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安看著她,急切的承諾,“王家我可以幫你……”
“不,你說錯了,這是我在幫你。”鳳柒打斷他,纖細的手指輕輕搖晃,窗外的光照了進來,落在她的手上,將其照的白皙的近乎透明,好似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溫潤無暇。
“你很聰明,但是你要知道一點,若是沒有我,昨日,你已經下去見閻王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王修安喉間發乾,緊緊的鎖定鳳柒,不錯過她臉上一絲細微的表情。
鳳柒粉唇微勾,蹲了下來,直視王修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的不是王家,而是未來掌權王家的你。”
王修安瞳孔一縮。
“你有三息的時間考慮。”鳳柒笑盈盈的看著他,豎起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晃動。
“一。”
“二。”
“我答應。”
王修安的話在鳳柒的預料之中,她起身,看了王修安一眼,“好好養著身體吧,我這裡只能收留你三日。三日後,自己離去。”
“我知道。”
王修安垂著頭,墨髮遮住了他如狼般的眼眸,放在身側的拳頭慢慢收緊。
鳳柒離開後,他緩慢而愉悅的笑出聲來。
“呵呵……呵呵呵……”
他沒死,他沒死。
既然他沒死,接下來,就該是他們死了。
王修安抬起頭,眼中迸發出狠辣的光。
**
王家後門。
低調的黑色馬車停了許久,追白頻頻看向門口卻是沒看到熟悉的身影,不由的有些焦急。
“爺,要不咱們還是進去找鳳小姐吧?都快半個時辰了,鳳小姐也不出來!”
馬車裡沒有回應,追白急急道:“爺,追風都病倒了,醫老看了說他是染上疫病了,昨日您與追風時間太久了,您必須讓鳳小姐為您診治一番,否則萬一染上疫病可如何是好呀!”
依然安靜。
追白急不可耐,伸手撩開馬車簾兒,看著空無一人的偌大馬車,一臉懵逼。
“爺……爺呢?”
剛剛還在呢,一眨眼,人就消失了??
王家,鳳柒所在的小院裡。
鳳柒迎著陽光給自己做了一套之前作為死士時候的訓練,之後,又陪蘇長情用了早膳。
剛一齣門,便撞上一道赤金色的身影。
孤夜白妖冶的眉眼中帶著一絲火氣,“鳳柒,你好大膽,居然讓爺等你這麼久……”
“柒柒,這是……”蘇長情聽到有男人的聲音趕緊奔了出來,看到孤夜白臉的一瞬間,驚豔了一下,隨後平靜,趕緊將鳳柒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他。
“你是誰?想幹什麼?你休想欺負我妹妹!”
孤夜白看都不看蘇長情一眼,丹鳳眼牢牢的鎖住鳳柒,深沉中帶著一抹逼視。
“抱歉,有點事,耽擱了會。”鳳柒對於自己的晚點沒有絲毫的歉意,伸手將蘇長情拉到身後,讓她離孤夜白遠了幾分,以防她被抓狂的孤夜白波及到。
這道歉,一點都不誠心!
孤夜白怒極,俊美的臉上似乎被氣出一抹紅暈,顯得容顏越發妖冶魅惑,“什麼事能比爺的事更重要???”
“有很多啊,比如陪我姐姐用膳,鍛鍊身體等等。”
對上鳳柒認真的眸光,孤夜白知道她是說的真的,一時間不知該氣她不知好歹還是該笑她不知好歹!
難道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自己這個鎮國公世子在她眼裡,就這般一文不值,甚至還比不得陪一個女人用膳?
孤夜白眸光如刀的射向蘇長情,裡頭暗含了一分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嫉妒。
蘇長情一抖,這人的眼神好可怕!
柒柒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孤·不是好人·夜白:……
鳳柒擋住孤夜白的眼神,不悅的擰眉,“你有事嗎?”
這鎮國公世子是有什麼毛病嗎?眼神那麼可怕彷彿要吃人一般,嚇唬誰呢?
孤夜白被她這冷淡的口吻刺激到了,眉間妖冶越發濃重,“當然有事,你可別忘了,你跟爺的交易還沒完成呢!!”
“我沒忘!昨日不是告訴你線索了嗎?沒找到?”鳳柒一臉看廢柴的眼神,讓孤夜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眼前的人影似乎重疊成四個,六個,八個……
孤夜白捏緊了拳頭,努力冷靜,卻發現眼前人影依然渙散。
鳳柒見孤夜白半天沒回話,忍不住抬頭看向孤夜白,這一看眉頭一皺。
“你怎麼了?”
孤夜白的皮膚比一般男人要白幾分,如今臉蛋上卻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偏生嘴唇又是蒼白的,只是之前他來時態度咄咄逼人,又個子比她高出太多,她一時沒發現他的異樣。
“沒事……”孤夜白腳步微晃,鳳柒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他。
扭頭,看向呆住的蘇長情,道:“姐姐,快扶他進去。”
孤夜白這樣子怕是染了城外的毒。
“哦,好。”蘇長情反應過來,忙跑過來,伸手要扶孤夜白。
沒想到孤夜白一扭身,直接避開了蘇長情的觸碰,整個人都壓在鳳柒的身上,突然的重量讓鳳柒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該死!”
鳳柒狠狠抬頭,想要瞪孤夜白,卻發現對方緊閉雙眸,妖冶的臉上佈滿紅暈,額間還有汗珠滴落,嘴裡還嘀咕著什麼,只是太輕聲她沒聽清。
依稀聽到個“蘇”字。
這是燒糊塗了?
見此,鳳柒反而不好跟他計較了,扶著人走進了屋內,躺在了床榻上,又讓蘇長情去打了一盆水來,給孤夜白先退一下高熱,再去小廚房熬藥。
等忙活完,已是中午,日上三竿了。
蘇長情看著躺在榻上沉睡的孤夜白,拉了拉鳳柒的袖子,小聲問道:“柒柒這人是誰啊?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還病倒了,還有他說的交易……”
鳳柒看了眼屋外,低聲道:“我用醫術給他治病,他答應給我錢。”
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認真道:“他這裡有毛病,知道我的情況後才請我幫忙醫治的,所以會說些瘋言瘋語,你且當他是在大放厥詞便可,符合著點他。”
“原來是這樣嗎,他還真可憐,”蘇長情同情的看了眼孤夜白。
沒想到他也是個可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