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看了半天,这才发现,原来这女孩是盲的。
“这就是荣恒的女儿?”金爷眼神指着女孩,那意思还在询问女孩眼睛的事情
孟景瞳点点头:“帕沙一棍子打的。”那凌厉的眼神里有一丝狠辣略过
在座的都左顾右盼不做声。金爷也捏了捏杯子,似乎不好开口再往下说什么。
男人抚着女孩的肩头,微低着头:“叫人”
女孩很乖,怯生生的思忖着,她看不见,听着声音也不知道该叫说话的男人什么
孟景瞳故意一般的耐心说着:“前面这个你的管他叫爷爷,看不见没关系,我说给你听”
女孩一字一句的慢慢说:“爷爷好,我看不见,所以没及时问您好”
男人和女孩这么一来一回的,好像金爷再为了帕沙说好话就真不是个人了。
金爷咳了咳,就开始另一个话茬,
“景瞳啊,你这刚一回来搞的满城风雨的,莱文连个全尸都没有”
男人默不作声,也不看旁人,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
这七八个人里有莱文的亲戚,那个与男人坐正对面的五十来岁的瘦老头,就是莱文的舅舅薄爷。
这个薄爷原本以为自己面子大,这二十来岁的小崽子看到自己,怎么着也的有点表示,不说赔罪赔钱的,好歹得有个态度。可过来这么久了,坐在自己对面,竟然连抬眼看他一眼都没有。
“孟景瞳,你厉害啊,我外甥你说杀你就杀了?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薄爷看男人不说话,就主动提起这事。
“大凰宫是我来东南亚做的第一桩生意,我在这做生意的时候,你还在乡下种茶呢吧,薄爷?”
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终于抬眼看了这老头一眼。
在座的包括站着的都默不作声。谁都知道孟景瞳的话的意思。这薄爷本来是个乡下的茶农,因为种的茶颇受金爷的喜欢,就跟金爷走的越来越进,最后还在曼谷做起了生意。
“我去英国待几年,不代表我这儿的生意就可以被你们随便瓜分。大凰宫怎么捞到你外甥手里的,我还没找你问,你倒是先问起我来了?”
说到这事,孟景瞳虽然还是那副斯文的彬彬有礼的模样,可明显的看着眸色渐暗。
荣暖暖对这语气太熟悉了,在座的可能是没领教过这疯子的暴风雨前的客气,可女孩这几天跟他在一起是知道的。
薄爷显然小看了这后生。几年前,男人想在东南亚掀翻了天,还真的是坐在这的金爷把事平了。他以为这小崽子当年就翻不出这几个老东西的手掌心,这读了几年老外的圣贤书,规训一番,那点野性也早就没了才对。
“你大侄子给你留的生意不够你享受的?那大凰宫才赚几个钱,你们几个美国来的富家子弟的恩怨,当年在这闹成什么样了?拿你点生意补偿一下大伙儿也没什么吧,再说了这事儿也是金爷和你大侄子点的头。”
孟景瞳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过去那点破事,他低头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沉默不语。身边坐着的几人见薄爷先开口了,这后生也没接话,也都跟着说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你杀了莱文和帕沙就是不对。生意归生意,好说好商量,上来就动手没有规矩。”
“就是。你没在这几年,我们一直相处的好好的,你看看你回来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