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她手腕的大掌松开,转而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后腰。
她整个人被迫抵在身后的车璧上,突如其来的动作,引得脖子的伤口又在疼,疼得她浑身发颤,情不自禁的嘤咛了两声。
粉嫩的唇被吻的几分冶艳,秋水的眸莹莹疼的泛着泪光,连眼尾都发红。
男人的嗓音沙哑,“别光只是动动嘴皮子,孤要你这般哄。”
马车徐徐向前行驶,里头不时传来几声娇哼。
冬儿驾着马车,脸色都羞红起来。
几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下。
江婳的衣领袖口处缝了一圈兔毛,这会儿已被欺负的凌乱不堪。
不知是马车里头的银丝碳烧的太旺,还是别的什么,男人脸色分明冷沉,耳垂却红的仿若滴血。
马车外传来暗六的声音。
“太子殿下,到了。”
江婳理好袄子,顾着脖子的伤,虚声气音问道:“殿下,这是去哪儿?”
“下去就知道了。”裴郁行冷声道。
他半起身,袖口突然被一只柔夷小手拽住。
江婳一双柔情水眸仰头看他,眼睛里仿佛盛着光,说话分明气音却似是比寻常声线更撩人几分:“殿下,我哄得可好?”
裴郁行的喉结上下一滚,那处的红痕明显,浑身涌出一股莫名的燥意。
装出来的冷静自持几近崩裂。
他伸手,指腹压在她的粉嫩水唇上,恶劣的摩挲了两下,盛满欲意的眸毫不掩饰,“孤要的从来不单单只是这般,待你把伤养好,孤再看你表现。”
“分明是殿下要这般哄,如今这样也要,那样也要。”江婳摇了摇头,下了个结论:“我看,殿下分明是想拿我一家人的性命要挟我,事事都得听从殿下。”
裴郁行瞧她脸上几分的不情愿,“孤要你自愿!”
“那殿下便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动我家人。”江婳同他讲条件。
裴郁行看着她,眸光深沉,脸上没有波澜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江婳激他,“殿下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
“好,孤答应你。”裴郁行收回手,撩开马车帷幔先行下车。
江婳盯着他背影,暗骂了句狗男人,然后由冬儿搀扶,从马车上下去。
一下马车,她就看到了爹娘,激动的快步过去。
江夫人曲春兰看着女儿脖子上和手上包扎好的伤口,拉着女儿另一只手,满眼心疼的问道:“婳婳,疼不疼?”
“不疼。”江婳说。
江老爷江明诚站在一旁,“流了这么多血,哪儿会不疼。婳婳,你又不是金刚做的。这次回盛京,一路上你娘可担心你了,太子殿下的人说你快没了,这是一路赶路啊。”
江婳安抚的话还没说出口。
曲春兰不耐烦的瞪了江明诚一眼,“好了,女儿受了伤,说话都费劲,你就别在这念叨她了。”
江明诚叹了口气,“我说女儿两句还不行了?我也没说什么啊。”
“你就是想让女儿知道,你这些天赶路来多辛苦,还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天地良心,观音菩萨作证,我哪儿有这意思。”
爹娘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斗嘴起来。
江婳无奈,看向一旁的珍珠和奶茶,两人眼眶都是红的,伸手缓缓把两人揽在怀里。
一直憋着没出声的珍珠在小姐怀里抹着眼泪,诚实道:“小姐,是我告诉太子殿下手下那个洞口位置的,他们拿老爷夫人的命威胁我,我实在没办法。呜呜~珍珠也不想背叛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