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转脸看向乔义,目光突然变得惊惧,她听不懂乔义在说什么?也不知道玄幽王身上的蛊毒与侯爷有着怎样的牵连?
可她害怕,害怕一场无法预知的灾难,随时会降临。侯爷若真谋害皇家子嗣,依照太皇太后对玄幽王的宠爱程度,乔家九族难逃死劫,还会累及她的母家一并遭殃!
谢家虽有裕太后,可是宫中权力最高的是太皇太后,一个视玄幽王如命的老祖宗。谁要是敢触动她的逆鳞,那便是死!
而且她听闻玄幽王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中毒案,一旦证据确凿,届时所有人都会被牵连。
乔义驰骋沙场,杀伐果断,岂会被一个小小的女子威胁?他冷哼一声,伸手掐住妖月的脖子,就想取她性命,却突然感觉手指阵阵发麻,一点劲儿都使不上。黑沉阴暗的脸上,除了残留的愤怒,更多的是惊惧。
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妖月,冲着谢氏喊:“夫人你先出去!”
谢氏扑通一声跪在妖月跟前,极尽哀求:“请王妃高抬贵手,给娇儿解药,我保证日后不再为难她们母子。”
妖月冷漠的脸上中没有一丝人情,厌恶的目光如同睥睨蝼蚁一般:“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蛊毒之事我不告发你们,就已经是念在我也是姓乔的份上。你们也别煞费苦心对付我,否则,你们会死得更快。顺便奉劝你们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吧!”
妖月说完看了一眼乔义那只颤抖的右手,轻蔑地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老毒物,我也让你尝尝被下毒的滋味。
乔义冲着妖月的背影低吼:“小贱人,你就不怕本侯将你娘亲和弟弟千刀万剐吗?”他的右手似被焰火灼烧一般,锥心刺骨的疼,肉也好似要腐烂了一样,变成了紫黑色。
十六年了,他打压虐待苛责了十六年的小野种,居然是头反扑啃咬自己的恶狼。乔义恨自己没在她刚生下来时,就一把掐死她,永绝后患。
妖月缓缓转过身来,斜睇着眼瞧他,嘴角微微上扬:“那你就试试看喽!拿我娘亲和弟弟的命,换你定北侯一世的英明和九族的毁灭。月儿认为,很划算!”
一时间,乔义就好像被人死死地钳制咽喉命脉一般,瞪圆了双目,脸如死灰。脚下一阵趔趄,连退好几步才勉强站住脚。
谢氏已经吓傻了,颤抖着身子跪在原地,一言不发。
妖月狠话说尽,可她离去之前还是丢给谢氏一个小药瓶。蛊毒的来源,朝堂重臣与皇室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一个都不会去碰。
现在她要做的是行医治病挣积分,换取草药,解除蛊毒。了却此事之后,她就想办法带着乔梓健和林姨娘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去过乡野平静的生活。
别院厢房里,乔梓健已经苏醒过来,看到自己的母亲好好地守在身边,顿时哭出声来:“娘,娘你没事了,真得是太好了!”
林姨娘抱着儿子,咬着牙不让眼泪滑落:“娘没事,只是娘害你受苦了!”
乔梓健挣脱林氏的怀抱,伸手揉了揉眼睛,擦干泪水,轻声说道:“娘,我好像梦见姐姐了,姐姐她一身华服,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