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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二,我們慢慢來,一點點治療,總會消掉這些疤痕的。”她貼在太二耳邊說道。

太二抱著她,半天沒說話。

私廚一時半會沒人上門訂餐,總不能坐吃山空,下午的時候太二和薛青遲又進山中捕獵。

這一回,太二總算看到薛青遲是如何捕捉獵物的。

山裡中各種藤蔓橫行,交相纏繞,動物們早習以為常。

所以當路過一片藤蔓時,它們不會有絲毫警惕,放鬆地行走在邊上。

卻不料,下一瞬間,藤蔓如同靈活的長蛇,迅速纏住它們的四肢,把他們絆倒在地,再捆個結結實實。

薛青遲的獵物輕而易舉便能到手。

太二自從掌握了體術,戰鬥力今時不同往日,往往他身形快速地潛行至野獸身邊,野獸們尚未反應過來,他便已經掰斷它們的脖子。

因為被母狼阿花養大的緣故,唯獨狼群,太二不會下手。

其他的,無論是老虎,還是熊瞎子,或者狐狸,兔子,麋鹿什麼的,太二都不會放過。

青山山脈遼闊,生活的動物不知凡幾,因為充滿危險,很少山民涉足其中。

不會有哪個獵人的身手比得上太二。

不過太二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水平。

他只知道自己能非常快捕捉到獵物,且絲毫無損它們的皮毛,拿到鎮上可以賣個好價錢。

天黑之前,兩人拖著堆成小山似的木筏走出山林,往四合院而去。

待炊煙裊裊升起,又是一桌野味被太二整治出來。

薛青遲在園子裡的栗子樹上,驚奇地發現那隻拿栗子砸過她的小松鼠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她和太二下山來到園中。

似乎打算賴著不走了。

太二把飯菜做好,端到飯廳,小松鼠也聞著味跑了過來,朝薛青遲咕咕叫著,估計在說它也要吃肉。

薛青遲給它拿了個碟子,夾了些菜上去,放在窗臺邊,小松鼠爬上窗臺,悶頭吃了起來。

“不如給你取個名字,就叫糖果吧,很好吃的樣子。”薛青遲笑道。

小松鼠尖叫了聲,瞪了眼薛青遲,似乎對名字不滿,還是對看起來很好吃不滿?

反正薛青遲沒領會它的意思,便“糖果”“糖果”地叫開來。

太二不太喜歡糖果,因為糖果一來,薛青遲老愛逗它玩,都不理他。

所以揹著薛青遲,總是抹脖子嚇唬糖果,想把它趕走。

糖果一點都不害怕,它知道這個家聽薛青遲的。

所以吃飽了它就會跑去舔舔薛青遲的手,感謝她投餵。

每當這時,太二便狠狠瞪著糖果,覺得它非常欠揍。

薛青遲有回看見了,不免笑太二,“你怎麼連糖果的醋都吃?它又不是人。”

“可是它親你的手,不是隻有我能碰娘子嗎?”太二忿忿不平。

“哈哈,你說的對,糖果太過分了,下次不給它舔。”薛青遲笑得肚子都抽了。

她的太二喲,就是這麼在乎自己的娘子。

夜裡,繁星閃爍,兩人坐在園子裡一棵樹下的搖椅上,薛青遲歪在太二懷裡,她抬起頭問太二,“要是薛太私廚一直沒人來吃飯怎麼辦?”

“那我就可以一直只做給娘子吃。”太二開心答道。

“笨蛋,那樣我們賺不到錢,就一直是窮光蛋。”

“娘子想要很多錢嗎?”

“也不一定要很多錢,只要夠我吃飯就好,雖然我吃得很多,不過少吃點也可以的。”

“放心,我一定會養活娘子的。”

太二覺得,娘子也挺愛想東想西的,每當她喋喋不休的時候,他總想用什麼堵上她的小嘴。

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輕輕低下頭,捧住薛青遲腦袋。

兩人吻在了一起。

比起之前只會亂啃一通,如今太二懂得吮吸了,甚至還會叩開那微閉的齒關,汲取裡頭更鮮美的蜜汁。

薛青遲如今常常被他親得頭昏腦漲,面色潮紅,香汗淋漓地在他懷裡軟成一汪水。

才掌握親親技巧的太二可沒那麼容易放過她。

兩人偎依在一起的影子只有天上的星星靜默看著,眼睛一眨一眨,都不說話。

攢了些皮毛,太二和薛青遲又一次去鎮上賣皮毛,順便添置冬天的棉衣棉被之類。

這個時候人們的衣服基本上是自己扯布自己做,很少買成衣,也沒有成衣店,只有布匹店,裡頭掛著幾件成衣。

薛青遲看了一眼,一個字,醜。完全配不上她家太二。

所以她扯了幾匹質地上乘的布料,跟店裡的裁縫討教討教如何量體裁衣,打算回頭給自己和太二做幾身衣服。

讓植物做出再複雜的動作都行,薛青遲相信自己還是能搞定製衣這點小事。

太二見薛青遲還在布料店和裁縫聊著,他還惦記著上次想給娘子買首飾沒買成。

當然,他現在也不想買,那些工藝同樣一個字,糙,完全配不上他家娘子。

不過他想參考參考款式,回頭自己砍幾根好木頭,雕琢一些。

木頭的好壞上次蓋房子時太二聽工匠說了不少,知道大青山裡零零星星也能找到些紫檀木、黃花梨、黃楊木之類的,可以雕做髮簪。

和薛青遲對製衣有著謎一般的自信一樣,太二對制髮簪同樣有著謎一樣的自信。

往首飾店走過去時,路中間原本停著的一輛馬車,馬匹不知為何受驚,突然拔足狂奔,車伕控制不住。

眼看就要踐踏路邊行人,有個孩子被嚇壞了,看著馬蹄落下來也不知道閃躲。

千鈞一髮之際,太二一個閃身到了馬身旁邊,輕輕一扯韁繩,整匹馬都頓住了,動也不能動。

馬扭過頭來衝太二直噴氣。

車伕抹了把汗,剛差點把心都驚沒了,忙不迭感謝太二援手相助。

車伕道謝之時,車簾被掀開來,一位鬚髮皆白、精神矍鑠的老人家彎腰走了出來。

方才的動靜他在車裡都聽見了,這會也是想看看是哪個熱心人士幫了忙,也該好好謝謝。

只不過他這一眼看過去,魂都差點驚沒了。

他剛好看到側身對著他的太二的右臉,這張臉,在過去十年,他看過無數次,熟得不能再熟。

當下他便失聲叫了起來,“太子殿——”

下一刻,他便看到太二轉過頭來,聲音頓時卡住了,不,這不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的臉好好的,沒有這麼大一個疤痕,這一看就是多年前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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