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自己這個三弟難纏,不僅不好招惹,而且口無遮攔。
在他面前,自己絕對佔不到絲毫便宜。
他愈發好奇阮豈年今日為何處處與他針鋒相對,似乎一切都是因為虞慈夕。
要知道,虞慈夕和阮豈年二人向來是河水不犯井水,毫無瓜葛。
然而此刻,他只想儘快完成訂婚。
阮馭揉了揉眉心,沉聲道:“阮家可不是能任由你放肆的地方,還望你以後注意自己大少奶奶的身份。”
虞慈夕心中真想把“誰稀罕”這三個字狠狠地甩在阮馭臉上,但她還是強行壓下了這股衝動,而後仰起那張明媚豔麗的小臉,“阿馭哥哥說的是呢~”
阮馭被她那沒心沒肺的笑容刺得眼睛生疼,恍惚間,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十六歲的少女,不知為何就跟在自己身後,臉上還總是掛著一抹天真爛漫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股溫熱的感覺如蛇般滑過虞慈夕的後頸,她胸前的掛脖 bra 突然鬆開……
虞慈夕條件反射般地伸手捂住胸口,美眸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警覺地向後看去。
只見站在她身後的男人,那雙如深潭般深邃的鳳眸微微垂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勾著紅色的吊帶。
虞慈夕的呼吸驟然一滯,這一瞬間,她彷彿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身後男人牽著鼻子走的羔羊。
只要阮豈年一鬆手,那麼她的春光便會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似乎察覺到了身前女人的緊張,阮豈年那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勾出一抹攝人心魄的淺笑,他那低磁的嗓音中,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系得這麼松,一扯就開啊。”
虞慈夕清晰地感受到了阮豈年的逼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從遠處看,兩人幾乎緊貼在一起。
她的後背只需微微向後一傾,就能貼上他溫熱結實的胸膛,他粗糲的指腹彷彿帶著電流,在那兩根紅色的吊帶上輕輕滑動,時而劃過她後頸的肌膚,引起一陣又一陣酥麻的感覺。
虞慈夕的耳根漸漸泛起紅暈,連帶著原本白皙的脖頸也變得粉嫩剔透,像是春天初綻的花朵。
只要再湊近一些,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膚所散發的若有似無的幽香,就會縈繞在鼻尖,那是一種任何香水都無法比擬的、令人舒適的氣息。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向上提了提吊帶,那份沉甸甸的觸感,讓阮豈年的嘴角揚起一抹壞壞的、痞痞的笑意。
在完成指間最後繫緊的動作前,他突然低頭,鼻尖猶如羽毛般輕輕掠過女人漂亮精緻的側臉,隨後附在她耳畔,語氣輕佻地低語:“我盲買的尺寸看上去很合適。”
鼻尖掃過的地方傳來陣陣癢意,熾熱的鼻息如火焰般噴灑在耳廓上,滾燙難耐,而更過分的是,男人刻意壓低的嗓音,在她耳邊說出了極度曖昧的話語。
虞慈夕的呼吸不由急促了幾分,她努力告訴自己要保持平靜,因為阮家有那麼多雙眼睛在盯著,這裡的每個人都心如明鏡、心機深沉。
即使是細微的小動作,也會被盡收眼底。她前世已經吃過虧了,不想再重蹈覆轍。
男人身材高挑,雙腿修長,只需微微垂眸,就能看清她急促起伏了幾下的胸廓,那勾起的嘴角,愈發掩飾不住那肆意的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