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陳家就主動提出瞭解除婚約,叫人把訂婚時的方家拿的彩禮都退了回去,電話裡陳父義正言辭的指責方家德行有愧,方知的父親方茂年卻壓根不在意,他聽了陳父的一通埋怨後,呵呵一笑,暗含深意的道:“孩子們的事咱們做長輩的管不了,但眼睛一定要擦亮,老陳,認識這麼多年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撂下電話後,陳父一頭霧水,回想方茂年陰陽怪氣的語調,他就窩著一股火氣想要罵娘,他把事情跟洛母說了。
洛母也不解其意,只得安慰道:“方家那孩子還在病床上沒有醒過來,估計是心裡不痛快,也想給你找不痛快,雖然他們有錯在先,但是人家孩子還在昏迷中,我們就提出了退婚,也有點不太地道,這事就算了吧。”
陳父思來想去覺得有道理,也沒太當回事,結果三天後,秘書轉發了一條網絡勁爆新聞給他後,氣的他心臟病都要犯了。
“給我訂票!回國!!我必須要回國!!!”
*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如果不是因為我……”
病房裡,季眠撫摸著他的胳膊,淚珠不斷從臉頰滑落,掉在了他的手背上,懊惱愧疚自責各種各樣的情緒紛紛湧了上來。
“為什麼要衝出來保護我,明明我根本不值得被你保護,一直都是我在被你幫助,如果你能醒來,我願意答應你任何要求。”
“方先生。”
已經七天了,床上的男人雙目緊閉,輸液袋掛在了一旁,季眠拄著下巴靠在床沿上,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看著他那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龐,眼神中閃過一抹玩味的神色。
若不是看見渣男頭上那不斷上漲的好感度,她差點就要相信方知是真的陷入昏迷了。
哭了一會,也不知過了多久,季眠沉沉的睡去,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撫摸著自己的長髮,修長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她小巧的耳廓。
“啊,方先生你終於醒啦?”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露出一臉驚喜,開心的跑出去叫醫生,又做了各種檢查後,診斷出腦內的淤血居然自動消失了,這真是個醫學奇蹟啊,醫生感嘆著,又囑咐病人再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不過,一些皮外擦傷還是要定期消毒處理的。
“沒事就好,昨天晚上真的嚇死我了,你不要命啦,說衝就衝出來了!”
季眠早已經忘了前段時間兩人之間發生的不愉快,她嘟囔著小嘴,氣呼呼的開始指責他起來,遲疑了一下,道:“何況,還讓我欠了你更大的人情!”
女孩氣憤的嘟嘟囔囔著,想到昨天晚上那樣的事,就禁不住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胳膊上的紗布,好在一切都相安無事。
方知躺在病床上,安靜的看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饒有趣味的開口:“昨天似乎聽見有人說,只要我能醒來,什麼事情都答應我,季小姐,可以考慮一下我之前對你的請求了麼?”
“你,你你裝暈!”
季眠睜大了眼睛,身子立刻觸電般退後了兩步,慌張的控訴病床那個滿臉玩味笑意的男人。
“我只是軀體無法醒來,不過意識還是清醒的,幸好,否則怎麼能聽到季小姐的真心話呢。”方知衝她露出迷人的微笑,烏黑髮亮的眸子中唯獨映出她的身影。
那目光看似很近,又好像十分悠遠,彷彿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
“我我我……”
瞬間,季眠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在賓館中發生的一切,他請求她做他的情人,她臉頰瞬間紅透了,整個人如同一隻剛從沸水中煮熟的大蝦。
她低下頭,為難的咬了咬唇:“可我心裡還有安敘,何況你跟芊芊……”
“沒關係,我給你時間來遺忘,至於芊芊,那不過是老一輩人定下的商業聯姻,隨時都可以取消。”
方知目光炯炯的盯著她,那渴望佔有和侵略意圖十分明顯,老實講,他並不在乎季眠愛著誰,對他來說不過是杜念晴的替代品罷了。
“好,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你不需要我為止。”
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得,季眠再次抬起頭,眼裡閃過了一抹堅定之色。
“那我可要驗證一下你的誠意。”
方知黑沉的瞳仁深處暗雲翻湧,他伸手一把將季眠拉了過來,出於慣性,季眠整個人都壓到了他身上,緊接著他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薄涼的唇瓣頃刻間的便覆了上來。
“唔……我還沒做好…準備……”
女孩睜大了眼睛,支支吾吾想要掙扎,卻被他緊緊的禁錮住,長髮垂落下來,滑的他頸窩癢癢的
好感度63,64,65……
“請給我一點時間適應,抱歉。”
猛地,季眠卯足了力氣一把推開他,丟下一句話,轉身倉皇的逃走了,身後,剛剛找回以前感覺時的方知,饒有趣味的舔了舔唇,覺得好玩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