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來的路上,蕭文清侵入江海市交通管理部的監控視頻,把周家和穆家的車輛這幾天的行動路線查的一清二楚。周家的車,去往浮煙山種植基地的次數較多,偶爾回來此地。
穆家的那輛布加迪威龍,只有一次在外活動,就是大姐穆毓婷那次。其餘的時間,沒有離開過莊園。
單憑這一點,蕭文清不確定穆家的人就在裡面。
可是看到楊靳的種種表現,他心裡確定了。
楊靳此時大為惱火,強壓著心裡的怒氣。
“還請蕭兄見諒,過了今日,我定當親自押解那個人登門向你賠罪!”
楊靳說完,一隊隊殺氣騰騰的吞天派兄弟,將莊園門口圍了起來。
“進還是不進?”徹歪頭附到蕭文清的耳邊,小聲詢問。
他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楊靳帶給他的壓力盡管很大,對於武痴的徹,壓力就是興奮的爆炸點。
“一會兒,我拖住他,你衝進去。”
蕭文清冷冷笑了起來,踏上一個臺階,說:“何須衝,他們會自己給我讓路的!”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吞天派眾人,此時突然丟掉手裡的武器,身子匍匐在地上。
楊靳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隨即便冷靜下來。
都到了這個份上,他撕下面皮,威脅說:“蕭文清,有些事情你管的太寬了。穆家和周家,單獨拎出一個都不是你能得罪起的。奉勸你一句,哪裡來回哪裡去。看在白先生的面子上,我既往不咎!”
“奶奶個腿!要打就打,廢什麼話。不動手是吧,我來!”
徹按耐不住心裡的躁動,揮舞著雙拳就衝了上去。
強烈的戰意迸發出來,徹的身體裡,雄渾的熱量噴薄而出,仿若置身火焰之中的戰神。
“破境高手!火之氣勢!拳術高手,你是烈焰神拳!”
楊靳的見識,一下子就鎖定了徹的身份。
蕭文清雲頂海宮屠戮一戰,王無極雖然將此事一手壓了下去,還是有一些小道途徑,將隻言片語傳播開來。
最傳神的不是蕭文清的地獄惡魔,而是徹這位神榜強者。
楊靳的實力深不可測,面對徹的狂轟濫炸,躲閃的遊刃有餘。
徹的興趣,大幅度拉昇起來,舔舐著嘴唇,說:“熱身運動結束,直接開戰吧!”
蕭文清並不擔心徹,踏上臺階向莊園裡面走去。
匍匐在地上的派眾,自行讓出一條路來。
“你不能進去!”
楊靳的瞬移速度極快,一次兩三米。
徹的速度也不慢,幾個騰移起落就追了上來,烈焰神拳火氣呼嘯,擋住了楊靳的路。
“看清楚了,人早就走了。”
徹的話說完,蕭文清的身體,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影子?”楊靳的瞳孔因為震驚快要瞪出來了,“不可能,白先生都做不到,區區一個弟子怎麼會?”
“白自在嗎?誰告訴你他是那個老頭的徒弟了?就他?也配?”
“哎呀,你攔不住的。快點拿出你的真本事,好好的陪哥打一場!”
……
深入莊園,空氣中飄蕩出來的異香逐漸開始濃郁起來。
這股香氣,不屬於任何一種花香,蕭文清深吸一口氣,竟有一種體香的味道混合在裡面。
突然,在他左側的屋子裡,傳出聲聲細不可聞的痛吟。
蕭文清走了過去,輕輕的推開房門,屋中的一幕讓他大驚失色。
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子,被活埋在一口三人合抱的大缸裡。
她的雙手被木頭綁束高舉,白皙的皮膚上,一個個綠色的嫩芽從血肉中鑽出來。
在頭頂正中心位置,堅硬的頭骨避過要害,開了一個拇指粗細的洞,一朵嬌豔的花苞挺立。
這個女孩蕭文清見過,趙晴的派對上,她是極力靠攏陳斌的女人之一。
“你是誰?”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見到大缸前的蕭文清,大聲叱喝。
蕭文清一個閃身就到了他的跟前,一隻手將他提到了半空中,狠狠的摔在了大缸前。
中年人痛呼,掙扎著要起身,就被蕭文清一腳踩了下去。
“這是什麼?”
他目眥欲裂,殺意爆體而出。
用活人軀體做實驗,慘無人道,該殺,該屠!
中年人嚇的褲子都溼了,顫巍巍說:“別殺我,我說。這是一種奇花,它的生長環境很特殊,需要用活人身體來培育。但是,它的功效是強大的,無論什麼樣的疾病,都可以治癒。我做研究二十年來,從未見過此等神奇的植物。它是上天派下來拯救人類的,而我,是培育它的專家,青史留名,頌揚千年萬年。”
“閉嘴!”
蕭文清腳掌用力,中年人的胸膛,整個塌陷進去,已然是救不活了。
此時,女孩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嘴裡喃喃說:“救我,救我!”
這種植物,蕭文清不敢輕舉妄動。
它通過活體而成活,同樣的,女孩的性命與它建立起了共生的橋樑。
貿然的將一方切除,勢必會讓另一個置身危險當中。
蕭文清探了探女孩的脈搏,與他所想一般無二,生命體徵很健康,暫時無危險。
大量急促的腳步聲在屋外響起,只聽聲音,不少於百人。
“姓蕭的,這裡是你一個廢物能來的嗎?”
領頭的,正是穆毓婷的表弟。
“既然你都看見了,就留你不得。”
穆峰的話說完,跟他一起來的派眾,提著武器就衝了上來。
“滾!”
蕭文清的怒火爆發,擋在大缸前面,一雙肉掌如同神鐵,硬鋼刀鋒。
這些派眾,哪裡是蕭文清的一合之將,被掌印擊中,紛紛飛了出去。
好好的一座高雅宅院,頃刻間千瘡百孔。
穆峰知道蕭文清有點實力,沒想到這麼能打。
他擺擺手,停止手下人再去送人頭。
轉而從腰間,掏出一把金色的收槍,槍口對準蕭文清的眉心。
“你很能打,可是你能快的過這把改良過的槍嗎?別說是你,就是破境強者,在它的面前,也要跪下叫爺爺!蕭文清,要不是穆毓婷到老爺子那裡為你求情,你以為能活到今天?”
蕭文清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這種奇花,能從她身體中剝離嗎?”
在穆峰的眼中,蕭文清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能啊,等到花開結果之日,她身體中所有的生機養分都會被吸收殆盡。那個時候,有她沒她都一樣!”
蕭文清低下頭,瞬間抬起!
沒人看到他動了,可是下一刻,穆峰擎著的手臂,連同手裡的金色收槍,在頭皮發麻的碎裂聲中,變成了一坨骨肉碎肉摻雜的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