舟野的人，“你是不是被紀舟野收買了，怎麼總替他說話。”
“反正紀大佬是好人。”
“行行行，你們都是好人，就我是壞人。”
凌楓走後，沈戾陷入了自我懷疑。
真的是他把紀舟野想太壞了嗎？
別的不說，紀舟野在收買人心這方面確實厲害，他甘拜下風。
現在凌楓都對他死心塌地。
想起凌楓的分析，沈戾輕扯了下唇角，眉眼彎了下。
這個世界，總有些人兜兜轉轉後還能遇見，能不能回到當初，就不得而知了。
沈戾以為他和紀舟野重逢僅僅只是巧合。
老友回國，沈戾晚上有個飯局，三點時他跟紀舟野發了消息說了聲，到快要下班那邊也沒回消息。
沈戾正想打電話過去，紀舟野回了兩個字“隨你”。
看到這條消息，他心裡不舒服，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感受到對方突然的冷淡。
明明早上時還好好的。
凌楓分析的一點都不對，紀舟野喜歡他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紀舟野一點也不喜歡他。
如果紀舟野跟他說要跟朋友去吃飯，他會很想知道他跟什麼朋友去，又是什麼時候回。
紀舟野什麼也沒問，說明他並不想知道，更沒興趣知道他的事。
沈戾握緊手機，果然不能和一個沒談過戀愛的人，探討感情上的事。
下班後，沈戾如約而至。
他的老友比他先到。
剛進餐廳，有人叫他。
“沈戾，這裡。”
沈戾聞聲看去，男人笑的痞壞，朝他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