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下人给顾叶找了一间新的屋。
比之前那个还大,还好。
孙姑姑说,这是顾宗主曾经住过的房子,冬暖夏凉。
“大小姐,这就表示宗主十分器重您。”
顾叶进去一看,床很大。
完美!
这样纵使两人中间再塞一个被褥,也能睡的开。
待顾叶上了床,放下床帐,回头看曲悠把中间的被褥给拿边上去了。
她登时有一种心累的感觉。
“妻主……中间隔着一块,不好……”
不,很好。
“我们、我们干点别的吧?今天很顺利,我不用关禁闭了。”
他说着就要脱衣服。
顾叶心想,大哥,你真的一点都不累吗?
她赶紧按住曲悠的手。
“我说了,等你有肉一点再考虑别的问题。而且今天很晚了,我们要休息。”
曲悠低下头,心想,就算他是傻子也看得明白。
中间放被褥,这摆明是不想和他接触。
刚在一起都没到一个月,不仅连蜜月期没有,现在连亲密接触都没有了。
这在他们猛兽界,尤其是他那个族群里,就是被抛弃的象征。
曲悠想到这里,眼眶红了。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你亲亲我……”
顾叶拍拍他的肩膀,“睡了。”
上次在杂货房也没亲。
曲悠转过身,背对着顾叶躺下。
就在顾叶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感受床板震动一小下,旁边的人似是在抖。
她赶紧掀开曲悠的被子。
曲悠还蜷缩着四肢,不过这就很明显,他在哭。
“喂,你怎么哭了?”
曲悠憋了又憋,他本想矜持地就不回头。
因为他们族群还是挺高傲的,雄性都是被上赶着爱,要不然就是丢雄性的脸。
但是曲悠憋不住,猛地转身,直接滚进顾叶怀里。
“妻主……你不要抛弃我……呜呜……”
“我……”
顾叶想,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不跟我那个……我感觉我长胖了点,但你还是不跟我那个……我们一族成亲后三个月都要……”
他打了个哭嗝儿,“没有仪式,按照第一次同房算。”
顾叶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曲悠的情况就是傻又没有完全傻。
该傻的不傻,不该傻的来回傻。
“我前天不是和你……”
“那你是不清醒的时候,而且要三个月里天天……我们才能有宝宝。”
哎哟老天爷啊。
顾叶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肾疼。
“你看你现在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你得恢复一下啊。”
“没事,我是猛兽,又不是人……再说妻主就算让我痛,我也欢喜。”
曲悠抿着嘴,找到了这个心心念念的人,他就一定不能被抛弃。
于是他攥了攥自己的拳头。
“我们一族要是被妻主抛弃,是会死的……你和我既然有了夫妻之实,我们就必须在一起一辈子。”
顾叶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绑定?
意识里的系统又一声“哇哦”。
“我、我说的是真的……”
曲悠脑袋扎进顾叶的怀里,他想了想,既然撒谎开始,那不如再多说点。
“还有我们一族,必须一生一世一双人,纵使小叶子你是人类,你也不能再喜欢别的男子,那样……那样我也会死……”
顾叶自然不能让曲悠死。
她立即拍拍曲悠,“别哭了,我……我不会有别的男人。”
顾叶这么说是因为她讨厌男人。
可是曲悠离开她就会没命的话,她内心极其不愿意接受。
直接就是呼之欲出的,不行!
“你到底是什么猛兽?”
“就……类似狐狸那种毛团。”
曲悠有点胆怯,把自己嫩红的唇咬的发白。
“那你的家在哪里?”
这个问题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回答了。
曲悠抬起头,蹭了蹭顾叶的脖子。
“我不记得……我就是因为迷路才没有办法回家,而且我出来是找哥哥。我听爹爹说,我有一个很厉害的哥哥,我是来找他的。”
曲悠眼睛还带着水光。
顾叶头疼,心想记不住回家的路,你能不能别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而且顾叶庆幸原主死了,要不然这小傻子还得被奴役,被迫害。
“这样吧,我答应你,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顾叶安抚着他,让他不要怕。
曲悠问:“那你爱我吗?”
“我……”
顾叶赶紧岔开话题,“我都一辈子陪着你,你说呢?”
曲悠听完,心里安了很多,他赶紧要脱衣服,“那我们为了宝宝的到来而努力吧?”
“停!曲悠……咳,那个小悠悠,你说我们俩都要一辈子在一起了,用得着那么着急要宝宝吗?”
曲悠寻思了一下,总觉得好有道理。
顾叶看他不动了,于是搂住曲悠,“从今天起,我搂着你睡觉好不好?你先把身体养好,你说你这么瘦,那宝宝能健康吗?”
“我……我……”
曲悠闻着顾叶身上特有的味道,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才有一种自己被套路的感觉。
翌日,顾叶问寻了孙姑姑一下。
哪里买那种能给男人身体画三叶草的颜料。
孙姑姑说不知道,她一再表示,破身了就是破身了,哪能还变回去。
顾叶想了想,顾良知道,因为顾良之前就想那么干。
她虽然不愿意和顾良过多接触,但这个事得清楚,因为能画才能擦,用药水当众擦掉何辛奇的三叶草,才会让何辛奇无处遁形。
阳光甚好的午后,顾叶敲响了顾良的房门。
顾良不耐烦,“谁!”
“你长姐,顾叶。”
顾良声音立即变了,带着欣喜。
他开门,“你怎么来……”
结果笑不过三秒,他就看到了顾叶身边的曲悠。
表情瞬间由笑转阴。
“我问你,你上次说三叶草印记没有,你会用特殊的颜料重新画,颜料从哪弄?”
“你不会还想给你那小侍再画上吧?那可真是恶趣味了。”
顾叶知道这个世界有些女子癖好是挺怪,在宠幸了早已为自己破身的男人后,再叫男人去洗掉,据说有一种别样感情。
但她可不是。
“你希望我正夫是个残花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