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楼回到主楼的卧室后,南宫夜在门外又站了好几分钟,最后开了门进去。
可是卧室里面空空如也,床上没有人,洗手间也没有人,他皱紧了眉头,打开墙上的暗门,几秒种后又匆匆出来了。
拿了手机按了内线,呼吸沉重,“看到贝小姐出去了吗?”
夜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的回道:“没看到,”顿了一下又道,“主楼里面连个母蚊子都没飞出来。”
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夜一伸手抹了把脸,这三爷的脾气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这边,南宫夜走出卧室想了想,抬腿走向尽头的多媒体播放室。
多媒体室里,房门半敞,他急急地在座椅之间寻找,在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时,心里悬着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小丫头眉头微微皱着,像是有着浓浓的愁化不开。
南宫夜弯了腰,动作极轻柔的将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生怕吵醒了睡梦中的人。
直到把人安全的放在了床上,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洗好澡后,出浴室前从镜子里瞥见自己滴着水珠的湿发,想了想,拿出毛巾擦干了才钻进了被窝。
贝柠背对着他,贴着床沿侧卧在床上,身子单薄又纤瘦,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脑海里响起之前在楼下的时候,听雷叔说,“许多女孩子都会有生理痛,腹部保暖可以缓解疼痛。”
他移了移身子,压了压心中想将人抱进怀中的冲动,温暖干燥的大掌轻轻抚上女孩的肚子上,见人没有动静,眼角僵着的神经松了。
或许是白天一天过于劳累,贝柠这一晚睡得极其的沉。
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昏沉沉的疼,她抬手抚了抚头,起身准备去洗把脸,却发现脚腕上多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掀开被子一看。
靠!这个变态男人竟然给她戴上了脚链。
“啊!!!”整个楼里都回荡着贝柠的尖叫声。
她忍无可忍的走到桌前按了雷叔的内线,“雷叔,我要见南宫夜。”
雷叔瞥眼看了身边的人,微微说道:“好的。”
贝柠快被气疯了,这狗男人把她当成什么了?
他圈养的金丝雀,还是他的宠物?
她气得青筋直冒,不耐的在卧室里面来回走动。
几分钟后还没等来南宫夜,她再一次按响了雷叔的内线:“雷叔,我要见南宫夜。”
雷叔看着开了免提的手机,又扫了眼南宫夜,说道:“贝小姐,三爷问您是不是想好要回答他昨晚的问题了?”
什么问题?
昨晚他说了虽然不多,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管什么问题,现在他这样拽的不可一世的态度让她非常不爽。
“雷叔,请你转告他,如果他今天不过来解释下我脚上为什么会多了个东西的话,那么以后都休想再偷偷的爬上我的床。”
语毕,贝柠干脆利落的挂断内线。
看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雷叔看向南宫夜,“三爷,您看?”
南宫夜面不改色的回道:“怎样才能让她留在我的身边?”
雷叔仔细的思考了一会,答:“我没经验。”
换来南宫夜一记凉凉的眼神。
旁边立着的夜一在接收到主子的视线时,硬着头皮给出认为最合适的建议,“结婚,再让她给你生个孩子,或许就能拴住她的心。”
“结婚?”这件事情以前他从没想过,不过如果是她的话,貌似还是能够接受,可是生孩子···
“结婚可以立刻办,可是生孩子的话她现在不方便。”南宫夜仔细的斟酌着雷叔的建议,就像是在谈集团的一个项目。
夜一牵了牵嘴角,这三爷也太急了吧,就几天都等不了?
“雷叔,领证的事,你先去安排一下。”
“可是三爷,这领证结婚是人生大事,不需要问问贝小姐吗?”
南宫夜倪了他一眼,“你觉得她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
雷叔出了书房后,思前想后的,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就算按照三爷的意思办理了结婚证。
但是就目前贝柠对三爷的态度,怕是他们之间的结只会越来越紧。
显然,三爷现在是非贝柠不可,而且定然不会放手的,明明已经对人动了情,却还不自知,这样下去···
他拨通了云哲的电话,言明情况,之后着手去办理结婚登记的事。
书房里面。
夜一看了看时间,再看看自家主子的神态,小心翼翼的问道:“三爷,不去见贝小姐吗?”
南宫夜掀了掀眼皮,道:“不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以后叫夫人。”
“是,那夫人那边···”
“等雷叔回来了,再去,你吩咐几个人给她准备些早餐。”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南宫夜拿起接通,耳边传来云哲的声音。
“夜,公司这边有些急事,你快点过来一趟。”语气有些急。
“什么急事?”
“你来了就知道了,这集团好歹你是掌舵人,怎么也得上上心吧,我不跟你说了。”
电话那头有人在喊云哲,电话匆匆被挂断。
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轻点了几下,转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走出书房。
在经过卧室的时候,视线放在紧闭的房门上看了几秒,唇线被抿的笔直,转头跟夜一道:“让人仔细看护好她,有什么事要及时通知我。”
这边贝柠久久等不到南宫夜,肺都快被气炸了,但是又没什么办法。
等到佣人们送来的早餐,也是一口都吃不下,摆摆手让她们撤掉。
“夫人,您好歹吃几口吧。”女佣小声的在旁边劝说着。
贝柠皱着眉头抬起头,忍了又忍,压着声音说:“我刚才就跟你们说了,我不是什么夫人,不要叫我夫人。”
“可是三爷吩咐了,您以后就是夫人···”女佣抖着声音说道,生怕贝柠一个不高兴了。
意识到跟她没办法沟通,贝柠闭了闭眼,“算了,你们先出去吧。”
这狗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光囚禁她的身体,现在连她的思想都想掌控吗?
他纯粹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完全是他那偏执变态的占有欲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