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将那佛像踹倒之后,发现这个位置非常干净,于是就地躺下了去。
见状,原本还在穿衣服的小尼姑仪琳却嗔怒,语气有些责备:
“道士,你为何要踹倒佛像!”
听到身后尼姑的声音。
张之维平静地说道:
“佛像为何不能踹?刚刚护你周全的是道士,不是佛?”
听到这话的仪琳,脸色煞白,但基于刚刚的救命恩情,她也没有继续发作。
收拾好衣物,就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念起了佛经。
三个时辰后,太阳落山。
张之维起身,简单收拾了之后,就准备离开此地。
他也正好瞥见了正在念经的仪琳尼姑。
但是没有理她,轻轻地跃过了地上田伯光的尸体,直接就朝着寺庙外走去。
“喂,道士,你就这么走了?”
刚刚踏出寺庙,就听到仪琳的声音。
张之维看都没看一眼,就是不喜欢这种矫情的女子。
“道士,能否帮我?刚刚被田伯光弄伤了大腿,你是否要去衡阳城,可以送我一程吗?”
身后,尼姑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之维愣了一下,心想,特么的人家田伯光又没有日你,大腿怎么就伤了。
转念一想。
直接转身,来到了尼姑的身前,蹲下,扒开了她大腿,观摩一番后,确实是伤了。
无奈,张之维只好将她扶上马。
随后,他也跟着跨上了黑马。
“道士,你这……”
仪琳俏脸微红,低着头小声说道。
“别说话,这是贫道的马,能给你坐就不错了。”
张之维面无表情,沉声说道。
仪琳的脸上却已经红到了耳根处。
张之维白了眼,心中叹道,刚刚被田伯光掰扯衣服的时候,为何不脸红?
随后,俩人一路上摇摇晃晃,前面则是蹦蹦跳跳,一路无言,朝着衡阳城走去。
两个时辰后。
天色已黑,此时的衡阳城内,已经停下了不少马车。
从进城开始,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马上的一男一女,原本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事情。
但问题是,马上的俩人,前面是尼姑,后面是道士,这简直就成了独特的风景线。
任谁见了能不迷糊。
从进城开始,作为前面的仪琳就一直低着头,但她又不说要下马。
张之维自然也没有理会。
俩人来到了一家客栈之后。
张之维将马拴好。
叫来了店小二。
“马,记得喂点好的草料,为贫道开一间房。”
闻言,仪琳赶紧说道。
“开两间吧!”
张之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说道:
“贫道开的是自己住,既然进城了,你好自为之吧,咱们就此别过。”
“还不知道士姓甚名谁?”
身后传来了仪琳的声音。
“张之维!”
“武当的!”
说罢,张之维头也不回地朝着客栈走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特么的这姑娘脑子不好吧,还以为贫道对她有非分之想不成?贫道要开几间房,还需问你?”
……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张之维的脸上,他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钵钵鸡,一文一串咯!新鲜美味的钵钵鸡!”
“包子啦!热腾腾的大包子,里面可是正儿八经的人肉哦,三文钱一个!”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瞧瞧这栩栩如生画像,简直与真人一模一样!春宫图之李莫愁大战黄药师,春宫图之嫪毐大战赵姬,只要三两白银,一口价,绝不还价!”
这些奇怪而又夸张的叫卖声让张之维渐渐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发现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阳光直射进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