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懷安?”傅佑銘擰眉,脫口而出。
“真的是懷安?他怎麼會在這?”傅夫人眼看齊懷安抱著人就走,臉色頓時難看不已。
她和齊懷安的媽媽是閨蜜,她們趣味相投,喜歡、厭惡的東西基本一樣,在彼此心裡,對方的孩子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樣。
所以在看到齊懷安做出如此不合時宜的行為時,傅夫人的心裡是不悅的。
而那群記者向來是常年蹲在吃瓜第一線的,雖然都沒認出齊懷安的身份,但還是迅速嗅到了新聞價值,立刻舉起儀器和話筒懟了上來。
齊懷安面色難看,張特助立刻伸開雙手攔下了他們。
“諸位,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你們也看到了,沈小姐身體狀況堪憂,若是發生什麼意外,這個責任,我想在場的沒人能承擔吧?”
張特助這番話說的不客氣,記者們雖然不滿,但也知道他說的對,而且他們也看出了齊懷安身份不俗,不敢輕易得罪,所以讓開了一條路。
齊懷安抱著沈染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會場,徒留張特助在這裡面對那些問題刁鑽的記者。
“這位先生,方便透露一下剛才那位的身份嗎?”
“我看那位先生格外緊張沈小姐,難不成是沈小姐出軌的對象?”
此言一齣,後邊的記者們頓時三三兩兩的小聲交談起來。
“難怪傅沈兩家急著解除婚約,原來是沈家大小姐不甘寂寞,和別人搞到了一塊啊……”
“我看剛才那位的氣質不輸傅總,說不定是那個小老闆,你說話還是注意點。”
不久之前,雖有齊懷安自國外歸來的消息,連續刷屏整個帝都各大商場屏幕,但那些消息裡,並未帶上男人的正臉。
暴露出來的,也只是男人身著黑色正裝,戴著墨鏡,甚至還是側臉的模樣。
所以,這些記者基本都不認識他。
張特助冷著臉,聲音多了幾分霸氣,“注意你們的說辭,沈小姐目前就職於齊氏,齊總只是擔心員工的身體狀態,若是再讓我從你們口中聽到那些不實的言論,我一定追究到底!”
“齊氏?齊總?該不是我想的那個齊氏吧?”
記者吞口唾沫,臉色有些泛白。
另一個高舉話筒的只覺得手中的話筒變的格外沉重,手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
“你說的是哪個齊氏?”旁邊一個剛入行的小記者悄聲問旁邊的資深記者。
資深記者翻了個白眼,聲音不穩的開口,“還能是哪個齊氏?當然是國內頂級名門齊家名下的最大的商業帝國,齊氏集團啊!”
小記者聞言,瞪大了眼睛,“竟然是他……”
前段時間剛聽說齊家的執權人回國了,沒想到竟然是剛才那位。
“各位,染染她不舒服,大家有什麼問題不如問我們。”
傅董冷眼掃過張特助,然後鎮定開口。
傅佑銘雖然心裡充滿了疑惑,但還是順著自家老爹的話接了腔,“眾位,請坐。”
記者們剛剛冒冒失失的捅了不小的簍子,現在傅家父子的話變相的算是給他們找了個臺階,他們自然不假思索的坐回了原位。
見狀,張特助不再耽誤,轉身離開了會場。
而此時,齊懷安已經親自開車載著沈染趕到了就近的醫院。
醫生在簡單的檢查後,立刻不滿的看向齊懷安,“你這個做男朋友的也太不盡職了,病人的身體很虛弱,現在會昏過去,完全是因為過度勞累和情緒壓力引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