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將貝檸塞進副駕駛,扣上安全帶,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一臉陰沉沉的男人繞過車頭,滑進車子,幾秒後車子引擎發出轟鳴的咆哮聲,貝檸還沒來得及擺好姿勢,身子已經重重被推向椅背。
車子裡面異常的安靜,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時不時從外面傳來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貝檸攥緊了胸前的掛墜,心中一片冰涼,剛才腦子一時抽風,手上動作快過腦子,現在冷靜下來,才知道後怕。
造孽啊!
煩悶的車內,南宮夜渾身散發的低氣壓,讓人快喘不過來氣,貝檸用餘光看了一眼他的的臉色。
天!那那駭人的暴戾神色,彷彿是要去跟自己的殺父仇人幹架。
心中百轉交織。
忽的,貝檸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鬆了拉著車頂把手的力道,面上的血色漸漸被慘白代替。
反正她現在也沒什麼可失去的,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一路疾馳,轉眼間楓園已經近在眼前。
南宮夜都懶得給車子熄火,出了車門,三兩步來到貝檸這側,開了門,把人扯了下來。
動作不能說不溫柔,簡直就是粗暴至極。
忍了忍臂上傳來的痛感,貝檸幾乎是被半拖著進了主樓。
路過的傭人感受到南宮夜的低氣壓,全都低眉垂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雷叔迎了過來,在看到自家主子那駭人的眸色時,僵了僵,頓住了嘴邊的話。
南宮夜身高腿長,跨樓梯的時候,一步三個臺階,貝檸跟不上,被絆著摔在了稜角分明的臺階上。
腰上傳來清晰地痛感,貝檸咬著牙“嘶”了一聲,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人。
旁邊看著的雷叔,上前半步,“三···”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南宮夜眸中暗潮湧動,臉上的怒氣快要掙破束縛,隱隱在崩潰的邊緣。
冷不丁的,貝檸身子一輕,人已經落進了那個沒有絲毫溫度的懷抱。
十幾秒的時間,南宮夜從一樓來到了三樓臥室,門被他直接踹開,堪堪掛在門框上,搖搖欲墜。
一如貝檸現在的心情。
可憐又無助。
只是下一秒她就沒有心思想這些了。
南宮夜一把將她摔在柔軟的大床上,在接觸到那絲滑的被單的一瞬間,貝檸在南宮夜的眸中看到了危險。
而此時此刻在床上的她,就像是他的獵物。
這張床是個危險地帶。
她翻了身子想爬到床的另一邊,企圖這樣能跟他保持點距離。
白皙透亮的後背上,精緻的蝴蝶骨曲線妖嬈,剩下的春光和美好都被黑色的晚禮服遮住了。
這一黑一白的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人有種想把禮服狠狠撕碎的衝動。
就在貝檸以為可以腳底落地的時候,小腿頸傳來了一股大力的拉扯,緊接著沉重冷酷的身子壓了下來。
貝檸驚慌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突然意識到,比死還讓她難以接受的就是侮辱。
若說她孑然一身,不懼生死,那麼不管到了何種地步,她都是接受不了沒有尊嚴的凌辱。
顯然,面前的男人看到了她眼裡的恐懼。
很好,不再是幾分鐘前的視死如歸。
他低了頭咬住那張微微顫抖的紅唇,毫不憐惜的發洩自己的憤怒,大手來到貝檸的纖腰,輕輕一扯,高貴的晚禮服在他的手中就像是殘破的敗絮。
貝檸心中一片大亂,眸子紅通通的一片,伸手試圖挽留自己最後的尊嚴。
可她那可憐的力氣在南宮夜的面前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不值一提。
眼前的男人已經理智全無,殘留的只有原始的暴戾。
倔強的淚水再也堅持不住,撲簌簌的順著兩頰,淹沒在微亂的髮間。
在唇上肆虐了一會,滾燙的唇輾轉來到細膩的鎖骨處撕咬啃噬,手上的力道更是讓人痛的想罵爹。
“南宮夜,你這個變態,放開我。”貝檸尖銳的聲音迴盪在臥室的各個角落。
男人根本不聽她的叫喊,貝檸抱住他為非作歹的腦袋,使了吃奶的力氣,推離開自己。
“你到底想幹嘛?”貝檸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眼裡的恐懼不言而喻,實在是狼狽不堪。
南宮夜冷冷的對上她的視線,在看到眼角的淚痕時,抿了抿唇,轉瞬即逝的不捨快的讓人抓不住。
“你說呢?!”他粗重的喘著氣冷冷的回道,聲音沒有任何的溫度,和他那火熱的體溫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貝檸的脊背都顫了顫,抖著唇說,“你不能,你知道的···我今天不方便。”
那凌冽的眸子聽到這話,瞬間變得冰冷無比,說出的話讓人如墜冰窖,“那又怎樣?”
這樣不管不顧的語氣和態度,讓貝寧絕望。
她口不擇言的罵著,“你這個變態,惡魔。我恨你。”
“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南宮夜曲起她的腿,一把撕開她最後的遮擋。
只是在看到那一抹鮮紅時,手上的動作僵了。
眸中有些錯愕,視線向下,白色的絲質床單上斑斑點點的紅痕,告訴他,剛才貝檸說的是真的。
她···
感受到南宮夜的遲疑,貝檸抬起一腳踢向他的胸前。
南宮夜沒設防,身子往後退了退,再抬頭時,貝檸已經裹緊了被子站在地上,滿臉戒備的看著他。
南宮夜暗沉的眸子瞥見地上一片的凌亂和殘破的黑色禮服,冷冽的鳳眸動了動,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他伸手捏了捏眉心,壓了壓內心的燥亂,又看了眼角落裡的瑟縮身影,轉身一腳踹翻了床頭的矮櫃。
矮櫃‘轟’的一聲倒在地上,裡面的東西亂七八糟的翻了出來。
“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把我支走的?好逃離我?”南宮夜的聲線僵硬,他多麼希望貝檸否認。
在總統府,等他拿著她讓他借的東西回到洗手間的時候,那裡早已沒了人影。
他以為她是等不及了,自己跑出去了。又自責又內疚,慌忙的跑遍了整個總統府都沒找到她的人影。
甚至為了找到她,還看了總統府的所有監控,又牽來警犬循著自己衣服上的氣味才找到在停車場的她。
遠遠地看到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在自己的眼前揚長而去。
“是。”貝檸擦了一把臉上的溼意,冷冷的回了過去。
絕美的臉上滿是恨意和決絕,南宮夜眯了眯眼,緩緩說道:“可惜你棋差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