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祁枫姐弟两个纷纷冲上前,一脚踹走一个挡路的人。
看到傅挽的时候,她的脸被头上流下去的鲜血糊住了大半,难以辨认。
祁枫心里一紧,下意识便要上前。
阿挽同他们已经有两三年没见过了,怎么会突然……
然而,祁柏却先祁枫一步上前,一脚踹开了对傅挽动手的钱学五,掏出了自己的帕子给傅挽擦脸。
“真的是阿挽!”
看到傅挽脸的那一刻,祁柏眸光一沉,眼锋扫向了对傅挽拳打脚踢的钱学五,露出了杀意。
钱学五被这个看起来年龄还不大的少年骇住,浑身一颤。
“我不想再看到这些人。”
祁柏说着,已将傅挽抱起,面无表情地走过祁枫旁边,“我带阿挽去医馆。”
*
三天后。
亲自去华仲医馆接人的傅迟被告知,傅挽三天前就被接走了。
傅迟面色一凝,“被谁?”
“被傅家的人啊。”
绿竹不在,招呼傅迟的是另一个郎中,“驾着马车接走的。”
傅迟的心跳突然加快。
傅家的人……
马车……
不是傅瑥,那只能是……
想到这里,傅迟瞳仁一缩,转身就往外跑。
……
傅府。
杨启臻的身子已调养得差不多,恰逢天气晴朗,便坐在后院晒着太阳。
文茵在一旁斟着茶,茶水漫出了杯子,朝雨喊了她半天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老夫人。”
文茵忙抱歉道,低着头将溢出的茶水擦拭得干干净净。
“怎么了文茵?”
杨启臻觉察到不对,便问:“这几天怎么心不在焉的?”
“回老夫人,许是有些着凉,不碍事。”
文茵回答道。
杨启臻也没往心里去,叮嘱了几句,又问:“对了,我让你准备的聘礼——”
老远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便是一声夹带了怒气的喊声,打断了杨启臻的话。
“母亲!”
傅迟疾步上前,神情焦灼,连礼数也顾不上了,“您把阿挽藏到哪里去了?”
杨启臻一怔,移开视线,“阿挽?说起来我已经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怎么?难道不是跟你一起吗?”
“刚才我去了医馆,”傅迟强压住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自己的语气有所冒犯,“医馆里的人说,阿挽三天前就被接走了。”
“不是我,也不可能是玉珄。”
“此外,能打着傅家名号的人,除了您,还能有谁?”
傅迟一口气把所有话全说出来了,不给杨启臻有反驳和辩白的机会,态度强硬地道:“不论您把阿挽藏在哪里了,请立刻把她还给我!”
“放肆!”
杨启臻猛地一拍石桌,吓得文茵两人浑身一颤,“傅怀安!你父亲和我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如今这般,可有一点傅家长子的样子没有!”
傅迟满脑子都是傅挽不见了的事,心如乱麻,一时间也口不择言道:“是不是就因为我是傅家的长子,所以您才不许阿挽跟在我身边?”
“傅怀安,你还不明白是不是?你是傅家的顶梁柱,又将要娶亲,阿挽她只是个卑贱的丫鬟!她不能继续在你身边给你添麻烦!”
“阿挽她姓傅!她叫傅挽!是父亲亲口认下的义女!她的名字也是入了傅家祖谱的!”
傅迟难得一见地低声喝道,双眼通红,“这些事情,母亲是不是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