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叶县丞请随我来。”当下那秦副百户点了点头,就带着叶权顺着时明时暗的行道朝着戍所中的军器库而去。
戍所中的军器库在戍所的南边区域。
叶权与副百户秦罡走了一会,才来到军器库的所在。
军器库是一座建造的四四方方的库房,通体包砖,看起来如同一个保垒,坚固异常,难以攻破,而且面积也足有两三间普通的营房那般大小。
此时在军器库的大门处,也站着几名兵士守卫着。
这几名兵士穿着半新半旧的棉甲,身挎腰刀,手拄长枪。
看起来极为威武。
但实则这几名兵士比之守卫在戍所栅门口的那几名兵士的状态还不如。
守卫在戍所栅门口的那几名兵士虽然一边手拄着长枪,一边在打磕睡,但到底身形站得还算笔直,不到近处仔细看,还看不出他们是在睡着了。
而守卫在这军器库的几名兵士,此时拄着长枪,人也东倒西歪的,似乎随时都会倒在地上,姿势保持的倒是比守卫在戍所栅门口的兵士来得难得很多。
叶权见状,不由眉头一皱。
而那副百户秦罡见状,更是脸色一黑。
当下他不由大声喝道:“你们都在干什么?”
秦副百户的声音极大,仿佛一个炸雷响起,那几名正拄着长枪入睡的士兵立时不由吓了一大跳。
他们身体都一阵哆嗦,差点摔倒在地,一阵狼狈后他们才站稳脚步,朝着走来的叶权与秦副百户看去。
相较于叶权,他们还好,因为他们根本不认识叶权。
可是看到秦副百户,他们却脸色一阵惨白,要知如果在这戍所内,说到他们怕谁?那就是这位秦副百户。
这秦副百户治军极严,一点也受不了手下的士兵偷…奸耍滑,如果在这戍所内不是有着百户肖全压着这秦副百户,只怕他们万万不敢如此时这般散漫。
当下这几名兵士忙脸色惊惧地朝着秦副百户道:“见过秦副百户!”
“哼!”秦副百户冷哼一声,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的脸庞,声音中有着冷意道:“军器库重地,你们竟敢如此玩勿职守,事后,每人给我杖责十军棍。”
秦副百户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冷色,显然他不会就此轻易地放过这几名玩勿职守的兵士。
听了秦副百户的话,那几名兵士更是脸色一片苍白。
当下秦副百户再次朝着他们道:“给我打开军器库的库门。”
然而。
那几名守卫在军器库门口的兵士相互互望一眼,却都没有动。
秦副百户的脸色一变子变得难看起来,而后秦副百户大声喝道:
“怎么聋了么?你们没听到本副百户的命令么?你们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这是抗命!知道么?”
秦副百户说着,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配合着他威武的体格与勇猛的气势,凭空给那几名兵士一阵压迫。
那几名兵士听到秦副百户的责问及感到秦副百户气势的压迫,一个个脸色变得更惨白。
其中这几名兵士中一名疑似是领头人物的兵士不由朝着秦副百户道:
“秦副百户你息怒,不是我们不听从你的命令打开军器库大门,而是百户大人在你到来之前,就派人过来严令过我们。
今晚不论是谁到来?只要没有他的命令,是不能打开军器库大门的,而且百户大人还明言,就算是秦副百户你来了,也不行。”
那名疑似领头的兵士说着,不由低下头来。
“哼,难道肖全说的话是命令?我秦罡说的话就不是命令了?”当下秦副百户闻言,眼神变得冰寒起,而后他再次朝着那名疑似领头的兵士道:“张先,我再说一遍,给我打开军器库的大门。”
秦副百户说着,脸色阴沉如水。
然而那疑似领头的兵士,也就是张先依旧没动,只是低着头道:“秦副百户,你不要再逼我们了。”
“玛的,我叫你打开就打开,哪那么多废话?”当下秦副百户暴怒起来。
“唰!”
他手一动,立即握住腰间腰挎的腰刀,手仿佛幻影一样一抽,而后一片寒光飞起,手中的腰刀就横在那张先的脖颈上,冰寒雪亮的刀光让张先勃颈处一阵刺痛,当下他脸色不由变得一片雪白。
另几名兵士见状,知道秦罡动了真怒,而平常秦罡在他们之中就很有着一些威望。
他们对秦罡都有种发自心底的敬畏,此时看到秦罡如此,他们一个个不由有着一些惧怕来。
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