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會有血?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趙國強只是一介普通人,哪裡見過這等陣勢,嚇的躲在五個人身後,驚恐的身體發抖。
“啊!”趙晴眼看著源源不斷的血水湧了上來,掙扎跳躍。只是,血水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流到她的腳下,然後順著腿一點點的往上爬。
她使勁的揮舞著胳膊,將血水從身上甩掉,卻駭然的發現,血水落地之後,竟變化成一個個的人形模樣。
“趙晴,我那麼喜歡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晴晴,你對我的山盟海誓,難道換來的就是狗胎嗎?”
“寶貝,我來看你了,你好像瘦了!”
趙晴的瞳孔,幾乎要從眼眶裡瞪出來,這些血水化成的人,她都認識。
都是她曾經玩弄過的男人,有的因為他鬱鬱而終,有的因為她無情的打擊選擇了短見,甚至還有一個,被她活活的玩死。因為趙國強的關係,被禁衛部強行壓下去了。
現在,死去的人都活了過來,就像是地獄中爬出來的索命鬼,要來向她討債。
“別……別過來,不是我的錯,是你們這群舔狗不知天高地厚。我生下來就是公主,你們這幫狗,這群癩蛤蟆,就應該被我支配奴役!”
在布加迪車裡的陳斌,透過玻璃看到趙晴一個人對著牆角嘶聲吶喊,心裡的惡氣發洩,甚是舒爽。
“精神控制?想不到,你還是一個精神能力者!”猥瑣中年人哼了一聲,對趙國強說:“趙老闆無須擔心,你眼前所看到的,都是幻象,聽我的閉上眼睛,一會兒就……”
“砰!”
猥瑣中年人話還沒說完,他的身後,一個燃燒著憤怒火焰的拳頭命中腰眼。
他的身體,宛如點火發射的竄天猴,以極快的速度,飛上了空中,重重的撞在牆壁上。
“哇!”一口鮮血吐出,猥瑣中年人疼得渾身發抖。
這一拳的力道極大,整個人都鑲嵌在牆壁上,全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
剩下四人,駭然的回頭。
蕭文清沒有動手,而是怒目一瞪,嚇的四個人連連倒退。
直到此時他們才看到,蕭文清剛剛站立的地方,一道影子徐徐消失。
“影……影子!你是寒玉冥王的高徒?”猥瑣中年人害怕了,他曾有幸見過白自在,對影子戰法有些許的瞭解。此刻的他,恨不能從牆裡出來,將趙國強狠狠的暴打一頓。
來之前,他可是口口聲聲的說,對方就是戰部的一個兵衛。
尼瑪!誰家的普通兵衛有破境的戰力!
“請您……請您饒命啊!我家大哥與冥王是好友,請……請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殺我!”
蕭文清一步一步走上前,臉上無悲無喜,眼睛盯著猥瑣中年人的左手,說:“你的這隻手,太有想法了。”
猥瑣中年人驚恐喊叫:“不!求您,求您饒我一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小子,休要傷我大哥!你想清楚了,得罪我們吞天派,是什麼樣的後果!”
猥瑣中年人氣的險些一口氣倒騰不上來憋死!
蕭文清並不著急,而是饒有興致的轉過頭去,問:“噢?吞天派?好威風的名字啊!”
見蕭文清停手,四人中最高的大個立時得意洋洋:“告訴你,我們吞天派是整個江海市灰色區域的王者,別說是禁衛部,就連麒麟戰部都要禮讓我們三分。”
“王八蛋,你給我閉……”猥瑣中年人還未說完,就被蕭文清一拳打在嘴上,登時鮮血混著碎牙從嘴裡流了出來。
“我,讓你說話了嗎?”
蕭文清一拳警告,笑眯眯說:“接著說,我好想知道吞天派有多強大。”
“你最好是放了我們,否則,得罪的不僅僅是我們,還有大黎市的穆家、周家。”
穆家和周家,小小的江海市,頂多有二線城市的標準。
大黎,那可是千年古都,大夏國朝八個超一線城市之一。
穆家和周家自不必多說,其底蘊之雄厚,遠超想象。
蕭文清自歸來後,先是遇上了穆家的大姐,再就是周家的周寒。
如果是來旅遊,那就太扯了。
從高個的嘴裡,蕭文清總算是認定了心中的猜疑。
“你們四個,可以走了!另外,麻煩回去通知一下你們的大哥,我將擇日到派中拜訪!”
高個更有氣勢了,指著牆裡的猥瑣中年人說:“把我大哥放了!”
“滾!”
宛如實質性的殺氣,猶如無形的鋼刀,四個人渾身一凜,紛紛如同掉入了刺骨的冰河。
沒有二話,本能驅使著他們,有多遠跑多遠。
“你活著,沒有意義了。”蕭文清對猥瑣中年人,下了索命箴言。
下一刻,猥瑣中年人臉上的恐懼和驚慌消失了。
他的右手,牢牢的抓住左手,從五指開始慢慢的向上,勁力吞吐之下,嘎巴嘎巴骨頭碎裂的聲音,聽的車裡的林紫涵和陳斌,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尤其是陳斌,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一幕,面色蒼白如紙。
“噗通!”
趙國強跪著爬向蕭文清,腦袋在地上使勁猛磕,直到血水迸濺。
“饒了我,饒了我,我把所有的資產都給您。您的弟弟不是喜歡我的女兒嗎?我送給她,給她當老婆。不不不,傭人,奴隸,狗,都可以。”
蕭文清抬腳,將趙國強踹飛。
不一會兒,趙國強又忍著疼痛爬了回來。
“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可以不死!”
趙國強連忙說:“沒問題,我知道的一定說。”
“你和周家的那位少爺,有什麼密謀嗎?”
趙國強一愣,頭低下了下去。
“說!”
蕭文清一聲吼,嚇的趙國強渾身哆嗦。
“周家大少他……他讓我把這座山包下來,”以合作的名義,成立種植基地。”
滿是石頭的山上搞種植,掩人耳目的手段不 高明啊。
“你覺得我會信嗎?”
“請您一定要相信,大少說了,他要種的是一種奇花。只在山上生長,等花開了之後結出的果子,能治癒任何的疾病。用磨好的花瓣入藥,雖沒有果子那般藥效神奇,卻也是難得的極品藥物。”
蕭文清聽著趙國強的描述,也是心驚。
天底下,真的有此等神奇的花?如果有的話,那麼這種花的來歷只能在一個地方,域外!
“穆家呢?”
趙國強搖頭,“我不是吞天派的人,所以並不清楚他們和穆家有沒有關係。我知道的都說了,求您饒命啊!”
蕭文清拍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起身上車,揚長而去。
別墅中,跪在地上的趙國強猛然間抬頭,木訥的起身,向著發瘋中的趙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