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文天的對決在葉玄看來,無疑是小打小鬧,要不是文天將蘇瑜牽扯進來,葉玄是斷斷不屑與他決鬥的。
望著雙拳緊握,半蹲著身子的文天,葉玄眼裡也不由的閃過一絲異色。
跆拳道以腿為主要戰力,以踢為主要招式,而文天的下盤極其穩定,沒有五六年的馬步功夫是斷斷達不到這種地步的。
據葉玄所知文天進跆拳道社也不過只有兩年時間,而這兩年中他的大部分時間還在學習上。
“古武世家中的人?”葉玄眼中有了一絲笑意。
能花大量時間進行馬步基礎鍛鍊的人,不是瘋子就一定是古武世家中的人,以文天前一世匆匆趕回去結婚的情況來看,無疑是後者!
只是讓葉玄疑惑的是,文天這小子身上根本就沒有絲毫修煉氣息。
“難道是隻練外門武功防身的那種古武家族?”
古武家族也會分內門外門的,內門就詠春、丐幫那種以練氣為基礎的修煉方式,而外門就是鐵砂掌、鷹爪功那種純粹修煉肉身的橫練功夫。
文天緊握著拳頭,看不到他手掌上的情況,但以葉玄的見識,是外門功夫無疑了!
“你能接我三腿,我今天就放過你!”文天滿臉正色的說道。
可他的語氣卻是古怪之極,彷彿他只踢三腿是多麼的給葉玄面子一般。
“三腿?”葉玄不由的發出一聲嗤笑。
“怎麼樣?三腿之後,只要你還能站起來就算我輸!”文天繼續說道。
“好,三腿就三腿,不過你得快點踢,我下午還有事呢!”葉玄揮了揮手無所謂的說道。
這兩天他的的氣勁凝聚已經到了最大限度,踏入築基期就是今明兩天的事,聚靈陣的材料收集也該提上日程。
今天下午他便打算去詠春武館問問,關於聚靈陣材料的事。
儘管葉玄是真的有事,說的也是大實話,但在場的觀眾還是對他極度不爽。
“這葉玄也太囂張了吧,竟然如此輕視文天學長!”有文天的粉絲憤憤的說道,顯然他對葉玄接文天三腿而無所謂的態度極度不爽。
“葉玄是今年的新生,他不知道文天學長這三腿代表著什麼也是正常的。”有人哈哈笑道。
“哦?文天學長這三腿還有什麼故事不成?”有同樣今年才進入江陵大學的新生不解的問道。
“那是當然,文天學長的連環三腿,在整個江陵跆拳道都是名聲在外的,去年文天學長用這連環三腿連續踢爆了金陵跆拳道館,更是在上學期用這連環三腿踢進黑帶七段,壓過李飛學長奪得跆拳道社社長一職。”有高年級知情的同學站出來講解道。
“可是那個去年奪得金陵跆拳道交流大賽冠軍的李飛學長?”新生驚訝的問道。
他也是跆拳道的愛好者,文天之名他不知道,可是李飛之名在金陵跆拳道卻是響噹噹的人物啊,與江南大學的王雙合稱為“江南雙飛”。
“不錯,正是“江南雙飛”的李飛學長,聽聞李飛學長在文天學長的連環三腿之下,只撐了區區五秒!”那人感慨道。
“嘶……”新生倒吸一口涼氣:“那豈不是說江南“江南雙飛”都不如文天學長了?”
“也不一定吧,江陵李飛雖然和江南王雙齊名,不過那都是兩年前的排名了,王雙這兩年時常前往中海大學和燕京大學的跆拳道社,進行實戰交流,想來實力早就在李飛之上了。”有人推測道。
“好期待文天學長和江南王雙的對戰啊,要是能看到這場對決我願意花一千塊錢買門票。”新生心生嚮往的說道,顯然,在他眼裡文天和王雙這些人的對決才算得上是精彩的對決。
至於這場葉玄和文天的對決,就是文天一人的獨秀而已。
“哈哈,別說是你,就是我們也期待啊,可惜這場對決是看不成了!就在上學期期末,王雙已經提前畢業進入燕京了!”高年級學生嘆息的說道。
人不在江南,這場對決也就沒法比了!
就在眾人紛紛嘆息一場精彩的決鬥,因天時不和而錯過的時候,一個身著跆拳道服的人站出來說道:
“文天已經挑戰過江南王雙了!”
有人認得此人,正是江陵跆拳道社除文天和李飛之外的第三號強者吳莫為。
“吳學長,結果如何?”眾人紛紛問道。
吳莫為眼角閃過一絲落寞:“王雙完全不是對手!”
“嘶……”全場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他們都知道文天很強,但沒想到竟然強到了江南第一!
“這麼說文天學長戰勝這個什麼葉玄,就如虐菜一般簡單了?”有同學讚歎文天強大的同時,還替葉玄感到悲哀。
“差不多是這樣!”吳莫為望著場中戰意沖天的文天,和一副無所謂的葉玄,緩緩的說道。
聽到吳莫為都宣判了葉玄的死刑,在場的觀眾頓時都對葉玄報以憐憫的眼神,招惹到文天這個江南跆拳道第一人,葉玄的下場肯定是極度的可悲。
葉玄耳聽八方,自然是聽到了那些看客的議論,不過他心中不僅沒有起絲毫負面情緒,反而對文天的連環三腿充滿了興趣。
“哈!”文天大喝一聲,斜上一腳直往葉玄腰腹踢來。
一招入門的跆拳道側踢,在文天使來卻是速度其快,不僅快,那可以明顯聽見的腿風之下,是上百公斤力量的加持。
這一腳要是踢實了,只怕葉玄的肋骨起碼要斷掉兩三根。
“好快的一腳啊,這一腳讓我在練十年也難有文天社長的那種威勢啊!”有跆拳道社的學生嘆息道。
文天這開場一腳極度驚豔,直接就鎮住了場上的觀眾。
“想不到文天與王雙對決僅僅兩個月,進步竟會如此之大,虧我還以為這兩個月暑假時間,我日夜苦練之下已經縮短了和他的差距。
如此迅捷兇狠的一腳只怕是我對接不住啊,這葉玄可惜了……”吳莫為眼神落寞的嘆息道。
可他話還沒有說完,滿臉的嘆息就變成了極度的震驚!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