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杳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女孩,刚刚美人鱼所讲的不公,其实她也经历过。
那时她被列入学校的保送名单,可以上一个很好的大学,但她的同桌在办公室外听见了老师和她的谈话,回去告诉了那些霸凌她的同学。
同桌又以一招栽赃陷害的手段,把自己的生活费塞到她课桌里,把偷窃罪名按到她头上。
加上那些霸凌者们的起哄和散布谣言,很快,她“偷窃”的事传遍了学校。
这事也传到了校领导那边,一个保送生偷窃,这样的事被传出去,他们学校名声恐怕就坏了。
毫无意外,校方取消了她保送的资格。
就这么,她进入大学的机会,被这些肮脏的人葬送。
明明她什么也没干,最后却成了被攻击的对象。
就跟这只美人鱼和他的族人一样。
污秽的世界,非要侵蚀他们。
元杳抬起小脸,盯着美人鱼,语气虚弱却透着一股坚定:“你们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简单的一句话,给阿努尔卡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从没奢望过元杳会相信自己,只想尽可能的让她不讨厌自己。
阿努尔卡内心激动,对元杳单膝下跪,一手抚在心脏,一手抬高,这是鲛人族的最高礼仪。
也是雄一鲛永远追随雌性,一生只忠诚她一人的象征。
“谢谢您能够相信我。”阿努尔卡在心里发誓,自己这一生非元杳不嫁,他只认元杳这一位妻主。
这样的大礼,元杳简直受宠若惊。
她感觉动物星无论是虎还是鱼,都这么的有礼貌,出口皆是您啊您的,一言不合还下跪。
她真是承受不住,赶忙去抚阿努尔卡,“你快起来,是我该谢谢你才对,谢谢你治疗好我的病。”
阿努尔卡闻言下意识抬眸。
病?
从他眼里,元杳看见了疑惑,因此还善意提醒他:“我的发热病,是您治疗好的吧?”
听见“发热”二字,阿努尔卡一怔:“您都记得?”
虽然断断续续,但元杳知道是美人鱼救了她,她点点头:“记得,你还为我引血治病。”
阿努尔卡大惊:“!!!”
这些小雌性都记得,那岂不是这五天来,他对小雌性所做的所有行为,她都……
元杳不知他的思马行空,自己还对天真地阿努尔卡扬起灿烂明媚的笑。
“我尝过。”
元杳努力回绵着口腔里那股残留的味道,盯着阿努尔卡的眼弯如月牙,唇边梨涡凹陷,语调轻快。
“你的血不是臭的,是甜的~”
扑通——
扑通———
这是阿努尔卡听过的,最动的听情话。
既然小雌性全部都记得,那他也该承担起作为雄性的责任。
阿努尔卡反握住元杳扶自己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虔诚地落下一吻。
元杳被吓了一跳,往后瑟缩了一下,但没能挣脱开被握住的手。
阿努尔卡绅士开口:“您放心,在您没有同意之前,我不会做有损您名声的事,我不是像雄狮那样粗鲁的雄性,虽然我替您解了发.情……”
阿努尔卡看了元杳一眼,从方才小雌性就以发热病症等词汇来代替发.情热,多半是难以启齿和不好意思。
他也学着小雌性那样含蓄表达,“发热症状,但您依旧是您,纯洁、美好、干净。”
“不过。”阿努尔卡话锋一转,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下一次,您再主动送上门来,我不会像这次这样绅士。”
元杳有点没听懂他的话,懵懂地眨了眨眼,见他这般直勾勾地望着自己,最后只能配合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