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牧川身影徹底消失在拐角,溫梨才翻臉如翻書般瞪向他們,言語藏著譏諷:“有事?”
王宏斌摸了摸腦袋,一臉不滿:“他就是你選擇進山的原因?你真厲害,見一個喜歡一個,把我們騙得團團轉,村裡人到現在都還覺得你可憐咧。”
面相刻薄的劉凱藝一把扔了鋤頭,恨恨的吐槽:“吃著碗裡看鍋裡的到底是誰,臥槽!真噁心。”
兩人言語間,都在為謝寅禮打抱不平,把溫梨都給氣笑了。
“王宏斌,給你臉了是嗎?我和謝寅禮是退婚不是喪偶,難道我還得守孝三年?說實在話,你們仨挺般配的,看來是老天的垃圾分類做得到位,我這邊的建議是,都死一邊兒去。”
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劉凱藝變了臉色,他冷笑道:“說到底,張知青就是比你這種虛偽的女人好一百倍……”
溫梨在知青處,除了劉燕,從沒有真心的朋友,張盡歡受了苦處,這些暗地裡的擁護者就像小丑般一個接著一個的跳出來。
以謝寅禮和劉凱藝為首……
上輩子的她就是被這些人一步步逼上絕路,何其可笑,她竟沒看出所謂朋友的真面目,還妄圖用心去感化,簡直是滿腔熱情餵了狗,他們全都不配!
溫梨默了許久,忽然笑出聲。
“嘴閒就去舔糞桶,少在我面前刷存在感,難道,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張盡歡的舔狗!”
“有膽覬覦兄弟的女人,我看村口的塑料袋都沒你能裝!”
劉凱藝被不按常理出牌的溫梨罵得面紅耳赤,直到對方離開他都沒緩過神來,後槽牙都差點咬得稀碎。
他喜歡張盡歡是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平日裡也沒有和對方過多來往,這溫梨,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嘴更像抹了毒似的,句句罵得他心梗。
就謝寅禮那恐怖的佔有慾和身手,劉凱藝從沒膽量去爭,哪怕親眼瞧見兩人生米煮成熟飯,他都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他自幼就知道隱忍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可如今秘密居然被溫梨當著王宏斌的面大喇喇的說了出來,劉凱藝氣得差點嘔血。
偏偏王宏斌還是個看不懂眼色的憨貨,他滿臉糾結的瞪著劉凱藝,不可置信道:“你喜歡張盡歡?二牛,想啥咧!那是老謝的人,是咱們的嫂子,想都不能想的……”
“我沒有,別聽溫梨那賤皮子胡扯。”劉凱藝的聲音簡直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真沒有?那前段時間關於張知青衣裳失竊的事是不是你乾的?”王宏斌越想越不對勁,他皺起眉頭:“不行,這件事我和老謝說一聲,如果你真沒這方面的心思,清者自清,咱們仨還是好兄弟。”
他剛爬上田坎,突然就被劉凱藝給拽了下去,對方眼中有慌亂,“宏斌,我求你別去!”
王宏斌震驚臉:“你真喜歡上了嫂子,你還偷她的……”
那兩個字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太羞恥了。
劉凱藝‘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他衝自己臉猛甩了兩巴掌,涕泗橫流道:“是我鬼迷了心竅,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求你千萬不要告訴老謝。
你是知道他手段的,如果他知道我喜歡張盡歡,那還不得把我往死里弄啊,看在兄弟的份上,你手下留情!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多看她一眼,我不喜歡她了行不行?!”
王宏斌還是第一次見男人哭,他乾巴巴道:“行,那你說到做到,咱們條件就這樣,沒法和老謝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