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現在身份非比尋常,求求你,救救我們小姐。”
慕凝沉眸。先讓紫鳶上了馬車。
也從紫鳶嘴裡得知了慕慧嫣的事。
藥是給慕慧嫣抓的,前段時間她才小產。
小產的原因是那老男人的兒子怕有人爭奪家產,在她的吃食裡面下的手腳。
“可憐我們小姐,六個月的身子,孩子都成型了,就這麼沒了。”
“我們小姐也險些沒保住。奴婢去看了,流出來扔到銅盆裡頭一團血肉,是男孩。”
可陳家那一家子的人,都在包庇。
畢竟小姐的孩子已經死了,她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死人將殺人兇手繩之以法。
為母則剛,慕慧嫣苦苦哀求,卻被陳家斥罵,說她不過小產,別蹬鼻子上臉。
不同她的哭訴,慕凝很平靜的看著她磕破的額頭問:“不怕留疤?”
“奴婢是下人,沒那麼金貴。要是大小姐願意幫我們小姐,那就值得了。”
慕凝搖頭。
“我用什麼身份出面?你該知道,兩家聯姻,出了事出頭的該是慕家的當家人。”
紫鳶捂著臉哽咽:“奴婢求了咱們老爺。求他去陳家為小姐撐腰。”
見她這樣,慕凝已經能猜到她後面要說什麼。
果然。
“老爺不願意。”
紫鳶帶著恨意:“他說,是小姐沒有用,才會被算計。”
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爹?
“孫姨娘可知道此事?”
“小姐為了這事,狠狠哭了一頓,她說姨娘只是個妾室,尋常連說話的份都沒,本來就難。告訴她,只會白白擔心,就不讓奴婢去尋。”
“還有,老爺已下重令,門房不會讓奴婢見孫姨娘。上回奴婢揹著小姐偷偷去了,門都沒進,就被趕了出去。”
難怪,孫姨娘這幾天,在盧豔的憔悴下被襯托的春風得意,半點沒有焦急的樣子。
原來是沒聽到半點風聲。
也是,陳家要臉,慕仁啟也要臉。
所性他懶得管。
“不。”
“現在可不一定。”
紫鳶一愣。
她安撫的笑了笑:“這種事,你同我說有什麼用?”
“你若肯信我,就同我一道回府吧。”
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而這時,喪堂那邊鬧得正凶。
盧氏在地上撒潑打滾,哭自己的乖孫。
“我不管!你們不給我個交代,這事沒法善了!”
“失足?我不信!”
“棺材誰讓你們釘上的,我還沒見他最後一眼,你們就釘上了?”
她可不聽半點解釋,誰要去拉她,她就又打又罵。
被又捶又打的盧豔很崩潰。
“娘,你這是鬧什麼!”
“哥哥,嫂嫂,還不把娘拉起來。”
盧母黑著臉:“別叫我嫂嫂,你個賤貨。要不是你,我兒子還好好的!”
盧父怒火中燒:“我兒子都死了,娘還不能哭了?盧豔,你好狠的心腸!從我們進來一滴淚都沒掉過。”
盧氏一聽這話,愈發不得了。力大如牛把她撲倒,惡狠狠的扭她胳膊,又扭她的腿。
“黑心肝的啊,你前腳答應的好好的,說要讓那庶女嫁我乖孫,他親近你這個姑姑,跑過來等你張羅,滿打滿算住了才多久啊,事沒辦成,卻把命交代這裡了。”
“就是你看管不利,你是慕家的夫人,為什麼沒給他安排奴才照顧!就是你害的他!”
盧豔疼的哇哇直叫,哪裡還有夫人的體面。
盧氏可不心疼!
“我不管,慎兒沒娶媳婦,孤零零的可憐啊,那庶女叫慕菀佳是嗎,慎兒是為她來的,可不能兩手空空發走。她還是要嫁給慎兒的。”
“冥婚也好,陪葬也行,反正你看著辦!”
盧豔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