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车子上。
“刘师傅,麻烦您在前面找个路口帮我放下来。”杨美妮忍着火气对副驾驶的司机打了声招呼。
接着她又转过身向顾风说道,“不好意思,顾大少,我家里有急事,现在就不能陪您了,等下让刘师傅把您送回酒店,明天我再去为您服务,您看行吗?”
顾风刚才也隐约听到了一些内容,知道给杨美妮打电话的是她的弟弟,显然这是催钱来着。
他不禁对杨美妮非常同情,之前看电视的时候他就对樊胜英爆过粗口,恨不得把他一家从手机里拉出来暴打一顿。
现在活生生的现实例子就在眼前,顾风心里隐隐有了一丝兴奋,就是那种能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强烈期望。
可这毕竟是杨美妮的家事,直接出口帮忙恐怕她会拒绝的。
顾风想了想,灵机一动,摆出一副霸道模样,“那可不行,说好了一百万一天,可是包括24小时,随叫随到的,不然我凭什么付你这么高的价格。”
“你!”刚被弟弟杨嘉宝的无耻恶心到的杨美妮,没想到顾风竟然这么不通人情,连请个假处理一下私事都不行。
她真的想一甩脖子骂一句“老娘不伺候了”,可是一想到拿到两千万后的自由生活,她不得不忍气吞声,心里对于顾风的恶感更盛了。
“那顾大少您说怎么办?”
看到杨美妮那委屈巴巴又不得不忍受的表情,不知为何,顾风心里竟有些许的兴奋。
咳咳,这时候这样想是不是太奇怪了,难道真得像电影里演的,钱多了人也会跟着变奇怪?
顾风轻咳两声,压住了思绪,正色道:“那个,本大少也不是不通人情。这样吧,有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去,处理完了,你就立即陪我回酒店,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杨美妮顿时愣住了,不知道这个顾风抽了什么风,自己家里的私事有什么好看的。
可惜这年头老板就是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管他是什么恶趣味呢,熬过这二十天,大家就互道珍重,老死不相往来了!
见杨美妮不反对,顾风就吩咐刘师傅先到杨美妮住的地方。
希尔顿的员工公寓离酒店还有一段距离,在下个红绿灯车子左转驶向了希尔顿员工公寓。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员工公寓楼下。
顾风和杨美妮下了车,而刘师傅则坐在车里等着。
希尔顿的单身公寓和酒店格局差不多,中间一个长走廊,两边都是四十平米的单间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设施非常齐全,别说是单身,就是一对小情侣住起来也是非常舒服的。
等两个人来到杨美妮的房间门口,哪里有一个人的影子。
杨美妮的脸色一松,可是这时从房间里传来的隐约叫喊声让她瞬间怒火冲头。
她猛地一推,门根本就没关,撞在墙上,发出嘭的一声,把卧室里的杨嘉宝吓了一跳。
“杨嘉宝,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来。”杨美妮在看到好好的卧室被弟弟搞成一团糟,烟灰都落在了床单上时,简直是气的全身发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杨嘉宝竟然趁着她不注意偷偷去配了钥匙。
这岂不是说,这整个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他想怎么拿就怎么拿,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
这个发现可真是惹了她的逆鳞了,每个人都想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就算是亲弟弟也不能这样随意践踏。
杨嘉宝发现是杨美妮后根本就不在意,继续两只手在手机上滑来滑去,现在正是开团的紧张时刻,他哪顾得上姐姐的愤怒。
反正是他姐,难道还能杀了他不成?
杨美妮抬了抬手,却还是忍住了。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亲姐弟,小时候杨嘉宝跟在她屁股后面不断喊着姐姐要糖吃的场景一直在她脑海里打转,她根本狠不下心去打弟弟。
而且打了这一巴掌,根本就不用想,明天杨大力老两口就得急急忙忙从老家赶过来跑到酒店里来找她理论,反而更是麻烦!
正是知道杨美妮有这样的弱点,杨嘉宝才如此的有恃无恐。
“卧槽,上啊,上啊,快A他,A他,卧日你个仙人板板,你他么猪啊,最后一滴血了你还叫他跑了!”
正在认真打着游戏的杨嘉宝根本就没注意到此时的杨美妮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人。
站在杨美妮身后的顾风早就看不惯杨嘉宝这小子了,身为弟弟一点都没有骨肉亲情,把姐姐这里当成取款机,垃圾回收站。
他一个健步上前,直接从杨嘉宝的手里抢过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得益于以前经常帮父母做农活,上大学后又经常打篮球,顾风的身体特别壮实,力气也比一般娇生惯养的小年轻大得多。
啪!在顾风的大力下,这块手机的屏幕整个就像是脆弱的瓷器一样四分五裂,而里面的电池也直接崩了出来,差点崩到杨嘉宝的脚上。
“姐,你干什么……”正玩的热火的杨嘉宝冷不防顾风来这一遭,他诧异的抬起头,看向杨美妮,还以为是她干得,可却没想到却看到了站在杨美妮身前的顾风。
“看什么看,小兔崽子,砸你手机的不是你姐,而是我!”顾风腰杆挺的笔直,仰着下巴,睥睨四合,拉仇恨的意味十足,连小兔崽子都骂了出来。
一旁的杨美妮捂着樱桃小嘴,根本就没预料到顾风竟然会做出这种惊人之举。
“是你干的?卧槽,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还在开黑呢,你这不是让我坑队友吗?”由懵逼中反应过来的杨嘉宝看着地上碎成渣渣的手机,心理的怒火一下子冲上脑袋。
他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向顾风身上扑来,看样子是想教训教训这个敢砸他手机的家伙。
可惜长久的好吃懒做,网吧K吧生活显然已经消磨了他的所有精气,顾风只是顺着他的手臂用力一推。
杨嘉宝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嘭的一声躺倒在床上,脑袋正好磕在床帮上,把他疼得是呲牙咧嘴,直呼哎吆哎吆。