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許家這三代後。
吳幼薇終於能騰出功夫處理海量的水友詢問了。
剛剛她的突然下播,已經讓魚吧炸了。
很多水友都在問陳若虛的情況。
吳幼薇只好發了一條動態。
告訴他們事情只是一場誤會,陳若虛也安然無恙。
只是這時,她是沒心情再開直播了。
過了一會兒,吳野回來了。
第一件事就是問許光勳來沒來。
得知事情的經過後,吳野樂了。
然後才打電話,讓警衛員把姓路的司機給放了。
如果陳若虛沒原諒許聰,這姓路的他是打算直接關到死為止。
“爺爺,您去哪了呀?”
“剛剛的場面特別刺激,您錯過了真可惜。”吳幼薇道。
吳野聳了聳肩:“我也不想跑,徐白石老先生剛剛到江州了。”
“白石老人到了?”
“嗯,他們要到江州採風,過兩天還要在這裡辦一場書畫展呢。”
吳野現在是身兼多職。
而且,主要負責管理江州。
白石老人這樣的國畫大師來了,他一定是要親自接待的。
說完,吳野喝了一口水,就又出門了。
吳幼薇在家裡待著無聊。
她看了看陳若虛,忽然想到了什麼。
就跑到了陳若虛身邊,為他捶了捶肩膀。
順勢問陳若虛,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物。
她最近直播,賺了不少錢。
所以特別想給陳若虛買點東西。
昨天晚上,她自己想了很久。
卻也拿捏不準,陳若虛到底喜歡什麼。
所以,她乾脆來問陳若虛本人了。
“我沒有什麼想要的。”
“如果說有什麼特別需要的東西——大概是缺一根好用的筆吧,我以前用的那根,已經爛掉了,沒法用了。”
“毛筆?什麼樣的毛筆呢?”吳幼薇問。
“最好是狼毫,出鋒七釐米最佳。”
“我不太懂,不如這樣,我現在帶您去逛逛吧,您喜歡哪個我給您買!”
“嗯,也好。”
於是。
吳幼薇帶著陳若虛出門。
來到了江州最大的字畫店。
進去以後,吳幼薇就輕輕拍了拍桌案:“老闆,把你們店裡,最好的狼毫筆都取過來!”
“好嘞,您稍等片刻。”
正在撥弄算盤的老闆,看到吳幼薇一身名牌,就知道她來頭不小。
馬上熱情接待,差使夥計,將店裡質量最好的狼毫筆送到了她的面前。
“曾伯父,您看看,這些筆有沒有能上眼的?”
吳幼薇道。
陳若虛打眼一掃。
拿起了其中兩根,用手指輕輕捻了捻。
旋即,搖頭。
“不行。”
他要買狼毫筆,並非是單純用來寫字。
而是想畫幾張符篆。
正因如此,非狼毫不行。
一般的狼毫筆也用不順手。
他上次那根筆,還是從弱青的翰林院裡找的。
此時,字畫店裡的這些凡筆,雖說不算是次貨。
但終究難入他的法眼。
就在陳若虛搖頭時。
他忽然注意到了什麼,指了指字畫店的牆上,掛著的一根筆:“把那根拿來給我看看。”
“這根?”
書畫店的一名夥計愣了愣。
然後,對陳若虛笑著道:“這位爺,這根可不行,這是我們的鎮店之寶,是我們老闆的私人收藏……”
“給他拿來。”
沒等夥計說完,老闆便率先開口。
而後,他多看了陳若虛一眼,略有驚異問道:
“年輕人,你也是此道的行家?”
陳若虛只看一眼,就相中了他珍藏的這根白狼毫筆。
這可不是一般的玩家,能有的眼力。
只有老玩家,眼神才會如此獨到!
只是,現在這個時代。
喜歡擺弄字畫的年輕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不免覺得十分驚奇。
陳若虛並不作何解釋。
等這根筆取來後,他放在手中端詳了一番。
遂點頭。
看起來十分滿意:
“就這根了。”
“付賬吧。”
老闆和夥計都愣住了。
“您敲定了?”
“不試試?或再看看?”
陳若虛肯定道:“就它了。”
他用筆也用了上千年了。
什麼筆好用,什麼筆最順他的手。
他只要放在手裡把玩兩下就能知道。
根本不需要沾墨再試了。
看到陳若虛如此肯定,吳幼薇便問老闆這根筆的價格。
打算買下來給陳若虛作為禮物。
老闆只好道:
“這支筆成色極品,本來是我的個人收藏。”
“不過,看這位小兄弟是誠心想要,我可以按照當初收藏時的原價賣給你們,權當交個朋友。”
“您付給我一百二十萬即可。”
吳幼薇聽到價格後,眸子瞪得通圓:
“等等……您說多少錢?”
“這支筆要一百二十萬嗎??”
吳幼薇驚了。
我丟!這是什麼狼的毛做的筆啊?
您家這狼上過大學嗎?
怎麼特麼這麼貴啊!!
老闆眉頭微皺。
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陳若虛。
陳若虛對這個價格,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他自然是識貨的,知道這位老闆並沒有多要。
一根好筆,千金難求!
出鋒七釐米的狼毫筆,更是珍品中的珍品。
而且,這根狼毫筆,還是用的更為罕見的崑崙白狼的狼毫所制。
這便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誇張的說。
放眼全天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支這樣的筆!
也難怪字畫店的老闆,一直當做寶貝一樣珍藏!
看陳若虛都這麼說了。
吳幼薇的表情有些尷尬。
她這次出來,根本沒有帶這麼多的錢。
那天,關爽爽的鉅額賠償,以及那些闊少們買茶餅時付的賬,都沒有在她微信綁定的這張銀行卡上。
鬥牙平臺的分成,也沒到可提現的時間。
她現在卡里就三十來萬。
她是真沒想到,一根毛筆竟然就這麼貴。
“曾伯父,要不然,我回家取一趟卡?”她小聲的問道。
“不必了。”
陳若虛聽明她的窘迫後,抬筆沾墨。
在一張宣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大字。
遞給了老闆。
“不如這樣。”
“我用這幅字,抵你一根筆,你覺得怎樣?”
老闆皺眉。
只以為陳若虛是在戲弄他。
正當他要拒絕陳若虛時。
他看到了陳若虛,留在宣紙上的字。
下一刻。
他就徹底呆住。
宛如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