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垢看到此情此景,差点没笑出声,原版的剧情里面。
阮子穆对叶衡感恩戴德,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家产都双手奉上。
因为他觉得姐姐已经失了贞结之身,这个男人还愿意接受姐姐,简直是伟大至极。
可他到被屠家都不知道,叶衡根本就不知道阮语蓉失了身子这事。
“好!有朝一日,本世子定让你跪下求我!”
叶衡被好一顿输出,双拳紧握,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留下一句之后,便快步离开了。
看见这副场景,孟垢心情大好,一脸笑容的向阮子穆打招呼。
阮子穆眼前一黑,觉得他那是在挑衅,有种想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
暗自沉吟:“笑是吧?小爷今晚就玩死你,让你倾家荡产!”
孟垢全听入耳中,笑得更欢快了:哦?赌访剧情是吧……嘿嘿!
回到客栈,入了夜之后,柳白薇倚在窗边。
拖腮看着外面的弦月,目光定定,想得入神。
孟垢从门外进来看见了,将一件衣袍裹在她身上。
柳白薇才回过神来,紧了紧身上的衣物,抬眼看,勉强一笑:“阮家公子不是邀请师尊说是赔罪吗?”
孟垢目光放在了桌上的糕点,没有看她:“嗯,你也在邀请之列啊。”
“我……”
柳白薇眼珠一转,旋即找了个理由,将孟垢推出门去:“师尊你去吧,我不舒服……”
“啊?哪不舒服?”
门外传来孟垢疑惑的声音,但她已经将门关上,随口胡诌了个理由:“我月事来了,不想去……”
孟垢听到这个也没再多问,自己走了。
柳白薇听外面没有了声音,目光变得有些忽明忽灭,整理了一下仪态。
窗外,通过月光映射出一个男人的身影,那男人单膝下跪。
“属下参见陛下。”
柳白薇点头微应:“如何?”
窗外的影子并不抬头,只是认真汇报:“属下已经查实,天易门乃是印神宗下属宗门。”
“血引功是天翼门门主多次向印神宗一个长老进贡修炼炉鼎所换取。”
柳白薇目光微动,只觉得心中有什么被刺穿了,但依旧保持着沉稳的声音,问道:“印神宗的长老?”
“是。”
微风袭来,窗户被吹的咯咯作响,打开了些。
那影子的目光更加低下去,以免与柳白薇对视,回答。
“此人极为神秘,不知身份来历,也常年不在印神宗内,只知与陛下同姓……”
“姓柳……”
柳白薇十指互攥,身躯微颤,只觉得胸内有些气郁,心情难以言说的复杂。
好半晌,才抬起眸子来:“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
看着消失在黑夜里的暗卫统领,柳白薇的脑子几经空白。
十年前父皇母后在边疆被害,父皇就是让人用血引功吸光浑身灵力修为而死。
血引功只能吸至亲血脉的修为,而父皇只有一个手足兄弟,那就是当朝丞相柳世镜。
在这之前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亲叔叔,直到不久前,孟垢在勤政殿揭穿了柳世镜随地秽乱的事情。
在那时,她只以为柳世镜顶多是没有想象中的廉洁。
可不久前在街上的馄饨摊子,印神宗的弟子叫了柳世镜一声长老。
柳白薇重重的叹了一口,只觉得累。
原本在父皇被害后,能使用血引功的人就再也没出现过,直到秘境之中天易门的事情,出来之后立刻让暗卫去查,又落到了一个柳姓身上……
种种迹象绝不是巧合,想到这里,柳白薇只觉得自己虽为一国女帝,身边竟是无所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