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景绍辞心中冷笑一声。
关于这位顾之川,在经过中午那件事后,他已经将对方的身份背景查的清清楚楚。
不到30岁就当上了A大物理系副教授,为人正直温和,无论是在同事还是学生眼里,都是一位好老师。
可景绍辞却对顾之川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见面后更加觉得对方看上去像个斯文败类。
晏子修觉得今日这短命鬼有些奇怪,只好再次问道:“你来寻我有何事?”
景绍辞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送给妈妈的那个手串,她很喜欢。”
就一句话的事,打电话说不就好了?
晏子修心里这样想着,表面干巴巴的‘嗯’了一声。
顾之川观察入微,见这位景先生的余光一直若有似无的瞥向餐桌,晏先生的态度也很平和,于是微笑着开口道:“景先生方便的话,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看着顾之川这副主人姿态,被邀请的景绍辞眸光愈发寒气逼人。
晏子修对此没什么意见,毕竟他在景家也吃过一顿饭。
三人坐下后,顾之川跟晏子修倒是没什么互动,只是时不时会温柔的朝身边空着的座位看去。
吃完饭后,景绍辞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晏子修的性格一向不爱绕弯子,见状便开口道:“你是不是该走了?”
景绍辞神情冷然的看着他,“我走了,你们两个要干什么?”
“睡觉啊。”晏子修理所当然的回道。
吃完饭不就是各自回房休息,他和顾之川还能干什么。
“呵。”景绍辞怒极反笑,“晏子修,我们上个礼拜才离的婚,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
晏子修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茫然的想了想道:“并未有何不妥之处。”
顾之川倒是回过味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景先生,你恐怕是……”
景绍辞压根不听他说什么,寒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晏子修道:“你既然有了新欢,那前天晚上还摸我做什么?”
晏子修听他还要提这件事,直接道:“那件事分明是我吃了亏。”
“你吃亏?”景绍辞语气已经带上了火药味,“那脱我睡衣也是你吃亏?”
“我脱你衣物是为了弄清原由。”
景绍辞冷笑一声,“反正你总是有借口。”
晏子修此时也生了气,想也不想便开口道:“你根本不是又甜又香的拔丝地瓜!”
“如你这般计较刻薄,就是一根短命小苦瓜!”
晏子修不说脏话,但他每次骂人的话比脏话还戳人肺管子。
“难怪你盼着我短命。”景绍辞唇角的冷笑就没消失过,“我死了,你好跟你的新欢双宿双栖是不是?”
“你……”晏子修气的不轻,但他又一向不善与人争执,气急之下便直接挽起了袖子。
眼看场面即将一发不可收拾,顾之川赶紧过来劝和,“景先生你误会了,我三年前就已经结婚了。”
说完,他赶紧将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亮了出来。
“误会?”景绍辞冷眸中泛起嘲讽,“既然你已婚,大半夜为什么不回自己家?”
“我……”这下顾之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景绍辞见他词穷,心底的怒火就烧的更旺了。
正在这时,门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也没有去开门的意思,顾之川见状只好自己去了。
门刚一打开,黎风致便直接愣住了,“您是……?”
“我叫顾之川,是晏先生的朋友。”他自我介绍道。
“我是子修的经纪人。”
黎风致进来以后,就见夫夫两人面对面站着,神情看上去很不对劲,接着他又看了一眼顾之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