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
道完谢,陆敏儿又看向乔冷音,委屈问:“太后娘娘,臣妾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太后娘娘,您要如此害我。”
闻言,乔冷音冷嗤道:“你说哀家害了你,那哀家倒想问问,哀家深居后宫,如何能害得了你?”
陆敏儿身体轻轻颤抖着,靠在沈筠泽怀里默默流泪。
他不悦扫了眼盛气凌人的乔冷音,“你将敏儿吓到了。”
见他如此怜惜陆敏儿,她只觉得讽刺。
“很抱歉,哀家只会针灸之术,别的什么都不会做。”
沈筠泽压低眉头,“你当真不救?”
她无畏迎上沈筠泽愤怒的目光,“不、救。”
“呵!”
沈筠泽冷笑了声,又接着说:“还真是好得很呐,既然如此,太后娘娘也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你要做什么?”乔冷音严肃看着他。
“来人。”
宋浩立即走了进来。
沈筠泽命令道:“去通知六部的人,明日若小皇帝答不上来水患如何治理,这个皇位也不用继续坐了,跟着治水的大臣一起去渭河治理水患。”
“沈筠泽!”乔冷音顿时红了眼眶,颤抖着声音提醒:“澈儿才三岁,你让一个三岁的孩子治理水患,你这不是将他往死里逼吗?”
他紧握着陆敏儿的手,并未理会乔冷音。
“太后娘娘心胸狭隘,下毒暗害侧妃,今日太后良心突发,愿意跪在侧妃院中为侧妃祈福,侧妃毒没清除,她便不起。”
乔冷音瞪大眼睛。
她没想到沈筠泽为了陆敏儿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陆敏儿也是一脸惊讶,而后又得意扫了眼乔冷音。
看来自己在沈筠泽心中的地位比乔冷音还高了。
陆敏儿故作担忧问:“王爷,这样恐怕不好吧,要是让那些文官晓得了,诋毁王爷怎么办?”
见她还在为自己着想,沈筠泽看向她时眼神越发柔和。
他温柔帮陆敏儿整理着头发,柔声安抚:“敏儿不用担心,普天之下没人敢说我。”
就算有,他也有的是办法让那人闭嘴。
宋浩不忍看了眼乔冷音,无声叹了口气。
就他家王爷这个作法,要不了多久太后娘娘恐怕就会对他彻底死心了。
宋浩硬着头皮走向乔冷音,“娘娘,请吧。”
乔冷音直起腰,义正言辞说:“哀家是太后,为何要向一个侧妃下跪?摄政王就不怕天下非议?”
“本王为何要怕?”沈筠泽不以为然说。
见人还不出去,他亲自抓着乔冷音手腕往外走。
他脚踢在乔冷音腿弯处,一阵吃痛,乔冷音跪在了地上。
重重砸向生硬的地板,她感觉自己膝盖都要碎了。
见状,沈筠泽嘲讽道:“还以为太后娘娘不会下跪,这不是下跪得挺好的吗?”
她抬头眼神幽怨望着沈筠泽。
良久,才哑声问:“摄政王还是觉得是哀家下毒是吗?”
对上她目光,沈筠泽莫名有些失望。
可想到这么就还没查到沈司澈生父是谁,沈筠泽心中再次涌起一股怒气。
他鄙夷道:“太后娘娘手段多得很,想害死娘娘又不是不可能。”
乔冷音黯然垂眸,“哀家百口莫辩,也无所谓了,随便摄政王怎么想吧。”
她算是彻底想通了。
在沈筠泽这里,自己就是个心思狠毒的女人。
见人哭了,沈筠泽越发烦躁。
他不再看她,转身进了陆敏儿房间。
听见陆敏儿在咳嗽,他疾步上前扶着她躺下。
“敏儿莫怕,本王已经去找神医了,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闻言,陆敏儿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