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家伙要怎么办？”
因为兔子杀手已经被云南歌封印，所以在卫天音回复了体力之后，四个人一起进入已经乱七八糟的树林里进行了二次探查。
其余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在树林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些尸体。
经过唐苏辨认，正是经常在学校里出现的不良少年们。
而且可以确认的是，不良少年们都是死在了兔子杀手的手中。
回到车上之后，卫天音一脸厌恶的指着还在昏迷中的张继问道。
毕竟张继这个人本身也……
跟什么完美受害者无关，没有人觉得不良少年们因为绿帽子问题对张继进行长期的欺凌是正确的，但是在得知自己在兔子杀手的操控下对不良少年们做了什么之后，张继的态度也明显很有问题。
唐苏耸了耸肩，他对于白痴一向比较宽容，不值得他费力气。
“我们又不是警方，他以后会如何跟我们无关。不过第二起事件中那个幸存者似乎是被当做凶手关进了精神病医院。”
“虽然当时觉得他们是在胡闹，但是现在看来居然还接近了正确答案。”花哥点上一支烟，对这个结局有些无话可说。
“你怎么知道唐苏不会被控制？”
被操控一次之后，卫天音似乎长了脑子。对于云南歌的奇妙行为，她心中自然起了疑心。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云南歌奇怪的看着她，“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或者说……并没有发现？”
“到底是什么？”卫天音有些生气了，她本来就不是很有耐心的人。
唐苏挠了挠头：“其实我自己也隐约觉得我不会被控制，可这到底是……”
“唐苏的手是天人宝珠做的吧？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技术能够把天人宝珠和人类融合在一起，甚至成为了可以自由改变形状的武器，但那绝对是天人宝珠。而且从这双手的颜色来看，原本拥有宝珠的天人应该地位不低。”
云南歌抓过唐苏的手，放在灯光下仔细的看着。
少女温暖而又柔软的手就这样抓着唐苏的手，柔嫩的指尖划过他的手心，这让唐苏的心跳猛地加速了。
“你靴子上的碎片装饰，也是天人宝珠。不过我真的没想到这东西碎成这样子居然还能发挥作用，到底是什么人能把天人宝珠给改造成这样强大的武器……”
云南歌调皮的用指尖戳了戳唐苏的手心，解释道：“或许你们自己没有注意到，但其实事情很明显。兔子杀手是寄身于那柄斧子，只要拿起斧子就会被兔子杀手操控。”
“是这样没错。”卫天音稍微冷静了下来，被操控时候的记忆依然留在她的脑海里。
一想到自己穿着那么奇怪的衣服，随随便便挥动斧子就能让一片树林消失，卫天音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气恼还是在恐惧。
或许还是恐惧更多一些，那样强大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那么，这就有一个前提条件。必须要接触到兔子杀手的斧子，才会被操控。换句话说如果没有接触到，当然不会被操控。”
云南歌把唐苏的手举起来给其他人看：“但是天人宝珠，是不会被怪异通过的。事实上只有一种东西能够穿过天人宝珠并且留存在里面，那就是……不，这个现在还不能说。总之，天人宝珠不可能被怪异控制或者破坏。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知道唐苏是不会被斧子控制的。”
“也就是说，因为唐苏的手不属于人类，所以怪异不能控制。”花哥做出了精准无比的总结。
云南歌点点头：“可以这样理解。”
“那么如果以后遇到会操控人类的怪异，我就能免疫了？”唐苏的思维却跑到了其他的地方。
“不，因为兔子杀手是寄身在斧子里，必须要碰触到这个媒介，所以才会是这样的情况。操控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控制你的影子，或者直接控制精神。相当一部分的怪异本身就自带会影响人类精神状态的能力，如果人们在面对怪异的时候感到恐惧，怪异的力量也会得到加强。”
说到这里的时候，云南歌奇怪的看了唐苏一眼：“兔子杀手在碰到你的时候，明显比之前要弱很多。你对兔子杀手完全不感到恐惧吗？”
“说实话，大多数情况下我对怪异都不会感到恐惧。”唐苏耸耸肩，说起了别的话题，“那把张继带回去还是怎样？”
云南歌微微皱起眉头，看了看唐苏的双手，又看了看他的脸，陷入了思考。
花哥丢掉烟蒂，道：“那就一起带回去吧，幸存者而且又是被怪异操控过的人，应该会有帮助。至于以后怎么样，那我们也不能做主。就算是被怪异控制，但他自己也的的确确是杀了人。”
“我怎么觉得，有的时候人比怪异还要可怕。”唐苏把张继又重新捆了一遍，确认捆的结实后，把人丢进了车的后座下面。
“那那些尸体呢？”云南歌问道，“真的不用报警吗？”
“等到明天早上发现周围几乎成了废墟，自然会有人报警的。”卫天音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前面的车座上，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用管那么多。不过……”
她突然坐起身来，紧紧盯着云南歌：“你对天人的事情似乎很了解啊。”
“毕竟我是被堕天养大的，他们跟天人的差别只是是否具有感情而已。虽然因为拥有了感情所以在许多事情的做法上跟天人不同，但他们也曾经是天人，对天人最了解的也是他们。”
云南歌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永远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对她来说，自己是不是真的讨厌那些堕天，也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她的全部知识、能力，都是堕天们传授的。
能够活到现在，也是多亏了他们。
虽然不喜欢被囚禁，也不想被当做母亲的替身，但这里的因缘论说下来，的的确确是一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的。
人世间，但凡牵扯到感情这两个字的事情，又哪里有能够简简单单就做出结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