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卻道,“三小姐,這個你放心,我就會蓋房子,而且附近村裡的漢子都會蓋,我去叫一聲說是三小姐要幫難民蓋房子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趕過來,我跟你保證在兩天之內就能把難民的房子蓋起來。”
這真是個大大的驚喜,夏清漫連忙道謝,“劉哥,建房子的事我就交給你了,你跟大夥兒說事成之後我定會重謝,請他們務必在最快的時間內將房子建好。”
劉氏爽快道,“三小姐,你放心,我只要說出你的名字他們都會爭先恐後的來幫忙,而且不會要任何報酬。”三小姐被世人尊稱觀世音菩薩轉世,做了多少幫助黎民百姓的好事,現在她有困難用得著黎民百姓了,百姓只會爭先恐後的來幫忙,根本不會提什麼報酬,能為三小姐辦事是他們的榮幸。
夏清漫冷了臉,“給人幹活怎能不要報酬,如果不要報酬那這事就算了,我再找人。”說著作勢就要走,孟氏忙拉住了她手,笑道,“我就知道三小姐是好人,不會白用咱們老百姓,報酬的事等建好房子再說,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房子該建在哪兒怎麼建。”
這話說到重點了,夏清漫瞅了眼一直都沒說話的龍流風,徵求這位爺的想法,龍流風依舊懶洋洋地倚在椅子上,把玩茶盞,拿眼撇她,“你拿主意。”
夏清漫也不再搭理他,而是走到桌子旁,從懷裡拿出了早畫好的房屋構造圖,圖上是並排的精緻屋舍,有獨棟有單間,有帶院子和不帶院子的,很像前世國家提倡的新農村房屋,非常整齊劃一,為了視覺效果更好夏清漫還特意用顏料給上了顏色,紅瓦青磚,房屋旁還有花草樹木,院子裡還有小雞在啄米,非常有生活氣息。
劉氏夫妻倆圍著桌子看的目瞪口呆,他們還從沒見過這樣的房子呢,龍流風也好奇,湊了上來,看著那圖,眸子升起了一束亮光,點著圖問,“好好的院子你畫鵝做什麼?”
夏清漫臉一黑,拍開他手,“你什麼眼神,這是雞,小雞在啄米,不感覺很溫馨美好嗎?”
龍流風笑笑,不再說話。
呵,這雞的脖子都快趕上長頸鹿了。
夏清漫不再搭理他,見李氏夫妻倆欣喜地看著圖,便指著圖介紹,“這些房子都是給難民住的,獨棟和帶院子的給家裡人口多的難民住,單間和不帶院子的給家裡人口少的或是失孤老人住,目前是這樣打算,不過難民人口太多,房子一時半會兒蓋不全,你們就先照著簡單的單間蓋,這個蓋起來容易些也快些,房子已經確定了,那麼我們要把房子蓋在哪兒呢,首先位置要好風景優美,得有空地供人們種些瓜果蔬菜,還不能太靠近河,怕小孩頑皮去河裡玩有安全隱患。我剛才看了下,發現有一處很不錯,等會兒帶你們去看看,我們再做決定……”
……
夏清漫龍流風二人回到皇城已經接近中午了,原本在城門口附近的上千個難民一個都沒有了,施粥的棚子和煮粥的土灶也都消失不見了,代替的是各種小販攤,老闆賣力的吆喝著生意,一派繁榮熱鬧。
彷彿昨天難民闖進城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夏清漫怔了下,回頭看著龍流風問,“你什麼時候叫他們出城的?”從天不亮倆人見面到現在他們寸步不離,夏清漫實在想不通他是用了什麼法子通知難民離開的。
龍流風見她面容急切,也不再繞彎子,卻問,“你當我那天出現在戶部只是閒的路過麼?”
夏清漫脫口反問,“你不是在樹上睡覺麼?”他當時確實是在樹上睡覺。
龍流風食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下,難得嚴肅,“小爺的時間金貴的很呢,才不會浪費在樹枝上,我那天確實有事,跟錦州難民的事有關。”
“所以你早就在查錦州難民的事了?”在戶部門口遇著他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錦州難民在皇城之外。
龍流風據實答,“其實我是奉命調查錦州難民被拒皇城之事的,一查才知當中牽扯甚多,丫頭,我勸你這事別管了,只要把難民安排妥當就成了,之後的事我來處理。”
夏清漫嗤了聲,“我這人除了錢多也沒別的優勢了,難民被拒城外的事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土豪壓根也沒想管,不是出人命了麼,既然現在難民的事已經妥了,那這事我就不過問了,不過,那些被袁楷都殺死的難民必須得有個交代,不然,就太傷百姓的心了,我龍凌泱泱大國,身為禁軍首領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手無寸鐵的難民,傳出去豈不是丟盡了我龍凌國的臉,叫皇帝的顏面何在?”
龍流風點頭,“說的好,我得空會跟皇叔說的,叫他絕不能輕饒袁楷都。”
夏清漫聽著這話心裡有點不樂意,怎麼有種為袁楷都開脫的嫌疑呢。
皇上乃萬歲貴體,怎麼會親自處罰一個禁軍首領?絕不能輕饒……呵,這事怕是要不了了之了。
夏清漫卻沒多問,想到什麼,輕輕湊他面前笑眯眯地問,“龍小王爺,我非常疑惑一件事,可否告知?”她容顏嬌麗可人,又特意做出討好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不忍心拒絕。
龍流風美眸一轉,看著她清澈通透的眼睛半晌,伸手就在她腦袋瓜子上彈了下,“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只是我不能說,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說完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走了沒幾步,就足尖點地使用輕功飛遠了,黃色衣袍在風中獵獵翻飛,欣長的背影卻如雲般輕緩月般柔和,當真有股曠古神韻,美的晃暈人眼眸。
夏清漫想問他是受何人指使的,可這人明顯不想說,她撇撇嘴,嘀咕,“得瑟,好像誰不會輕功似的。”話落,足尖點地竟也飛走了。
小攤販明明還見兩個神仙一樣的人兒走著路,一眨眼給顧客找錢的功夫,人就不見了,撓著腦袋嘟囔,“那倆應該不是人吧,人哪有那樣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